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二弟在哪里?”
一个巨大的饱含着怒气的声音如炸雷一般在这个多难的村庄响起!
在这片已是染满了鲜血的土地上,竖立着一个个魁梧的身躯,腰身如狼,背脊似虎!
他身上是一件沉重的盔甲,乌黑的。但此刻这上面却是沾满了人血,那些暗红的血甚至沿着盔甲流到他如钢铁浇铸般的肌肉上,然后一滴一滴的往下掉。他的手里握着一把宽大厚重的钢刀,也已是血迹斑斑,刀背上是九个金环,挥舞之间,叮当作响,奏响的却是死亡的旋律。
他的脸是尽是怒火,紧锁的眉头里满是骇人的煞气。杀意,滚滚的杀意从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中喷发,令周围的温度竟也骤然下降了不少。
他如一个嗜血的魔王在他的脚下是一群在不断颤抖的人,不,不应该是人!在他眼里,这些只是蝼蚁,一群毫不起眼的,哀声求饶的蝼蚁而已。
“说!”他又大吼了一声。那些人是在考验他的耐性吗?不过很可惜,他从来没有多大的耐性。手中的刀一举,他朝着脚下的人随意的一挥,刀尖猛的迸发出一道一丈多长的红色的刀芒。
扑哧,红光闪过,五颗人头应声落地,冒着热气的鲜血喷涌而出,又给这片土地增添了数个冤魂。
“我们不……不知道呀!”回应他的只是一个微弱颤抖的声音。那个应声的人跪在最前面,身体不住的颤抖着。他的身后,跪着一大群人:男人,女人,老人,还有孩子。
男人们低着头,盯着地上慢慢流淌的热乎的血;老人们嘴里不住的念叨着什么,他们是在祈祷吧;女人们用手捂住了孩子的嘴,他们害怕这些吓坏了的孩子会哭出声来,而哭声又会引来这些恶魔的屠刀。
他不知道,或许,这里的人都不会知道。这群善良的人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下了什么样的罪孽,昨天才杀了一个恶鬼,今天却来了一个魔王。他带给他们更多的鲜血和杀戮。
在这些跪着的人当中,也有一些人畏畏的抬起头,偷偷的看向前方。他们的眼里闪烁着最后一点的希望。
那个方向的有什么?
“大当家的,我们在村后地里发现有新近动土的痕迹!”一个小娄娄踏着重重的尸体上前汇报。
“什么?掘开了没有?”那人没看那喽喽一眼,森然问道。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他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掘开了。是,是……”小娄娄有点不敢讲,吞吞吐吐的。
“说!”他一声大喝!威严与怒气惊的那喽喽差点趴倒在地。
“是二当家的手下,但我们并没有发现二当家的尸体!”那喽喽出奇迅速的答道。
“什么!尸体?难道你认为我二弟死了吗!”巨大的身躯明显的晃动了一下。他低头,怒视着那喽喽。
“不是……小的乱言,大当家恕罪!”小喽喽急忙告饶。
“滚!”他一脚踹出,那喽喽连滚带爬的退到了一边。
“不可能,不可能的!”那大当家猛地怒吼了起来,他的脸上是自欺欺人的不信!
“我二弟虽然没有修炼血煞斗气,但一身强悍的功夫,难道是这群人可以杀死的吗!”他突然横刀,指向了脚下的蝼蚁。
“不可能!”
当混混赶回来的时候,他只听到了这一声巨吼,然后见到了他这一生都难以忘怀的一幕。
“杀!”混混听到,场中的一人嘴里冷冷的吐出来一个字,“给我杀光这些人,一个都不留。我要让他们给我二弟陪葬,陪葬啊!”
既得令下,强盗们又开始了杀戮,惨无人道的杀戮。那些跪着的人,没有反抗,因为他们不知道该如何反抗。他们只是一群老实巴交的庄稼汉。
他们看着那些杀神在接着,甚至能感觉到那刀上的冷意。他们的脸上露出了惊慌,女人们护着自己的孩子,孩子也终于哭了声来,声响震天。
但这个时候,他们却出奇大胆的昂起了头,他们的眼神盯住了前方。那里有什么呢?他们到底在期盼着什么呢?
终于,他们眼里的闪过一丝失望。他们低下头去。那个昨天被村民推到司马空面前的人朝着众人挥了挥手,村民们这才开始逃亡起来。只是已经太晚了。
只有那个人没有起身。他一个人跪在那里。一滴浑浊的泪水从他眼里流出,掉在了地上的血中,淌不开!
那一滴泪如重锤一般敲打在司马空的心头。他是明白的呀,这群人,是在等待着他呀。
可是,他们的守护神却没有出现。
杀戮以及所有罪恶的事情都在这片土地上进行着。那些村民根本就逃不了。
男人被一刀一刀的砍死,刀砍在骨头上发出的刺耳的声音响个不绝。
女人被一个甚至几个强壮的强盗围住,然后被死死的按在地上,她们的四肢被生生的扭断,仿佛用这样的手段这群强盗才能获得快感,在她们身上是不断抽送的丑陋的躯体和肮脏的手,雪白的肌肤上尽是淤青和血痕,她们一直在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