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痕居高临下的看着喜书,先前玩闹的表情不再,喜书的心咯噔一下就沉了下去。这位祖宗是要闹哪一出啊,难道是他没有伺候高兴?我的娘唉,伺候这位主可比伺候皇上还要难啊!
洛痕从袖子里摸出一个小瓶子,扔到喜书身上,她说:“这是皇上御赐的玉露膏,治外伤有奇效,本宫赏你的。”
喜书接过瓶子,冲洛痕磕了个响头:“奴才谢娘娘赏!”
洛痕说:“只要你以后别在皇上面前说些有的没的就可以了。”
喜书心惊,难道他在皇上面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被娘娘知道,所以娘娘这是在罚他?可是他到底说了什么呢?喜书百思不得其解。
洛痕说:“下去好好休息吧。”
“是!”
喜书颤巍巍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在宫女的搀扶下出了淑熙殿。
洛痕睁开了眼睛,她打量了屋子里四周的布置,嘴角微微一抽,她十分淡定的坐起了身。好吧,她已经习惯了自己醒来的时候身处于陌生的环境,扯淡!特么的这里是哪里啊!她不就是睡了一个午觉吗?怎么醒来后会在这么一个破屋子里面啊?
“吱呀”一声,有人推门进来。
洛痕看着从门外缓缓走进来的美人,问道:“你是谁?这是哪儿?”
柳仙冲洛痕娇俏的一笑,她说:“王妃真是贵人多忘事,你忘了四年前在丹园你我曾经见过一面,虽然那时候王妃你蒙着面纱,仙儿不曾见过王妃的真容,但仙儿在心里也猜测王妃是个十足十的美人,今日一见,王妃果真是世间少有的绝色。”
洛痕皱眉:“你说我们见过?”
柳仙说:“王妃莫不是忘了当日逍遥王以牡丹为题,七步成诗的事情了。‘牡丹一朵值千金,将谓从来色最深?今日满栏开似雪,一生辜负看花心’。”
柳仙将那首诗缓缓念出,洛痕的心扑通扑通的挑起来,有种幸福的味道从她的心脏荡漾开来。
洛痕奇怪的问:“这首诗是凌奈写给我的?”
柳仙疑惑的道:“王妃莫不是忘了?”
洛痕心觉得很奇怪,这首算不上情诗甚至带着一点贬低味道的诗歌怎么会让自己如此心动呢?凌奈这首诗简易说来就是牡丹要颜色深的才能一朵值千金,如今这满园的白牡丹,真是辜负了看花人的心意。
凌奈将我比喻成廉价不高贵的白牡丹,我还这么心动,我是有毛病吗?难道这首诗有什么更深的意味,我不知道?
当洛痕在自己的脑海中将这首诗的意思捋顺一遍后,洛痕的左胸腔猛的一疼。
“啊!”
洛痕一声惨叫,惊得柳仙上前扶住洛痕,柳仙焦急道:“王妃,你怎么了?”
洛痕心痛得哆嗦道:“没事,我心脏不好,等我缓缓气。”
柳仙拍了拍洛痕的背,问:“王妃这样有好点吗?”
洛痕倚在床边,等缓过气来,开口问道:“你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来?”
柳仙还未开口,一个沙哑阴冷的声音传进来:“淮太子,好久不见。”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洛痕的精神紧张起来,光听这声音,洛痕就敏锐的感觉到来者不善,她装作虚弱的靠在床头上,不动声色。
柳仙见洛痕一副虚弱的模样,她对凌坤说道:“三皇子怕是真的认错人了。”
“呵!”凌坤一声冷笑,从他袖中飞出一条小蛇朝洛痕的面前飞射而去,“她就是烧成灰我也认识!”
洛痕眼见那小蛇越来越近,她双手紧张的捏紧,终于在小蛇张开口,要咬在她脸上那一刻惊叫出声:“啊!”
柳仙两指夹住小蛇的蛇头,洛痕被吓得瑟瑟发抖,柳仙见状,怒目看着凌坤:“我都说了,她不是南国淮太子,世人皆知淮太子武功高强,可以凭一人之力挫败北国六十万大军,如果王妃真的是淮太子哪会怕区区一条小蛇。”
凌坤不死心的道:“淮太子惯会骗人,说不定她刚才就是装的。”
柳仙说:“我之前就检查过王妃的身体,王妃体内没有一丝内力流转,这说明王妃根本不会武功。”
凌坤说:“五年前南北一战,她凭一人之力胜过北国六十万大军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她的武功也许就是在那一天消失的。”
柳仙说:“既然如此,三皇子口中的淮太子肯定筋脉会受极其严重的伤吧,那样的内伤短短五年时间是绝对不会好转的,王妃的筋脉是完好无损的。三皇子若是不信仙儿的话,可以自行上前来检查王妃的筋脉。”
凌坤上前,手指扣住洛痕的手腕。
洛痕感受到凌坤冰冷的手指,不由得的打了个哆嗦,这滑腻的触感,真是太刺激了,尤其是洛痕还看到缠绕在凌坤身上的小蛇蠢蠢欲动的吐着蛇信子。
凌坤看到洛痕手上的鸡皮疙瘩,他冷笑:“你在怕我?”
洛痕屏住呼吸,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凌坤。
凌坤半信半疑的道:“这世上真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