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吕蒙如此狂妄自大,目中无人,周泰忙劝说道:“子明,休要信口开河,要让子龙听见那还得了。”
“你等怕他,我却不怕!待会会上我也照说不仿。”说话间,吕蒙、韩当、朱恒、周泰四人已来到帐外,士兵忙掀开帐门,四人径直走入帐内。只见赵云威风凛凛高坐于上方,张辽、李严、凌操、凌统四将就坐于右侧。左侧空着四个位置,是给吕蒙等人预留的,吕蒙等人入帐后向赵云点头示意。
赵云请四人就坐,众人坐定后,赵云厉声道:“明天我们就要攻打冀城了,但是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弄清楚对方的守将姓甚名谁,是男是女。虽然我们派人对冀城进行了二十四不间断的监视,可见对方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看来明天将是一场恶战,众将可有什么攻城良策?”
众将交头接耳,有的如此如此,有的这般这般,可谓是众说纷云,眼花缭乱。赵云也不说话,任由诸将夸夸其谈。
在众人各抒己见,七嘴八舌,吵吵嚷嚷的话声中,始终未发一言的吕蒙,“哼!”地一声,带着鄙夷的神色端起面前的酒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赵云瞅了吕蒙一眼,举手示意众人停止谈论,众将立即闭上嘴巴,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赵云。赵云朝着吕蒙微微一笑道:“子明可有良策?”
吕蒙得意地将手中的酒杯往面前的茶几上一放,不以为然地说道:“冀城乃一个屁股大的地方还用得良策吗?我大军每人吐一口口水都可将他们淹死。”
“如此说来,那还不如我们每人拉一泡尿,也能让他们尝尝洪水的滋味。”李严见吕蒙根本不把人放在眼里,不由反唇相起来。
李严的话,让众将哄堂大笑,直把吕蒙羞得面红耳赤。赵云强忍着笑意,挥手说道:“玩笑归玩笑!各位将军万不可因此而轻敌,我们都是带兵打仗人,深知在强敌面前做到临危不俱是何等的不易,但对方却做到了。而且还做得非常自然,毫无半点作做。从这一点我完全相信我们的对手是非常强悍的。”
众将皆认为赵云说得有理,唯有吕蒙哈哈大笑道:“我倒不信这穷山恶水的地方会出现奇迹,吕某不才愿领兵攻打头阵。”
赵云楞了片刻,问道:“那需多少人马,多少攻城器械。”
吕蒙正色道:“只需二万人马,十架云梯。”
赵云不以为然地嘲讽一笑,道:“子明,可不要拿性命开玩笑,你可知道军中无戏言吗?这次我不作计较就是。”
“你以为我是在开玩笑吗?”吕蒙愤然起身,走到赵云面前,厉声道:“我愿立军令状。”
众将皆目瞪口呆,知道就凭这两万兵力,十架云梯想攻下冀城简直就是白日做梦。朱恒闻言一惊,忙起身向赵云拱手道:“赵将军,子明显然已经喝醉,万不可信以为真。”
“子明,不可图一时口舌之快毁了一世英名。”韩当知道吕蒙在同赵云赌气,忙起身拉吕蒙入座。
吕蒙毫不领情地甩开韩当的手,摆出一副誓死如归的表情,说道:“尔等休要劝我,我心意已决。”
“好!”赵云大叫一声,对着帐外喊道:“把笔墨纸砚送进帐来。”
话音刚落,一命士兵便捧着文房四宝走了进来,在众将注视下士兵将手中的文房四宝依次放在赵云面前的茶几上面。平铺好宣纸,摆上墨宝后,赵云朝着面前的吕蒙伸手示意道:“子明,请动手吧!”
吕蒙此刻已是骑虎难下,纵然害怕,也不能退缩。惟有听天由命,于是只好硬着头皮,装出一副很轻松得样子,说道:“好,没问题,这点小事情,对于我这个既有才华,又有决心的人来讲,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赵云看看吕蒙,翻了一个白眼,暗想道:“这家伙吹牛说大话的功夫还真是非同寻常,看来不好好的教育他是不行的,正好趁这次机会来打磨打磨他的锐气。”
诸将都为吕蒙捏了一把汗,而吕蒙始终还是那副男子汉豪情万丈的样子,颤抖着,将军令状写好,签了名,泰然自若递给赵云。
赵云看毕,起身摆出一副横刀立马的豪气,说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明天就看诸位将军表现了。”
诸将同时起立,异口同声地喝道:“请将军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赵云满意地点了点头,对帐中众人道:“好,诸位各自回营准备,明日黎明之前必须把队伍集合到中军帐前!”
“文远,你留一下。”众将依次而去,赵云叫住张辽。
待众人走完,张辽才开口问道:“不知子龙有何事吩咐?”
赵云请张辽坐下后,笑道:“在会上你一言未发,这可不像你的作风。我想听听你对明天攻打冀城有什么看法?”
张辽带着一丝神秘地笑道:“子龙心中所想正是我心中所想。”
“啊!”赵云惊讶得将嘴巴张得老大,摆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问道:“那文远可知我心中想的什么?”
张辽指了指茶几上吕蒙立下的那张军令状,胸有成竹地笑道:“明天一仗胜负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