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秦国来向寡人借粮?秦国也有求晋国的时候?”
听到郗芮禀报说秦国向晋国借粮的消息之后,晋公夷吾的眼睛睁大了,“这真是,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啊!”
去年晋国还向秦国借粮,眨眼之间,到了今年就变成了秦国向晋国借粮了。哼哼---,我可要好好拿捏一把。
“来人,去把大夫吕省请来。”在郗芮与吕省之间,晋公夷吾其实最信奈的还是吕省。
“诺---”
国君来请,吕省岂能不以最快的速度来到宫里。
“臣吕省拜见国君---”
“爱卿平身。”晋公夷吾随后对吕省说道,“秦使公子挚已经来到晋国绛都,你可知晓?”
“臣还不知晓此事。”
“郗相国,你把秦国借粮的事情跟吕大夫说说。”晋公夷吾对身边的郗芮道。
“今年以来,秦国遭受大旱,关中的大部分地区均受到了灾害的影响,可以说是颗粒无收。为了度过难关,秦公任好派公子挚为使臣前来晋国借粮,公子挚的车队刚刚入住晋国驿馆。”按照国君的要求,郗芮把公子挚前来晋国的借粮的事情告诉了吕省。
“吕爱卿,依你之见此事该如何处理?我们该不该借粮给秦国。”晋公夷吾征询道。
“臣以为列国之间交往最讲究的就是礼尚往来,既然去年秦国能够帮助我们渡过难关,那么今年我们也应该帮助他们;这样才能与秦国之间建立更加友好的关系。毕竟秦晋互为亲戚,又是各项相望的两个大国,关系好了总不是什么坏事。”吕省说道。
晋公夷吾默不作声,对于如何与秦国打交道这件事上,他还拿不定主意,“郗芮,你是晋国的宰相,你说说应该如何处理这事?”
郗芮想了想说道:“臣倒是觉着这事还需从长计议,我倒是觉着通过这件事情,我们可以重新审视一下与秦国的关系。”
人家的使臣就在晋国绛都,你却以为还需从长计议,这不是明摆着不想借粮给秦国吗?
从郗芮的话里,晋公夷吾听出了不一样的味道,这让他产生了好奇,“说说你的真实想法。”
“自国君继位以来,原本出于西垂,饱受列国排挤的秦国一直都在打压我们晋国,令晋国颜面丧尽。我倒是觉着应该趁着这个机会打压一下秦国,灭一灭他们的锐气。”郗芮说道。
嗯?
听着郗芮这样的话,晋公夷吾在不经意之间舒了一口气,这也许才是他的真实想法,只不过他自己不想说而已。
但是吕省听罢,却不这样认为,“相国,我不知道你所说的打压秦国,到底是想如何去做,是发兵进攻秦国还是趁此机会让列国排挤秦国;但是有一点我必须清楚的告诉你,那就是一旦晋国真的趁着秦国危难之际出兵秦国,那么晋国失去的可就不单单是信义那样简单了,极有可能将晋国带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一直以来与郗芮站在同一立场的吕省这一次没有与郗芮同心,而是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既然郗芮已经想到了这一点,又岂能随便更改,“吕大夫,国君继位以来,一直饱受秦国的打压,这一点难道你没有看出来吗?我就不信了一个原本地处西垂,弱小不堪的秦国为何能在如此短的时间连连向我晋国施压,甚至于威胁晋国。这可不是晋国所能够承受的委屈。总有一天晋国要把这个位置反过来,变成我们打压秦国。现在机会已经来了,我们应该好好把握,一举将秦国打败、打惨、打残,让他嬴任好永远不敢在晋国面前撒野。”
说这话的时候,郗芮是咬牙切齿的,恨不得把这年来,他在秦国的所有愤怒的发出来。
“郗芮宰相,你有没好好想想,这些年来秦晋之间的关系,或者说是秦国对晋国的打压,到底是谁造成的,这可都是我们自己找成的,与人家秦国没有关系。”吕省这一次很是坚持自己的原则,没有一点退缩。
“好了,你们两都不要说了。吕大夫,照你这么说这些年晋国低三下四的处境都是寡人造成的了?”很显然,晋公夷吾对吕省的看法很不以为然。
听罢国君的话,吕省知道自己是有一点过激了,于是道:“国君,臣只有一个意思,那就是不管是国家还是个人,无论什么时候,都应该以诚信和信义为做人处事之本;不然对于国家,对于国君自己都不好。”
“好了,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宰相,既然吕大夫坚持借粮给秦国,依你之见我们该如何呢?”
“臣以为,此事甚为重要,不如拿到大殿上听听所有臣工的意见。”既然郗芮与吕省二人各执一词,还真不如拿到大殿上,让所有的臣工们一起商议商议。
晋国大殿。
当宰相郗芮把秦国向晋国借粮事情在大殿上提出来之后,犹如一块巨石抛入水中,立即激起很大的波澜。
“去年我们向秦国借粮,这转眼之间又变成了秦国向我们借粮,这真是世事沧桑、天道轮回啊!”
“对啊!人家秦国在我们危难之际向我们伸出援助之手,我们也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