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小心------”
眼看着弯刀向还在发愣的嬴任好飞来,季子一把推开嬴任好,横身挡在他的面前。
“噗嗤---”
弯刀刺进了季子的心窝,由于用力太大,弯刀直接将季子刺穿,刀头从后背而出。
嬴任好向后倒退了两步,差点倒在地上。
季子中刀,摇摇晃晃的差点倒下,嬴任好上前抱住季子,“季子先生------”
身后,鲜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公子,季子不能再陪你上阵杀敌了。”季子缓缓的说道,“季子临死前有句话要对公子讲讲。”
“先生请讲,任好一定永远记在心间。”嬴任好流着泪说道。
“犬丘乃是秦国的根本,但是几十年来,秦人一直在关中发展,无力顾及这儿,当时国君发配公子来这里的时候,公子不太愿意,是不?”
嬴任好点点头,当时他真的不愿意来这里,认为二哥是有意在刁难自己。
“其实,来犬丘对公子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一则公子在这里赶走翟戎人收复秦国故地,不但有利于巩固秦国的大后方,而且还能为公子赢得人心,试想一下关中秦人大多都与犬丘有关,公子收复犬丘失地,实际上等于稳定了关中秦人的思乡之心;二则雍城的国君已经对公子心生嫌隙,若公子执意待在雍城,迟早会引起兄弟相争,最终失败的必然是公子你,所以我当时劝公子来犬丘,另一个目的就是让公子你离开雍城是非之地,保护公子。”
嬴任好流着泪重重的点头,其实来这儿不久,他就已经理解了季子的苦心。
“公子,我们已经来这里快有半年时间了,如果不出意外,年底前就能够将翟戎赶出犬丘,到那时公子的声望一定会高过国君,这对你将来继承秦国大位很有帮助。”季子声音越来越低,渐渐的犹如睡着了一般。
“季子先生言重了,我二哥年龄尚轻,怎会轮到我。”
嬴任好说的是从年龄上的推断,毕竟此时的赢载还不到三十岁,等他老死的那一天,嬴任好也就老的不能动了,下一任国君只能是赢载的孩子或者其他人,怎会轮上嬴任好来当国君。
季子用力睁开眼,望着满眼是泪的嬴任好,“公子请记住我的话,你一定会当上秦国国君的,真的到了那一天,望你施行仁政,爱惜百姓,季子在天之灵就感谢不尽了。”
说完,季子头一歪,倒在了嬴任好怀里。
“先--生-----”
青山震动,河水伏流,明晃晃的阳光更加灿烂,可是不管嬴任好怎么喊,季子却再也醒不来了。
嬴任好转过脸,怒目而视着不远处的扎义和,“众将士,给我杀了这个狗贼------”
嬴任好怒吼道。
“扎义和,你这个杂碎,吃爷爷一枪。”
从山上扑下来的王荡已经看见扎义和杀季子的那一幕,于是纵马从山上一跃而下,向扎义和的后背猛的刺去。
“呼----”
扎义和只觉着身后一股风迅猛的袭来,他下意识向左边倒去,这一瞬间,王荡的长戈“呼”的一下从他右耳边飞过,右肩被划出一道长长的血印。
扎义和知道王荡已经发狂,不敢怠慢,“驾----”扎义和的快马迅速向北边逃去。
“快放箭,射死他----”从山上赶过来的曲侯命令道。
“嗖---”
“嗖---”
……
秦军的箭簇纷纷射向扎义和。
扎义和左躲右闪,沿着牛头河向北边疾驰而去。
“哪里走----”前面一名秦将挥戈挡住了他的去路。
“嗨----”扎义和转身藏于马腹之下,就在秦将发愣的档口,扎义和飞身而起,一脚将秦将踢下马去,顺势将秦将的长戈拿在手中。
秦将就地一个打滚,向山边倒去。
“拿命来----”
扎义和大喝一声,“噗嗤”一枪刺在秦将胸口,秦将停止了滚动。
“你奶奶的,驾-----”眼见又有一名秦军丧命于扎义和之手,王荡大骂道,纵马向北边追去。
“哈哈哈---,王荡,我记下你了,后会有期。驾----”扎义和猛拍一下战马。
胯下的战马犹如闪电一般,飞驰而去。
要知道,扎义和乃是翟戎人,本来就是马背上的民族,他胯下的战马乃是万里挑一,形如闪电,快如追风,岂能是一般秦国的战马可比。
王荡越追越远,望着已经远去的扎义和,一声长叹之后,只好调转马头,回到原地。
此时的嬴任好抱着季子的尸体还在哭泣,泪水侵湿了他的衣衫。
“公子,我?”王荡手不出话来。
“不要再说了,把这里的翟戎人给我统统杀光-----”嬴任好怒吼道。
“诺----”
王荡再次上马,指挥三千秦军对王湾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