夏季的风,凉爽至极,雨大概从夜晚便下了,润物细无声。早上仍没有要歇息的样子,风吹动着芙蓉帐,周靖儿往安陵旭沉身上靠了靠。
安陵旭沉看了看外面,这中舒适的感觉,真让人惬意。看了看怀里的人,像只慵懒的小猫,他有意逗弄她,吻她的眼睛,鼻子,香唇。。。带她迷迷糊糊睁眼,安陵旭沉已扯掉那薄如蝉翼的纱衣,轻车熟络的摸索着,只将周靖儿弄得难受,“皇上。。。”
安陵旭沉一边忙碌着,一边轻声呢喃,“靖儿仍旧这么美呢!”
周靖儿离了他的唇,“比之瑶妃姐姐如何?”
她不提,倒似忘了这号人般,浅笑着刮了一下她调皮的鼻子。“当然是朕的靖儿最美了。”
“那皇上明天还来靖儿这吗?”
“你这个贪色鬼,连皇后的机会都不给吗?”
周靖儿一瘪嘴,倒把皇后给忘了,这个女人的地位,是她撼动不了的!
花紫瑶经过一个月的调息,身子也好全了,只是那个人没再来看过她。她撑着伞,在花圃里缓慢的走着,泥土沾满了她洁白的裙裾,红红的芍药在风中乱舞,缀着晶莹的水珠,生机勃勃。
她俯身摘了一朵拿在手上清嗅着,极为享受。突然想起了紫萝那句:以后不要哭得太惨。
是她输了,她只想到了至高无上的荣耀和地位,帝王无限的宠爱,却不知他最大的特点便是“博爱”。后宫佳丽三千,怎会独宠她一人,随着人越来越多,只怕早将她这旧人忘得一干二净,现在连唯一可以依靠的孩子都没了,还将这罪怪在她的头上,当真是凄凉。
不远处的安陵旭沉,刚从周嫔那边准备往太后那走,看到这一幕又忍不住驻足观望。她安静的时候,也是这般亭亭玉立,风姿绰约。待花紫瑶转过头,他忙移开视线走开了。
她不在意的继续往前走,便到了单宁那。
有些侍卫还练着马,在马场上还飞奔着,仿佛驰聘沙场,风雨无阻。单宁在不远处练习射箭,水珠顺着头发往下流,他聚精会神的盯着百米开外的箭靶,如天际翱翔的雄鹰捕到猎物的眼神般犀利,又是正中靶心,周围人一阵拍手叫好。
走进些看,他整顿一番还是个玉树临风的翩翩佳公子,由花紫瑶推荐的人,本来只给了个上士,但他一心钻研,勤学苦练,再加上骑射本领强,得到将军的赏识,又提携了中尉。
“属下参加瑶妃娘娘!”他们一一行礼,其中也包括单宁。
她丢了伞,“免礼!”然后朝他们走去,对着单宁说了句,“教本宫骑马!”
其余人全部让开,看那柔柔弱弱的瑶妃娘娘竟有如此英姿飒爽的一面,让他们格外佩服。单宁看了她一眼,担忧的带着她去马棚里选马。
花紫瑶不说一句话,挑了一匹棕色的马,单宁扶着她坐了上去,雨势渐小,却仍旧湿了她的衣服。对于肌肤上的触碰,单宁内心直打鼓。“娘娘还是改天再学吧,以免着凉了!”
她冰冷的眼神扫了过来,“无所谓,你只管教!”
今天,她给碧如放了一天假回娘家,自己只想痛痛快快的玩一回,心中压抑得太久了。
她拉着缰绳,坐的不是很稳,在自己的领悟下,只能让马慢慢走着。慢慢的,头脑有些不清,单宁见势便要将她放下来。这次她没有推辞,直接去了他的屋子里。现今不比之前被管,练习没有了约束,不会有人来催他。他又忙着去煮姜汤,将她用薄被盖着。
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她脚摔伤了那次,只不过换了地点,换了身份。
她望着床顶,慢慢的流泪,为什么心这么痛苦?若再给她一次机会,她绝对不会回皇宫,就当她死在外面好了,那样便不用受他的冷落,责骂。。。
单宁拿着汤过来,看她这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心里在发胀,掏出了手帕,却不敢给她擦眼泪。
她偏过头,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质问道:“若我想离开皇上身边,你有胆带我离开吗?”
单宁的手抖了抖,不可置信。“娘娘说哪里话,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她猛的贴上他的嘴唇,一股血腥味充盈在鼻尖,口腔。“你,还是男人吗?”
他完全不明白她的想法,大脑早已不听使唤,抿了抿唇上的血,他坚定道:“我敢带你走,怎么不敢,只是。。。你离得开他妈?”
“只要你带我离开,我便给你想要的一切!”她的眼睛依然红着,泪水在眼眶打转。
单宁将汤拿了过来递给她,“我不要你的一切!”
花紫瑶笑了笑,这个人傻傻的,却是那样干净纯粹。
过了这么些天,途中也因为管闲事耽误了许久,这才到达徐州,可是“血蝙蝠”她可是一眼都没见过,不好辨认。
这日,晌午的太阳炙烤着大地,她来到了客栈的二楼,点了好茶好菜,靠近窗边还能吹到凉爽的风,她不知这些风是哪来的,带着咸咸的味道。
几个官差装扮的人领着一个胡子邋遢的男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