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时分,天已放晴,春光无限好,奈何紫萝受伤卧床,真是憋死个人。
拾起画屏送来的小笺子,都是些痴男怨女的爱情故事,闷得慌倒也能消遣一会,看乏了还是想起来运动,为了以后的自由,她忍了。
“画屏,你可知琴心是谁?”
画屏原本坐在桌旁刺绣,忽被这句话吓得扎破了手指,她小心翼翼问道:“王妃怎会问起这个?”
看着她的反应便知这人有什么蹊跷,“今早蓝衣姑娘她们来探望本妃,时时挂在嘴边念叨着,许是个不错的人吧?”
画屏为难的看着她,“琴心姑娘是王爷唯一爱过的女子,但是她三年前就已经过世了,王妃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瞧这丫头的反应,好像跟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一样,“这些本妃也有所了解,本妃不会跟死去的人较劲的,所以你直说无妨。”
见她这般说辞,画屏才安下心来。“琴心姑娘来府里时还受着伤,被王爷救回来后,为了报答王爷,做了王府的舞姬,奴婢有幸看过几次她的舞蹈,真是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再加上琴心姑娘身形姣好,气质出众,平日里温婉的性子得到王府上下所有人的好评,被王爷看上也是理所当然,所以奴婢们对她十分尊敬。”
果真是个独特的妙人,让人想妒忌都不忍心伤害,估摸着那些歌姬舞姬也是觉着在她面前自行惭愧才不敢越距,爱屋及乌,这郁王也是因为如此才迷恋上歌舞,对她们比较放纵吧?
“平日里都可听见她们奏乐,今天那些姑娘们怎么安静下来了?”
画屏又是一阵诚惶诚恐,心里七上八下的,王妃今天似乎话多了些。
“她们出去泛舟了,今天天气甚好。”
“哦!”紫萝随意应了声,在画屏正要舒展神经的时候她又来了一句,“王府的美姬们出门肯定得有王爷允许吧?你大可不必瞒着本妃,她们找王爷一起去的,你说是也不是?”
画屏睁大眼睛咽了咽口水,这个王妃太过精明,让一向口齿伶俐的她无话可说。“奴婢。。。奴婢实在不想瞒着王妃,是怕王妃因此伤心过度雪上加霜。”
这些不用明说她也了解,不过这与她可没什么干系。“以后有什么话只管从实说来,本妃不是感情用事的人,王爷好美色成性,岂是我等约束得了的?”
画屏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终究还是作罢,以免王妃误会什么。
河上游船稍宽,露台处有四名彩衣女子作舞,船内有琴音,笛音,笙箫合奏,好不热闹。白色的帷幔中,还有一男子衣衫半露,斜卧软塌,美酒佳肴,美女相伴,人间极乐之事。
河两岸围满了观看的百姓,看着作舞的四名女子,如凌波微步的仙子,朵朵生莲。谁让不知,这么漂亮的美姬当然只归郁王所有,昨日成婚今日鬼混,这郁王果真是非同凡响的**。大肆歌舞,羌管弄晴,只是羡煞旁人。
曲毕,四名作舞女子早已香汗淋漓,乐声戛然而止,帷幔掀开,一男八女围桌而坐,南面的微风吹得船只缓缓移动,里面的佳人风情万种,只叫人看花了眼。岸边的人叫嚷着,不知是谁将鲜花扔到船上,接着一堆人朝船上扔了起来,船板,水面已被五颜六色的鲜花覆盖了。
“几位姑娘果真受大家欢迎呢,本王倒有些暴殄天物了。”安陵流郁笑道,如此泛舟还是第一次,被几个姑娘弄得烦恼皆无,只想毫无顾虑的放纵一回。
蓝衣玉手抬起,为他斟了一杯酒,“若非是王爷的船,只怕也是无人问津吧?”她总是那么冷静,丝毫没有得意忘形,与琴心不同的冷艳。
安陵流郁笑笑,继续喝着酒,岸上的人还恋恋不舍的等着她们来第二曲。
一碧衣女子正在摊上挑着主子最爱的胭脂,见前面百姓围在一起好不热闹,凑上去想一探究竟,奈何身材太过小巧被挡住了视线,她扯了扯旁边人的袖子,“大哥,河上发生了什么事吗?”
本被人打扰得不耐烦的壮汉阴着脸回头,见这么一个水嫩的姑娘,心一软赔笑着,“郁王带着美姬泛舟呢,刚刚一番歌舞真是大饱眼福啊!”
一听到是郁王,她立马来了劲,“大哥可看见郁王妃在船上?”
壮汉一想,那船上就八个女子,没有人坐在郁王身旁,应该没有郁王妃吧?于是他大笑一声,“郁王妃出身烟花之地,本想自有几分姿色,没想到却远不及这些美姬!”
众人听到他的声音,立马又议论纷纷起来,郁王弃郁王妃于不顾,携美姬泛舟河上,出身烟火之地的女子,郁王果然还是不屑啊。
“照理说这郁王妃取悦男人的手段该是一流才对,怎么反被冷落?”一个女子疑惑道。
“郁王妃出身污秽,怎能跟这些美姬相提并论,王爷看惯了这些仙女般的人儿,怎会瞧得上庸脂俗粉。”某男子看着船上的人儿意犹未尽,这郁王真是好福气啊。
忽的耳朵一阵挤压的痛,“你说谁是仙女?”
男子大吃一惊,看着自己的妻子惊慌失措,“娘子,轻点!娘子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