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丕站在远处,望着城上的文鸯、高顺等人,心下愤恨,但一想自己还是占据着绝对的兵力优势,死伤部分不足为惜,只要能攻破城池即可,当下下令继续强攻。
漫山遍野的曹军士兵不顾生死,继续对着眼前高耸的城墙发动起了猛攻,呐喊声此起彼伏。
很快的,城上的热油也消耗殆尽了,文鸯见到曹军攻势依旧猛烈,完全不顾自身安危,也是不禁眉头大皱,知道曹丕铁了心要进行决战了,遂挥手大喝,命令投石车抛下巨石。
顷刻间,热油烈火换成了巨石腾空。轻则数百斤、重则上千斤的巨大石块纷纷自城上抛起,重重落下,砰然砸落在了曹军人丛中,或是砸在了撞击城门的撞车上,山崩地裂,不少士兵被巨石砸在下面,骨断筋折,大声惨叫。
巨石一块块地抛出,呼啸着划过天空。重重砸向曹军人丛密集处,顿时哀嗥惨叫声大作,不少曹军士兵因拥挤而不及逃离,被巨石砸了个稀巴烂,鲜血渗透大地,碎肉陷入泥土,死状惨不忍睹。
曹丕地脸色越来越是难看,望向己方攻城士兵的目光确实越来越冷峻,毫无怜悯之心。夏侯霸却看得有些不忍于心,望着曹丕喃喃道:“将军,我军将士伤亡太大了,要不要暂时撤退,留待明日再攻?”
曹丕完全被给这个表弟面子,淡淡地回答道:“他们都是东北草原的好男儿,抛头颅洒热血是理所应当的,待长安城破后,他们的功绩将载入史册!”
看到曹丕已经说得如此明白了,显然是想依靠人命来消耗掉城上的防御器械,夏侯霸也不好继续说什么了,退至一边,紧张地观望着战场局势。
果然,巨石在发挥了一阵威力后,也消耗殆尽了,紧接着又是密集的箭雨落下。仿佛大雨倾盆,换来的是敌人的死伤惨重。
曹军士兵果然不愧是悍勇之师,大量的同伴伤亡并没有影响他们求胜地**,一个个挥舞着利刃继续朝着城墙猛进,根本顾不上地上正在挣扎哀嗥的同伴。
现场战况便是:
城池下,密密麻麻,到处都是曹军士兵的身影。便如同一群蝗虫,围住坚城长安,奋力撕咬着。
而城上守军,也个个都在拼命地拉弓射箭,将无数箭矢铺天盖地浇向城下,根本连标准的闲暇都没有。
惨叫声震天响起,城下曹军士兵纷纷被顶上射来的利箭击中,鲜血狂飙四溅,仰天倒地不起。紧接着又被无数同伴从身上践踏而过,不时响起垂死的呻吟声。
在曹军士兵坚持不懈的努力及付出重大伤亡的代价下。一架架云梯又一次搭在城墙上。这一次,再也没有烈火滚油可以阻挡他们攀爬的去路了。
一个个曹军士兵疯狂地爬上云梯。拼命向上爬去,但迎接他们的,却是城上守军刺来地长枪利矛,不少曹军士兵躲闪不及,被锐利的兵刃刺入面门,一个接着一个惨叫着跌下云梯,重重坠在地面上,一命呜呼。
整个战场,顷刻间便如修罗炼狱一般,鲜血到处流淌,尸体随处可见,在城下堆积如山。还有为数不多的曹军士兵侥幸爬到了城上,却还未等站稳脚跟,便被扑面而来地利刃劈砍在身上,眼中带着绝望仰天落下城墙,延绵不绝的惨叫声让正在奋力攀爬的同伴不由心惊。
曹军的人多势众的优势渐渐的凸显出来,城上守军虽然勇猛,将一个个出现在面前的敌人砍翻在地,但层出不穷地敌人依旧让他们有些疲于奔命,伤亡也在渐渐的扩大,前期的优势被渐渐的缩小,整个战局渐渐的变得严峻起来。
城墙上,为了生存,守军将士一个个都状若疯狂,疯狂地举起利刃,刺杀着各自面前的敌人。疯狂地拉动着弓箭,将箭矢向城下狂乱射出,也不管它射去了哪里,紧促的战局根本不容许他们去瞄准敌人。疯狂地推动挥砍着让整个云梯上的敌人推倒下去,重重地摔在他们城下头上,摔得他们骨肉成泥,血洒城墙。
在此危机时刻,不论是关索、张苞,还是文鸯、高顺,都已无法再作壁上观了,各自挥舞着手中的兵器,拼杀在了城墙的第一线。
高顺口中连声怒吼,手持蟠龙棍如闪电般劈下,只见整架云梯,连同最上面地那名曹军士兵一起,被他从中劈开,分为两半地云梯及分为两片的尸体,自左右两边缓缓倒下,摔落城下,引起惊恐声一片。
文鸯手持龙吟枪,挥起漫天枪影,神出鬼没,仿佛夺命索魂地神器一般,每一次疾电般刺出,都准确无误地落在一个个曹军士兵的眉心,这些正在为登上城墙暗中惊喜的东北汉子,只觉眼前寒芒一闪,便惨叫倒下,连死都死得不明不白。
关索战刀在手,骁勇若虎,每刀劈出,都是以命搏命的招数,四周立时涌起悲愤惨烈的气氛,对手一个失神,便被他一连串的猛劈砍翻在地,血肉模糊,死于非命。
张苞枪法如神,招招如毒蛇吐信,奔敌要害而去,对手往往是看得清楚,却不及作出任何反应便已哀嗥倒地,只有要害处狂飙鲜血的洞口展现出了枪法的狠毒。
四人的每一次出击,都伴随着数声曹军士兵的惨叫声,势不可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