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闪烁着怒火。
谢浪正看得有趣,看他停下,皱了皱眉,目光如针。
“这么简单的事,怎么做不来?我好心把你带来上武道基础课,你就是这么应付的么?”
他的声音严厉。
“他们是故意想要打我,这根本不是上课,就是在欺负人!”
陈飞扬抬起头,他感觉到了从这些所谓同学的身上传来的深深恶意。
“你怎么知道他们是故意打你?”
谢浪哼了一声,“同学们学艺不精,所以出手难以控制,打到你两下也是难免的事,他们自己也有可能受伤啊?怎么,你这旁听生就要金贵些,比他们还不能挨打?”
“你……”
陈飞扬脸憋得通红,他拽下头盔,抛掷于地。
“你们这就是故意的,我要找教练评理!”
当啷啷啷——
金属的头盔在地面发出剧烈的撞击声,一个高大魁梧的秃头男人闻声而来,不耐烦地喝问,“出了什么事?怎么不好好练武?”
“钱教练!”
谢浪凑了上去,恶人先告状,“这个旁听生不愿意当活靶子了,做到一半撂挑子!”
钱教练负责武道基础课,平时就浑水摸鱼,懒得正经教授,大多都是让学员们自己练习,看到有麻烦,大是不耐。
“旁听生还挑三拣四?”
他瞪大了眼睛,鼻毛汹涌。
“还想不想上学了?要留下,就好好当靶子,要不然,就给我立刻滚蛋!”
钱教练声音如暴雷一般,恶狠狠地威胁。
陈飞扬握了握拳头,指尖刺进掌心,几乎锥出血来,“教练,他们不是在练拳,是故意在攻击我,拿我撒气……”
“哦?”
钱教练抬了抬眉毛,“那么,你受伤没有?”
他的语气突然温和了一点,陈飞扬怔了怔,木然摇头,“那倒是没有……”
“那就是没有事喽!”
钱教练咆哮,唾沫横飞,“你一个旁听生,根本没练过武,人家好歹也练了几年的武道基础,居然尽打你不还手都没受伤,你还说人家是故意的?”
“对啊!”
“对啊!”
那一群学员也义愤填膺地大叫起来,“我们本来就是认真在练习,真要打他,他还能站在这儿?”
“就是不小心挨了几下,他就撒野,教练,罚他!”
陈飞扬面色发白,僵立当地,愤怒让他说不出话来。
不受伤……也成了他的错?
“晚上放学留校,罚跑五十圈!”
“之后一个月,旧仓库也归你清扫整理!”
钱教练不屑地宣布了处罚,“旁听生,拎清楚一点,我这算对你客气的了!再出这种事,直接就把你赶出校门!”
他光秃秃的脑门上一道疤痕恶狠狠闪着红光,仿佛一个嘲讽的笑容。
陈飞扬低下了头,狠狠地咬住了嘴唇,一股咸腥味在口中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