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城被破?
袁耀被生擒?
一切,竟然是貂雄这个无名之辈,凭着两千兵马做到?
咣铛!
袁术惊得酒杯脱手而落,肥硕的身躯,一屁股跌坐了下来,整个人惊得僵硬如石像一般。
然后,堂中就陷入了一片哗然之中。
堂前文官们,一个个错愕震惊,议论纷纷,皆是不敢相信,这个不可思议的事实。
董卓若是派别的大将也就罢了,偏偏是貂雄,这么个凭着“告密”才发迹的无名之徒,而且还凭着两千轻骑,就破了他们的老巢,这般惊人之举,如何能不叫他们匪夷所思。
震惊,才刚刚开始。
紧接着,又有亲军匆匆而入,惊叫道:“禀主公,北面传来急报,那貂雄拿下宛城后,连夜向北面诸县散播檄文,诋毁主公,博望、西鄂数县,已群起反叛,宣布归顺了那貂雄。”
又是一道惊雷,劈入堂中,众人已是神色哗变。
袁术的表情更是凝固在了惊骇的一瞬,脸上青筋涌动,鼻中气息愈重,震惊与愤怒的情绪,正如烈焰一般,在他心头越烧越旺。
惊愤之下,袁术目光狠狠瞪向了杨弘,骂道:“宛城有精兵五千,你竟然不能辅佐耀儿守住城池,真是废物!”
杨弘面色羞愧,低头唯唯是诺,不敢自辩。
就在袁术气不打一处来时,堂外又有亲军入内,声称是貂雄派人送信前来,要袁术亲自过目。
书信奉上,袁术迟疑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
展开帛书,只看了一眼,袁术便勃然变色,一张横肉堆积的脸,气得扭曲变形,狰狞之极。
那一封书信内容,自然是貂雄历数袁术的罪状,更以最后通牒的语气,警告袁术,想要活命就卷铺盖滚出南阳去。
“区区一个无名之徒,竟然敢对我这般不敬,可恨!”
袁术气得牙关都要咬碎,以他四世三公,袁家嫡子的身份,天下谁人敢不敬,哪怕是董卓和刘表这样的死敌,打仗归打仗,但在面上却也不敢太过诋毁于他。
貂雄,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儿,竟然对他这般狂妄,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堂堂袁术,何曾受过如此的羞辱。
再往下看几眼,袁术身形一震,蓦然间又认出了什么,瞬间气得满脸憋红,几乎要把眼珠子都要气炸出来。
他认出,这封书信的字迹,竟然是自己儿子袁耀的笔迹。
显然,袁耀是被貂雄所威胁,亲笔写了这封“诋毁”他这个父亲的书。
这简直是在赤果果的打他袁术的脸!
袁术怒了,彻底的被激怒。
“貂雄小儿,我袁术不取你狗头,誓不为人!”
他终于勃然大怒,愤然跃起,将身前的案几,狠狠的掀翻在地。
盛怒之下,袁术愤然喝:“传令下去,即刻尽起新野之兵北上,我要夺回宛城,亲手把貂雄这个狗贼,碎尸万段!”
……
长安城,太师府。
堪比皇宫辉煌的金殿中,歌舞升平,酒香四溢。
大腹便便的董卓,斜靠在黄金榻上,品着美酒,欣赏着殿前舞伎翩翩弄影。
李儒陪坐在侧,却心不在焉,似乎在谋划着什么大计。
董卓重武轻文,西凉军上下,也只有李儒眼光长远,能谋划些大计。
脚步声响起,殿外董白嘟着嘴,没好气的闯入殿中。
董卓一见宝贝孙女儿来了,便笑呵呵道:“白儿来啦,快过来坐。”
董白一屁股坐在他旁边,小嘴嘟着,一脸不高兴。
董卓脸色马上一沉,问道:“白儿,是谁得罪了你,告诉祖父,祖父要他的命。”
“还不是那个貂雄。”董白没好气道。
“貂雄?”董卓一怔,“他怎么惹到你了?”
董白便嘟着嘴,将当日她在貂府中,如何受屈,貂雄姐弟,如何对她“不敬”之事,道了出来。
言罢,董白又扁着嘴道:“我原本是不想跟他计较的,可我忍了许多天,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才来找祖父的。”
显然,董白不关心军国之事,并不知道,貂雄早在半个月前,就已经率军离开长安,前往了南阳。
听得她这番抱怨,董卓还未开口,李儒已笑道:“原来是貂雄这小子得罪了白儿啊,放心吧,岳父他已经替你出了这口气,相信这个时候,那小子已经人头落地。”
人头落地?
董白身儿一震,俏脸是又惊又疑,茫然的望向了董卓。
董卓便冷笑道:“那小子乃并州人,终究是个祸患,不久前他自不量力,请求带兵去打南阳,老夫便顺水推舟,只拨了他两千兵马,由着他去。以他的能力,只带区区两千兵马,如何是是袁术的对手,老夫正好借袁术之手,除掉这小子。”
董白是自家人,董卓便也不隐瞒,向她道出了自己的谋算。
董白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