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陋男人全身好像瞬间被人抽走了筋骨一样倒下,枪从他手中掉落,还没有落地就被纵身扑倒的张扬抓在手里,然后张扬借势一个前滚翻到堂屋门口,站立定后马上用枪指向丑陋男人,才发觉这个畜牲已经像烂泥一样瘫倒在竹床前,死鱼一样的目光正不能置信地盯着小疤妹。
花月容感动不已,一把拥住小疤妹失声痛哭起来,口里激动地“姑姑,我的姑姑!”喊声连连,边上看着的张扬也开始热泪盈眶……
花月容哭过之后,替小疤妹包扎好伤口,走到被小疤妹蛊制住的丑陋男人身边说道:“因为姑姑她听不到,所以我才来对你说……我的爷爷叫苏富根,是你父亲苏富贵的亲哥哥,他们都是抗日远征军士兵,因为战斗负伤,我的爷爷留在南疆休养。而叔爷爷苏富贵则跟随部队来到缅甸作战,最后为了救护战友迷失在丛林中,不知道怎么认识了你母亲……他们结婚后,生下了你,还有小疤妹姑姑……那天晚上我问你盛煤油的铁器,就是他的钢盔帽,而他时常唱的歌就是抗日歌曲……”
“我现在跟你说这些,不是想说了跟你乞求什么,更不是想得到什么好处而认下你这个叔叔……我不愿意承认有你这样的叔父,我只承认小疤妹是我的姑姑,我的亲姑姑!因为她善良、纯真、质朴可亲,她有一棵金子一样的心!而你不过是一条可怜的臭虫!”说完这些话后,花月容不再看丑陋男人一眼,转身加入了小疤妹和张扬比划花妃娘娘的坟墓讨论中。
讨论完后,张扬对花月容说:“月容,看来那个山洞很长不说,还有要走过水路什么……我们需要做一些准备工作,但是我很想今天就去,你看?”
“准备工作是一定要做的,去的时间随便你,反正山洞里面没有光线,暗无天日……现在准备好就去和明天一早去都一样的。”花月容温柔回答张扬后,坚定地牵起他的手,两人一起拥抱小疤妹告别,迈开大步对着树屋走去收拾。
看到花月容放进背包足够两人充饥十天的肉干,张扬本来想制止她说太多了,但是一看放置了手电筒,鱼油蜡烛,粗尼龙绳,少量的药物,金冠红蚺做的马甲、护腿和护腕,一人一套换洗衣服后还空的大背包,也就没有说反对的话。
留恋地看了一眼生活了大半个月的树屋,还有遗留下来的众多生活用具和食物,张扬把刻字遗书,还有自己写日记的手机藏好,走出树屋准备开始他们的最后追求!
金竹园下青草坡上,一条娇小的身影带着很多东西对他们赶来……
接过刚煎炒出来加进了白糖后还有余温的甜荞面,一捆犹如腊肉一样金黄的明子(注1),两块火石和一小竹筒晒干的火草花后,花月容的眼睛再次湿润了,不管小疤妹听不听得懂,她连连说:“谢谢你!我的好姑姑!”
并不知道花月容喊自己姑姑的小疤妹,比划着叮嘱两人注意安全,早去早回后,然后用手用力一推,将两人送上进入花妃娘娘坟墓寻找《蛊毒经》的旅途……
张扬和花月容直到走到坝子边缘,快要进入密林时候,回头还看到小疤妹小小的身影在坝子中对他们挥手。看着小小身影挥动的关切手势,张扬忍不住停下脚步高声喊道:“小疤妹……等着我们……我们出来后带你走……我们是一家人!”
注:明子是松树上松脂汇集的部位,特别易燃和耐燃,西南边境地区人采取有松脂的树段回来,用来引火或者做照明火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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