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被蛇都骑到头上了,总不能再窝囊了。
是时候该还击了!
可司马空滑的很。好汉不吃眼前亏,他还是懂的。这狂沙巨蟒来势汹汹,他自然不会傻的撞到它枪口上去。
他选择的还是避其锋芒。只见碎星步运起,沙飞石走。司马空是慌慌似漏网之鱼,急急如丧家之犬。于是乎,在这莽莽丛林,大好清晨,竟然上演了一场人蛇追逐之战。
这狂沙巨蟒是彻底狂暴了。巨大的身躯表现出来的是不可思议的灵敏和速度,还有令人胆颤的破坏力。
它所到之处几乎都被夷为了平地,强有力的尾巴竟将一棵棵粗大的树木拦腰斩断。巨大的蛇头如破冰船一般,破开丛林的层层绿浪,草地之上留下了一条长且深的沟壑。而这也正见证了它的怒不可及。
而司马空呢,凭借着自己轻盈的身法,穿行在一棵棵树之间,倒也应付的游刃有余,只是这狂沙巨蟒追得紧,倒也是险象环生。
他是专挑那些树多而密的路,想借助树来延缓巨蟒的追击。但他注定是失望了,盛怒之下的狂沙巨蟒根本不把那些小小的障碍放在眼里,但凡挡住它前进的都被生生的撞烂了。
司马空与那蛇头的距离始终没有拉开,一直保持在十米左右。
不过就算是这十丈的距离,其实也是在狂沙之怒的有效攻击范围之内的。但狂沙巨蟒为何还是没有使出绝招?
这是因为丧子之痛彻底激发渗透在它血液里,铭刻在它骨子里的兽性以及杀意:一口沙就把司马空给解决了实在难以平愤雪耻。在它而言,唯有用自己的尖牙撕开那货的胸膛,吃尽他的心肝,才能告慰那个未出世就夭折的小生命。
不过,倒就是这**裸的兽性反而救了司马空一命,使他有了足够的时间绝地反击。
这倒也是混混的幸运了!
司马空跑了一阵,终究是空腹狂奔,渐渐地也感到有些力不从心了,速度也慢了下来,可背后那蛇却是不见累,反而越来越快了。
“真他娘的不是人啊!”混混心里直骂。
眼看着那蛇头离司马空只有一米了,混混甚至能够闻到那令人作呕的腥味。他急的是五内如焚,你说他好不容易大难不死,到头来总不能便宜了一畜生吧!
可偏偏他的脚却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不堪。每迈出一步,司马空就要花费比平常几倍的气力。
近了!近了!
只见那蛇头猛的向前一伸,血盆大口当空朝着司马空的头笼罩下来。
说那迟,那时快,司马空脚步向左一晃,其实这倒是虚晃一招,趁着蛇头也向左动的那一瞬间,司马空猛的朝右前方的一棵古树冲了过去,刚到那底下,他毫不迟疑,蹭蹭蹭地就爬了上去。
天可怜见!这可是司马空最后吃奶的劲了。
司马空刚爬到那树的高处,就一屁股坐了下来,“丫丫的,累死我了。”刚刚那一场急奔,还有之前的快爬,耗尽了身上所有的力气。他是累的不行了,只觉得这一身骨头都要散架了。
只是没等他喘过气来,司马空又得蹭蹭蹭地往上爬了。
因为他郁闷的发现,那杀千刀的蛇居然也顺着树干爬了上,瞧这速度,明显是练过的啊。
这个时候,司马空的脑袋轰的一声炸开了,思路也一下子就清晰了,所有的事情也顺理成章了。
敢情那树上的窝就是那蛇的!那窝里那蛋是那蛇生的!感情这里的蛇都进化到能爬树了啊!
“天要亡我啊!”混混的心中闪过这样的一个念头。司马空是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你说没事他上什么树啊!这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找死吗!
事实上的确如此,那狂沙巨蟒原本就是这里的原住民,又是住在树上的,司马空那点爬树的本事还是小时候上树掏鸟蛋时积累下来的经验,可人家是靠这混饭吃的!怎么比怎么都是一死了!
司马空微微回头,看到那蛇居然在笑,而且是阴笑。蛇都笑得那么贱,这倒是司马空头一回见。
“完了!”
司马空自己把自己逼到这种境地,顿时觉得万念俱灰。步子也慢了下来。
不过很快的,他又找回了信心,因为越往上爬他就越觉得这棵树很大。树大可不仅仅是用来招风的,这会儿还能救他命呢。
“好,老子今天就陪你玩玩捉迷藏。”
司马空眼珠咕噜一转,一个逃生办法便浮上心头了。他想也没想,一头就栽进了旁边的繁枝茂叶里。
这棵树的确很大,它的树冠张开来足足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而且枝叶也特别的茂盛,树干也是相当的粗大,远看就像是美国的五角大楼搬迁到这灭世森林里来了。
不得不说,它是灭世森林里最古老,最巨大的树。它的树龄足足有一万年了,几乎与当年的灭世之战是同一个时代,而一万年的岁月沧桑,一万年的风吹雨打也造就了它钢铁般的庞大身躯,成为耸立在灭世森林的“活化石”。
话说司马空下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