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公夷吾张大嘴巴吃惊的望着郗芮。
“你说庆郑在刺杀寡人的前一天晚上去过狐突府上?”他确实不会相信自己的外公竟然与庆郑会有联系。
“千真万确,就连庆郑进出狐突府的时间,侍卫们都记得清清楚楚。”郗芮坚定的说道。
“外公都参与谋杀寡人,若真是这样,那就足以说明寡人在晋国很不得人心啊!”晋公夷吾失望的坐在榻上,他确实不相信自己的外公竟然会参与刺杀自己。
狐突的两个女儿季姬和小戎子都嫁给了晋公诡诸,分别生了重耳和夷吾两个孩子,他的两个儿子狐毛、狐偃都给重耳当了谋士;狐突兄长的儿子虢射却在夷吾的手下当差,按说晋公夷吾也应该叫虢射为舅舅。
一个与晋国公室有着如此关系的人物竟然参与行刺国君,这不得不令晋公夷吾感到寒心啊!
“国君,事情确实是这样,国君以为该如何处理?臣等国君示下。”郗芮在一边说道。
晋国会出这样的事情,晋公夷吾久久不语。
等了许久,还是没有等到国君发话,郗芮知道国君这一次是彻底的失望了,需要时间来思考,于是小声的说道:“国君您慢慢思考,臣切退下了。”
夷吾缓缓的点点头。
郗芮走后,夷吾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大殿里,他的心绪低落到了极点,自己的亲外公竟然与刺杀自己的乱臣贼子有关联,这说明了什么,只能说明自己有问题啊。
在秦国关了几个月,晋公夷吾也成熟了,思考问题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冲动了,更学会了自我反思。
“会不会有这么一种可能,庆郑在刺杀寡人之前,曾经找过外公,结果给外公给骂走了,最后只好一个人冒险行刺寡人。”想到这一点,晋公夷吾自己觉着有些宽慰。
对,一定是这样,外公肯定是将庆郑给骂走了,外公他怎么会行刺寡人呢?
不过,晋公夷吾转眼又一想,“不对啊,满朝文武之中,庆郑不找别人,为何偏偏要找到外公呢?看来他还是有问题啊!”
说白了,晋公夷吾还不想对自己的外公下手,一旦那样就只能说明自己在晋国确实是人心尽失,众叛亲离。
但是一旦外公真的与庆郑等人有瓜葛、有联系、有预谋,这样一来,晋公夷吾可就不能不好好想想对策了,不然他的下台将会是必然。
“来人啦---”
“奴才在。”
“去把虢射大人请来。”
“诺---”
不一会儿,虢射便来到了晋国王宫。
“臣虢射拜见国君,能见到国君健健康康的回到晋国,乃是臣之万幸,晋国之万幸,万民之万幸啊!”虢射说这话的时候,差点眼泪都下来了。
他知道晋公夷吾之所以被秦人俘获,他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若不是当时他鼓动国君对秦国用兵,怎会有今天的结果;现在夷吾能够活着回到晋国,他能不感到高兴吗?能不感到欣慰吗?能不对夷吾死心塌地吗?
“爱卿,在寡人呆在秦国的这一段时间里,你有没有听到一些对寡人不利的事情,或者说是晋国的其他动向?”
虢射明白了,夷吾之所以迟迟不上殿议事,其目的就在于要挖清楚,他不在的这一段时间晋国的情况,于是他想了想道,“国君呆在秦国的这一段时间,晋国确实是有些乱了,有的人趁机出来想扶持公子重耳回国继承君位,也有人建议让太子提前登基继位国君,还有人一心营救国君回国继位。当然了这其中也不乏像庆郑这样丧心病狂的人从中作梗,阴谋陷害国君的。”
“嗯---,这些寡人已经听说,那依你之见,我应该对各种力量如何处理?”听完虢射的话,晋公夷吾满意的点点头,虢射所说的,他已经听说,今天通过虢射的话,更加予以肯定。
“扶持重耳的人坚决予以打击,因为他们的目中没有国君你;扶持太子的不用理睬,这些人虽然对国君有些不敬,但毕竟也是为了晋国的安定考虑;至于一心迎接国君回国,那就应该予以拔擢重用了,作为臣子最重要的本分还是应该对国君忠心耿耿才是。”虢射说道。
听完虢射的晋公夷吾满意的点点头,对于一个国君来说,手下的臣子最主要的不一定是能力,而是忠心。而虢射的话正说在了他的心上。
“那图谋刺杀寡人的臣子,应该怎么处理?”晋公夷吾突然问道。
“应该予以斩杀,绝不手软。”虢射说道,随后又说道,“国君不是已经将庆郑等人斩杀了吗?怎么还问这个。”
晋公夷吾想了想道:“今天叫你来,就是有一件事情想对你说。你有没有听说过,庆郑在刺杀寡人的闲一天晚上曾经去过狐突府上?”
庆郑去过狐突府上?
虢射听罢眼睛睁大了,“庆郑去狐突府上,他去干什么?”狐突乃是晋公夷吾的外公,虢射的叔父;阴谋刺杀国君的庆郑竟然去过狐突府上,这说明了什么?
“你说说他去狐突府上干什么呢?”晋公夷吾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