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秦惜昙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她虽然任职副总,说白了不过是个苦逼员工,她有什么能耐去劝动那个事多的井大少?
傅易珅的两只手一下子扶住护栏把手,使怀中的女人无处可逃,“秦惜昙,别忘了可是你主动答应井司群那家伙的邀约,这才引发了之后的一系列事情,你可是事情的导火索,这点你是怎么也赖不掉的!”
“要不是为了救你,我就不会和那人渣结怨,而之后消息可能根本不会见报,而是胎死腹中,你说呢?”
秦惜昙一时无言以对,就算他说得有那么一些道理,可是让她去和一个对自己有所企图的色狼去谈判,她是一万个不情愿的,先不说自己一个不下心又中了井司群那个色狼的圈套,而看眼下,难保傅易珅不会因为要达成和谈的目的而牺牲自己,到时候她就真得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看出小女热一脸的抗拒,傅易珅的脸又俯下了几公分,几乎完全贴近秦惜昙皱成一团的脸,说出口的话却是步步紧逼,“老爷子把新睿一半的股份都转移到你的手上,可见对你的嘱托和信任,可是眼下为了自己的安危,你竟然狠心置新睿的安危与不顾,你到底哪里担得起老爷子对你的托付?你又怎么够资格和我一起掌管酒店?你难道不觉得汗颜么?”
“我……”是啊,傅锦文对自己给予厚望,自己怎么可以让他失望?可是,万一井司群让自己献身呢?那自己也要不惜一切尊严去和谈么?
秦惜昙犹豫不决,心里想要获得一分保险,“我……我可以答应你,不过我有个条件……”
一个晃神,傅易珅已经伸出手指挑起了她秀气的下颌,“告诉你,我不答应!”
“你!”他竟然知道她想说什么。
“秦惜昙,我要你不惜一切代价去和谈!”顿了顿,薄唇吐出几个冷冷的字,“哪怕是献出你自己。”
“啪——”空气中响起一声清脆的巴掌声。
傅易珅正过被打偏的脸,目光阴骘地盯着面前怒气冲冲的女人,良久,他的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你不是一向都不择手段么?既然能从老爷子那里套来一半的股份,怎么会搞不定这小小的和谈!”
他蓦地转身,“希望这件事过后你也能这么有底气地甩巴掌!”
一阵凉风拂过,秦惜昙眼圈泛红地望着已经远去的颀长身影,身体顺着护栏瘫软下来,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心会有种针扎一般的刺痛?
不知站了多久,腿渐渐有些酸痛,和熙的阳光照在她的身上,透过落地窗,她清晰地看到了另一个自己,凌乱的发丝、微肿的双眼,有什么晶莹的东西闪闪发亮,不禁伸出一只手覆上脸颊,竟然是泪水!她为什么要哭,是为自己去和一只色狼谈判而伤心?亦或为那个男人说出的话而伤心?
讨厌这样狼狈的自己,秦惜昙,你一定要振作起来!一定要!
走到拐角处,傅易珅莫名地烦闷,他刚刚是故意说出那番话来激她的,目的不过是希望她能绝处逢生,搞定井司群那家伙!可是,看到她怨恨自己的眼神,他只能极力抑制住自己要说出真话的冲动,理性告诉他,一切都要以公司利益为重!
病房里。
“好的,就这样。”井司群才刚刚撂下电话,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他面上不禁拂过一丝警惕和狠色。
“请进。”
听到回应,秦惜昙这才推开房门,手里是一簇鲜花。
“井先生。”
“原来是秦小姐!”井司群面上一副得意之色。
“这是我刚刚特意订的香水百合,希望您能够喜欢。”秦惜昙把话拿到病床边的柜子上,插在了孔雀花瓶里。
香水百合可是他喜欢的话束,井司群可不是傻子,自是看出了秦惜昙来者有意。
果然,下一刻,秦惜昙便说明了来意,“井先生,我对昨晚的事情很抱歉,都是因为我不胜酒力昏倒的缘故,才让傅总对您产生误会,扫了您的酒兴,更辜负了您的美意。”
提起这,井司群面上一僵,他可没忘记傅易珅那一拳头,虽然看不出伤痕,可现在自己的右脸还隐隐作痛,害得他只能翻身到左侧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