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洛痕,你该冷静冷静,你看看你现在这幅样子,就是民间的泼妇。”
洛痕仰头笑了起来:“哈哈哈,这难道不是你所期望的吗?你那高不可犯的自尊心,你那决不允许被践踏的骄傲让你很恨我吧。我欺骗了你,我背叛了你,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你想起我把你团团转你是不是恨不得把我碎尸万段?”
君临风:“闭嘴。”
洛痕心中压抑的东西爆发出来,她根本停不下来,她要把一切伤人的话变成一把尖刀,狠狠的插进君临风的心脏,让他同她一块,无法呼吸!
“让我揭穿了你爱的假面具你受不了了?我也觉得我错了,你怎么可能只想把我碎尸万段,这样根本不能解了你心中恨的十分之一!你看,你做到了,你虽然输了南北战,可是你娶了南王为妃,你羞辱了我,也羞辱了南国的百姓!你监禁我,你吞噬掉我所有的力量!我伤害了你的骄傲,你就粉碎了我的骄傲!我欺骗了你,你就不再让我拥有说话的权力!我逃避你,你就让我避无可避!君临风,我如今这般又病又残又无力的样子是不是让你很开心?”
“啪!”
君临风看着洛痕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心中的愤怒越演越烈,他的手掌就那样重重的落在了洛痕的左脸上。
洛痕被君临风这巴掌直接扇到床上,她趴在床上一动不动,若不是看到她胸口的剧烈起伏,君临风几乎要以为她被他扇死了过去。
君临风不敢开口说话,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声带在颤抖,他一说话,就会泄露他内心的恐慌。洛痕趴在床上,也没有说话,她觉得自己眼角有温热的东西滑下,滑下,然后湿润了她的锁骨。
洛痕趴着,君临风看着,跪着的侍女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君临风努力平复了自己心里涌动的情绪,他开口道:“你总是说朕监禁了你,那朕就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监禁!从即日起,你不准再踏出承恩宫一步,你的侍女松琴也不能再伺候你了,朕要她去冷宫伺候那些疯婆子,她应该会很习惯吧,毕竟你如今和那些疯婆子也没什么两样了!”
洛痕的身体动了一下,不过她仍旧没有发出声音,她的牙齿咬着嘴角,拼命的抑制住想要破口而出的骂声。
君临风说:“百媚朕也会带走的,她是生是死,你再也无权知道。”
洛痕将埋在被子上的头抬起来,她清冷的眼燃着剧烈的火光。
君临风面无表情的说:“你不能怪朕,这一次都是你咎由自取。”
洛痕看着君临风一字一顿的说:“君临风,我恨你。”
君临风往后退了一步,他的身体出现了不自然的晃动,他稳住自己的身体,苦涩的开口道:“不能爱我,恨我也是好的。”
洛痕说:“要我爱你?痴心妄想。”
君临风不再看洛痕,他吩咐跪在地上的侍女道:“你们都出去吧,从今以后不用在承恩宫伺候着了。”
“是。”
君临风居高临下的看着洛痕,他在等,等一个可以让他回心转意的道歉,哪怕那个道歉一点诚意都没有,他也可以装作她是很有诚意的道歉。
她一向很擅长如此,轻易的把他惹怒又轻易的逗他开心。
洛痕看着君临风,冷漠的说道:“你还不走吗?难道你再等我向你摇尾乞怜?君临风,不可能的,永远不可能的。”
君临风喉头动了一下,他转过身,头也不回的踏出了承恩宫。
君临风一出承恩宫身体就一个踉跄,险些没站的稳。跟在他身后的喜书连忙上前扶住他:“皇上,皇上,您没事吧。”
君临风摇头,他说:“朕没事。”
缙云城背靠一片连绵的小树林,君临风一身轻便的衣服,手中的剑上下翻飞,一剑横扫,他周围的大树,齐刷刷的都倒了下去。
君临风一掌将地上的落叶震到空中,他舞着剑,穿梭在落叶之间,等他再次落地,那些飞起的落叶被剑气化为了霁粉。
“啪啪。”掌声入耳,君临风望向来人。
“你怎么来了?”
滄烟冲君临风挥了挥手中的酒坛,声音柔媚:“我来找你喝酒。”
君临风说:“朕吩咐过不准任何人打扰。”
滄烟笑道:“他们又怎么能拦得住我?”
君临风不领情的说:“朕想一个人静一静,你走吧。”
滄烟说:“忘忧也不喝?”
君临风的目光落在滄烟手中的酒坛子上,他说:“你的消息得知倒是很快。”
滄烟说:“筝妃被监禁起来,一瞬之间就已经传遍了整个后宫。”
君临风无奈的道:“竟然那么多人见不得她好。”
滄烟坦率的道:“心系皇上的人自然不希望她好。”
君临风说:“女人真是奇怪。”
滄烟说:“男人也很奇怪。”
君临风问:“你手中的忘忧年份多少?”
滄烟说:“两个月。”
君临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