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谨与君临风席地而坐,洛谨说着洛痕小时候的事情,君临风听着,两个人的心情奇异的平静了下来。
洛谨其实并没有管君临风是不是听进去他的话,他只是一个人陷入了对洛痕的回忆中,说道最后,他说:“夏邑一定不能接受安乐去世了。”
君临风有些吃味的道:“他和痕儿的关系一直很好。”
洛谨问:“你吃夏邑的醋?”
君临风摇头。
洛谨说:“没什么好吃醋的,夏邑一直把安乐当亲生妹妹一样照顾着,夏邑曾经说,他生下来只为了两件事,一件是守护南国,一件是守护安乐。安乐抛弃了夏邑,夏邑就失去了一半活着的意义。”
君临风星眸看着洛谨,他问:“南国的大将一心向着我北国的妃子,作为南王,你不寒心吗?”
洛谨讥讽的笑道:“北王何必在这里挑拨离间,最开始,谨也不过是安乐的下属而已。”
君临风不可置否的一笑。
洛谨目光幽深的看着君临风,君临风神色淡然的问洛谨:“南王为何这般看着朕?”
洛谨说:“谨就是想看看,北王到底哪点配得上安乐。”
君临风沉了脸色。
洛谨说:“北王有没有想过,当初安乐并不是只有让位给我,然后以南国公主身份嫁给你这一条路可以走。”
君临风反问:“难道她还会有更好的选择吗?”
洛谨分析道:“谨也一直以为安乐选择与北国联姻是别无选择,直到谨完全接受安乐的势力后,谨才发现,南国并不是不可以与北国一拼。安乐选择联姻,是因为她愿意当北王你的妃子。”
君临风眼神嘲讽的看着洛谨,洛谨明白君临风的看轻,他挺直背脊说道:“北王不要忘了,北国与南国正面交锋,吃亏的是北国。”
君临风说:“朕只是没想到洛痕拿命来守护南国。逝者已往,多说无益。”
洛谨嗤笑,他说:“北王凉薄。”
君临风说:“我和她的事,由不得外人评说。”
洛谨说:“我只在乎一件事,是谁害的安乐。北国若是不能给南国一个说法,本王不会善罢甘休。”
君临风不冷不淡的说:“南王是想违背南北的盟约。”
洛谨说:“联系两国之间的安乐已经死了。”
君临风低下眼睑,他从来都不在乎什么南北盟约,洛痕还在,他就愿意守着,洛痕不在了,他的生命意义,就只剩下逐鹿天下了。
君临风说:“北国的军队攻破南国皇都那一刻,朕会看在痕儿的面子上,留你一命。”
洛谨站起身,他面容冷静的道:“南国的军队打开缙云城大门那一日,本王会送你去陪安乐。”
君临风笑了,他霸气的道:“朕拭目以待。”
洛谨说:“本王想去看看安乐。”
君临风从地上起身,他说:“朕和南王一同去。”
君临风和洛谨一前一后的走着,洛谨将手负在身后,他说:“北王不能将凶手告知于谨吗?”
君临风说:“元宵那天行刺洛痕的人是夏太子的近卫。”
洛谨说:“安乐在元宵遇刺了?难怪北王和她会匆匆离去。”
君临风嗤笑道,他说:“南王是想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吗?”
洛谨跟在君临风身后,神情莫测。
君临风走在前面,他说:“朕不知道今日南王来缙云城的目的为何,也不想知道。南王在朕面前上演的兄妹情深,朕也只相信了一半。南王是个有野心的人,朕一直知道。朕不反感南王的野心,只是下次,南王若是有所图谋,不要再用痕儿当烟雾障。算是警告吧。”
洛谨袖中的手捏紧松,又捏紧,君临风真是理智得可怕啊。
君临风和洛谨踏进承恩宫的时候,恰好遇到赤木和青木。
赤木和青木见到君临风,两人将怀中的人放下,单膝跪倒在地上。
“赤木。”
“青木。”
“拜见皇上。”
君临风说:“免礼。”
洛谨看到昏迷的松琴,心中微动。
君临风神色阴郁的看着赤木,他问:“你这几日带着百媚去哪里了?”若是有赤木坐阵承恩宫,痕儿绝对不会出事。
赤木感受到来自自家主子的怒气,他低着头说道:“百媚姑娘说娘娘的身体需要一味很重要的药来保命,所以她拉着属下一同回了千山。”
君临风问:“这昏倒的两人是怎么回事?”
青木回答:“百媚姑娘和松琴两人在偏殿里的情绪过于激动,所以赤木将两人劈晕了。”
君临风见两人犹挂泪痕,心中颇有感触,痕儿看人还是很清楚的。
洛谨说:“北王,谨想带走松琴这丫头,不知可否?”
君临风转过头对洛谨说道:“松琴是痕儿最喜欢的丫头,你带走她痕儿会很寂寞的,就让她留在缙云城陪着痕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