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张扬一想虽然金冠红蚺做出的衣服不怕烈火,但是自己和花月容的血肉之躯却是无法承受的,眼神又很快黯淡下来,苦笑一下说:“月容,不可能的。就算金冠红蚺不怕烈火烧,你用这材料做出衣服,但是我们的身体绝对无法承受漫山遍野大火的高温……”
“不是!不是!不是……飞啊!我们飞啊……我们飞出去!”边说边伸开双手比划出羽翼动作的花月容,看到张扬大张着嘴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她连忙又比划了几下,最后用纤纤兰花指点着他鼻子说:“你说的啊,就是你说的啊……哎呀……我突然想不起名字了,就是飘飘荡荡飞出去的那个东西……”
“滑翔伞!”灵机一动的张扬大声喊出了花月容因为激动而忘记的词汇,低头看着掉在地上后在火场热空气上升中无风而微微自飘的金冠红蚺皮,脸上开始露出喜色,不过很快喜色消失了,剑眉皱成团沉吟着说:“我知道滑翔伞的构造……但是没有亲手做过,很复杂呢!”
花月容鼓励道:“不要怕!知道构造就仿造着做……我们必须一搏!”
任何一个行事畏缩不前的人在上天无路、下地无门的情况中,都会奋力一搏,何况张扬并不是那样的人!
一股豪情壮志从他心中油然而生,剑眉一扬后大声说“好!”然后把滑翔伞构造仔细对花月容说:“首先是制作滑翔伞衣,是由下两片伞衣中间用类似飞机机翼剖面形状的翼形隔间相连接,沿着翼幅的方向,一般每间隔三十至五十厘米有一隔间。伞衣长就是翼幅约九至十一米、宽也叫翼弦约二至三米,滑翔伞的前缘为了能让空气流入,开有风口,而后缘则是完全密封的。”
“这三块蛇皮最短那条也是十一米,长度足够。现在刨开后分别是一米八、一米七和一米六宽,粘合起来有五米宽,宽度应该也够……”在张扬的解说中,精于针凿的花月容接口说出材料尺寸。
“另外还有伞绳、组带、座袋等主要部分。座袋就用我们翻越雪山时候做土雪橇的毛毡来做,伞绳和组带……这个有点问题,我们没有那么多结实的细绳。”张扬的话音刚落,花月容就快语回答:“有!如果我们只做九米长,那么多余的蛇皮可以划出足够的细绳来。”
“对啊!哈哈……”张扬兴奋地拍手大笑,然后说,“现在最后一个问题是怎么制作出伞衣中间的间隔,就是像飞机机翼剖面形状的翼形间隔……该用什么来制作呢?”
这一次花月容没有吱声,因为她没有见过飞机机翼的剖面,而且两人身边除了一些行李和一堆篝火再也没有任何别的东西。她的脸色开始晴转多云……
见到花月容面上愁云密布,张扬的也再次沉重起来,但是他不甘心就此放弃,因为现在两人就像是溺水见到了救命的稻草,只要努力伸手就能抓住。所以,他紧张地巡视着草皮地上的物品,希望能找到制作的材料。
当看到篝火上燃烧着的香果树枝,一头在火堆里旺盛地燃烧着,一头刀口发出“突突突”的响声冒出因为高温燃烧而赶出的水分,吸引了张扬注意力。他抓起一根柴禾头用力一扳,发觉这种树木材质坚硬,因为是潮湿的生树突然被烈火炙烤后还带有一定韧性,心有所动……
愁云满面的花月容看着张扬手抓香果树柴禾,用力一扳后眼中光彩大放,尔后又用思索的目光盯着香果树枝沉吟,急忙问他:“你是否想到什么了?快说啊……”
“如果我把这些树枝削成支撑用的细棍,你有什么办法将细棍固定在上下两片伞衣中间吗?”闻言张扬说出自己所思,并用殷切期盼的眼神看着她。
花月容摇摇头回答:“这又不是金冠红蚺皮,无法用蟒龙血粘起固定呢。”
一个“粘”字听到张扬耳中,他心中一动,似乎有什么想法产生,但是又抓不住其中的关键,急忙说:“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说:这又不是金冠红蚺皮,无法用蟒龙血粘起固定呢。”花月容刚把自己说过的话重复出口,也心中激灵一动,俏目圆睁盯住张扬的眼睛。
旋即,两人兴奋地跳起来,争先恐后地喊道:
“金冠红蚺皮加蟒龙血加细棍……可以啦,哈哈!”
“咯咯……可以固定啊,先用金冠红蚺皮裹细棍然后用蟒龙血粘起。”
找到了办法后,不用分工,两人默契地开始忙碌起来。
花月容取出装有水的罗锅,找出十字镐放进去溶解干枯的蟒龙血备用,然后拔下头上的白玉龙骨梭将三块金冠红蚺裁成九米的同样长度,多余的先裁出上百根细绳,最后零碎的裁成二指多宽细条准备裹细棍……
张扬则是手上傈僳长刀飞舞,很快削出六十根小指粗细的小棍交给花月容用细条金冠红蚺皮裹圆,粘合裹口……
草坡周围堆积的香果树枝已经燃过,剩下堆成圆形的红红一圈炭火。火势已经对着四周的山野蔓延,而两人附近百米内的矮小香果树丛已经烧尽,只留下暗红的火炭和三三两两的树根还在燃烧……
时间对于两人来说,越来越紧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