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在蒿草婆婆地带领下,轻而易举地蒿草岭上找到杨环三人。
蒿草岭上四季寒风,终年无光。但在蒿草中,蒿草婆婆居然为自己和徒弟们修行而筑起了一道长长的甬道。
甬道中不知用什么宝物居然引来万丈光亮。在这光亮下,可以看到甬道是琉璃制成,光华流转,五彩缤纷。
寒风先就喝了一声彩:“真有你的。”
甬道外是另外一方天空,有竹林小院,各色楼台房舍。蒿草婆婆在一间轩亭外停下来道:“应该在这里了。”
他们打开门时,杨环正在抱着哭泣的灵根轻哄,为她抚摩脸上的伤痕。
寒风那一掌已经让她美丽的脸蛋上肿了多高。
玉苗在一旁无事可作,拿着乌风草鞭正在玩耍。杨环边安慰灵根,边对玉苗道:“不要玩坏了,我们还要去救婆婆。”
看到眼前突然出现的四个人。杨环先是一惊,还以为蒿草婆婆被擒住了。
当他弄明白了事情以后,也是非常地惊讶。看眼前形势,虽然不明白**师是什么来头,看寒风和蒿草婆婆对**师神情尊重,也明白自己一定要配合着把自己的双生兄弟找出来。
杨环带着大家重回蒿草岭上行了一段路程,来到一个突起的草丛前,道:“这就是我弟弟埋骨之所了。”
他看着**师,心想人死了你还找他作什么?
谁想**师居然从怀里取出一件东西,迎风一扬,变成一把铁锹。
杨环大惊失色。小王子忽律也觉得有些过份。他拉了拉乌列的衣带悄声道:“入土的人不能惊动的。”
乌列看着忽律故作老气横秋的脸,也悄声道:“好玩着呢,你先来挖一下。”
忽律白了小脸,退到了一边。看四周无所隐藏,只有蒿草婆婆的裙裾宽大,躲到她身后。
不愧是**师,乌列一会儿就挖开了蒿草岭上坚如寒冰的冻土。他跳下去,从里面抱起了一个布袋。
忽律已经低低地问了杨环,他弟弟死了多年,他早就捂住鼻子,后来没有闻到气味。忍不住探头出来看。
乌列抱着布袋,问蒿草婆婆要了空闲的房间,把怀里抱着的布袋放在了床上。
忽律皱皱眉,还好四周房间众多,不然宁可睡地,也不再睡在这里。
自从布袋出土,远远站着的玉苗象是被吸附住了一样。大家都走了,她还没走。
杨环看到她坐在房门外沉思,坐到了她身边道:“别总坐在这里了。”
玉苗突闪着大眼睛看着他,眼睛里多了一种陌生的东西。
杨环以为她病了,伸手探她的额头,却被玉苗躲了开去,这还是平生第一次。
杨环笑道:“为什么躲呢?”
玉苗对杨环道:“环哥,我一直在心里抱怨你。为什么总是对姐姐好一些,对我差一些?”
杨环讶然道:“是吗?我对你们是一模一样的啊。”
玉苗道:“就象今天,你也是先扶起了姐姐,再来拉我的。”
杨环柔声道:“因为姐姐受伤的缘故。”玉苗摇摇头道:“你都不记得了,我们在一起时,你也是先对姐姐好的。”
杨环不知道如何辩解才好,在他心里,真的没有前后之分。可能是因为灵根年龄大些,爱恋多一点。
玉苗道:“直到今天“他”出现了。她回身一指身后床上的布袋,继续道:“我知道,原来环哥你在我心里只是个替代品,“他”才是我真正的伴侣。“
杨环惊骇道:“可,他已经死去了多年了啊。”
玉苗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看到他以后,在我的心里就有一个声音在说,他才是我真正的伴侣。”
玉苗站起身来,正色道:“咱们以后说好了,以后咱们就是姐夫与小姨的关系。再也不能象以前那样了。”
玉苗走了,剩下杨环一个人呆坐在当地。灵根走过来道:“小妹今天怎么了?”
杨环回身拉了她的手,道:“你心里还有我吗?”
灵根一指点在他额头上,啐道:“发什么神经,刚才还要与我同生共死。”
杨环这才松了口气,脸上象平时一样笑得邪邪的,在灵根脸上亲了一口。
灵根推开了他,道:“师父叫我们去,有事情要讲。”
蒿草婆婆的房中坐着**师乌列,忽律小王子,蒿草婆婆,寒风和玉苗。
杨环不知道为什么寒风和蒿草婆婆变得好似旧友,只觉得尴尬。寒风望着他只哼了一声。
乌列见人都到齐了,点头道:“各位都到齐了。请各位来,是有一段旧事要讲。”
忽律最喜欢听故事,所以才千里跟随而来。他忙坐得端端正正。
乌列道:“千年以前,这里不是这样的的。当时火烧天地,好不壮观。”
他脸上带了骄傲,道:“这一把烧尽了天地的大火,就是我家大王火德君亲手所燃。”思想起了往事,乌列眉目间不胜唏嘘,回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