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带回祖国,但是他好好的。激动中我也有一丝疑惑,已经几年没有说一句话的他,为什么开心地唱起了歌?当他和二彪子搂抱着走进树屋看到我后,急忙结结巴巴说:郑,郑哥……我,我,我要,我要告,告……可是多年不说话的他越急越说不出来,说到最后一个告字时候他满脸涨红,最后没有了声音,只剩下手脚比划不停。我知道他有新的发现要告诉我,而这个发现是关乎我们三人命运大事,一定是!
二彪子开始暴躁地使大力摇晃富贵,我急忙制止他,让他给富贵倒水拿吃的,同时对富贵说:别急!休息一下慢慢说。说不出来的富贵喝水时候,性急的二彪子自己动手开始翻富贵出门时候装东西的兽皮袋,倒出不是很丰盛的收获后,二彪子咦了一声,抓起一样东西看了起来……那是一个像纽扣一样的宝石,妖艳的红色中透露出诡异的碧绿光芒。看到二彪子拿起宝石,富贵突然发疯了一样,跳起来就去抢夺,而好奇的二彪子故意不还给他,还口里嚷着:你说啊!你快点说出来你告诉我们什么,我就还给你。可是富贵说不出来,只是焦急的拼命去抢夺……
富贵的表情让我突然有一种不祥的感觉,但是我诅咒发作浑身无法动弹,只能大喝一声:彪子,还给他!别再逗他,让他休息一会快点说。在我的制止下宝石回到了富贵手里,但是二彪子的神情很怪异,他的面色开始通红,眼目劈裂东张西望起来,手则是不停在身上挠抓……我心中的不祥感觉越来越盛,急忙问二彪子:你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我的问话他没有回答,而是猛地对着富贵扑去,将富贵扑到在地后用力撕扯身上的兽皮,遂然不防的富贵开始是躲避,后来看到二彪子疯狂的眼后拼力反狂,可是发了疯的二彪子竟然抓起我们煮东西的钢盔,重砸在富贵头上,鲜血涌出后富贵昏迷了……
我无法相信打仗时勇猛,平时对战友爱护的二彪子竟然变成了禽兽!我希望我眼睛看到的不是事实!可是疯狂违反人伦的事实摆在我的眼前!我想拉开伏在富贵身上的二彪子,可是我连手指都无法动弹,我想骂,使劲的咒骂他,但是我的喉咙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让我说不话来!是道德和良知产生的巨大反感,让我失去了语言功能……只能眼睁睁看着昔日的战友变成了禽兽,然后伤害自己亲如兄弟的战友!苍天啊……为什么我会中了莫名的诅咒,然后拖累我的战友成为野人,都是我!是我害了他们!无名小坝子中的红衣女人,你为什么要诅咒我?
急火攻心后昏迷过去的我,在第二天早上醒来,第一眼看到满屋的鲜血,刺刀插在二彪子的胸口,他死了!从插入位置和力度看,他是自杀的……富贵则不知所踪!我不吃不喝不动地呆呆看着这一切五天,直到蛆虫从二彪子身上爬出,我才收殓了他火化。每一天,每一年,我的耳朵都在轰鸣,满是二彪子禽兽一样的粗喘声……我搬离了三人居住的树屋,回到我们刚到这里居住时候建造的小树屋。等待着富贵回来……可是又过了五年,我已经衰老得路也走不动了,我快要死了,富贵也永远没有回来!请看到的人一定把我和二彪子的骨骸带回祖国!我辜负了苏富根的重托……死不瞑目!
看完编号是二十的最后一块木块,花月容泣不成声,张扬的眼中一片泪光模糊……
注:这是盐酸果,在横断山脉地区有,每年夏季开花出细小的花,然后结出一串串果实,果实有西瓜籽大小,果实上分泌出盐酸果树从土壤里提取的盐分,味道酸中带咸,山里猎人经常找来代替食盐用。
【第七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