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你这一招奇袭宛城,当真是妙,荣不得不说起佩服。”
徐荣策马前来会合,染血的面庞中涌动着兴奋与敬佩,经此一战,他已对貂雄彻底刮目相看。
貂雄却只淡淡一笑:“若非仲耀你相助,还有众将士用命,凭我个人的力量,又岂能拿下宛城。”
貂雄并没有居功,他要抓住任何时机,向徐荣和这班西凉骑兵们展示气度与恩威,将来反董之时,才能叫他们跟随自己。
得到貂雄的赞许,徐荣面露欣慰,便又问道:“如今生擒袁耀,夺下宛城,下一步将军有何打算?”
“宛城虽下,但不等于就拿下了南阳,我料那袁术不日就会亲率大军回夺,真正的恶战还在后面。”
此一役,大破宛城,生擒袁耀,可谓是大获全胜,但貂雄却仍保持着冷静。
“胜不骄,败不馁,当真是大将之风……”
见得貂雄如此冷静,徐荣暗自点头,眼神中再度闪烁出敬意。
貂雄遂令控制宛城诸处要害,安抚百姓,休养士卒以等着随后真正的大战。
接着,他又下令尽取宛城库府酒肉,大赏将士,血战一场的将士们,无不为之欢腾。
……
郡府大堂,貂雄高坐于上,喝令将那位袁家大公子押解上来。
须臾,几名西凉虎士,将袁耀拖入了正堂。
俯视看去,只见这受伤不轻的袁术长子,灰头土脸,一脸的愤懑环满,抬头一见貂雄,更是恨得咬牙切齿,两个眼珠几乎都要炸将出来。
徐荣见其态度倨傲,浓眉一沉,喝道:“袁耀小子,我家将军在此,还不下跪求饶。”
此言一出,袁耀立刻肝火上升,怒到脸色涨红。
他袁耀是谁,那可是四世三公的出身,当今关东第二大诸侯,袁术的嫡长子,地位荣耀尊贵,生平除了父母之外,又何曾跪过他人。
给貂雄下跪,这比杀了他,还更羞辱。
袁耀非但不跪,还愤然叫道:“我袁耀四世三公,身份何等尊贵,你貂雄不过是一个得志的小人而已,想让本公子你跪你,你配佩吗!”
袁耀的这般傲然之词,毫不掩饰他高贵的出身,言语中充满了高傲与不屑。
如此傲慢之词,在场西凉军士们听了,无不怒火冲冠。
“手下败将,还敢侮辱我家将军,你是找死!”
徐荣更是虎目一瞪,愤然起身,拔出佩剑就要宰杀袁耀。
袁耀一见此时,不禁吓得神色一变,倨傲之气骤减,脸上顿露慌意。
貂雄却一抬手,喝道:“仲耀且住手,留着这厮还有别的用处,杀了他可惜。”
徐荣虽怒,但却不敢不尊令,只得含恨退下。
“我就知道,这小子不敢动我……”袁耀暗松了口气。
他见貂雄出手阻止徐荣,便自以为是的猜想,貂雄还顾及着他袁术大公子的身份,脸上的惶恐旋即收敛,转眼又显露出傲慢之色。
念及于此,袁耀便再度昂起头,大声道:“貂雄,你虽侥幸偷袭宛城得手,但也只是侥幸而已,就凭你这几千兵马,你以为你能守得住么。你若识相的话,就赶紧放了本公子,带着你的人马滚出宛城,否则惹怒了父亲大人,率大军杀奔回来,必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袁耀身为阶下囚,竟然倨傲至此,反倒是威胁貂雄。
话虽然狂,却也不无道理。
貂雄是夺下了宛城,但到底只是出奇兵,若论真正的军事实力,跟袁术还相差甚远。
袁术要真是率大军北师,前来夺还宛城,还确实不好对付。
“袁术之兵,十倍于我们,还有孙坚这员虎将,倘杀奔而来的话,只怕……”
袁耀这番狂言出口,就连原本恼怒的徐荣,也微微变色,情绪开始冷静下来,眼神中掠过几分忌惮。
貂雄的脸上,却看不到丝毫的忌惮之意。
从他杀王凌,叛出王家时起,就已把畏惧二字,从他的字典中剔除,天下间,已没有人能吓倒他。
“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跟你那父亲袁术一样的狂嘛。”
少年冷峻的脸庞间,浮起了一丝冷笑,刀锋似的目光,如利刃似的扫视着袁耀。
貂雄的目光让袁耀感觉不寒而栗,尽管心中颇为不安,但他却极力的佯装出镇定,傲然的面对着貂雄的目光,眼睛却瞅向别处。
轻轻一拂手,貂雄目光转向了徐荣,冷冷道:“仲耀,你方才不是想出手么,我就给你这个机会,我要让这袁大公子,跪着跟我说话。”
袁耀正微微有些得意,猛听这番冰冷的话,脸色刷的就是一变,急是大吼道:“貂雄,你敢!”
徐荣身形也是一震,一时犹豫不决。
先前他要杀袁耀,只是一时之怒,这会冷静下来,因是敌我双方实力悬殊的原因,他对袁耀自然会有几分忌惮。
他却没有想到,貂雄天不怕地不怕,根本就不把袁术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