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多的啄咬,它自能轻身避过可谓是制敌经验丰富。不一会儿场地的上空便飘着狼山黑的羽毛了。
按照这样的趋势,只要小白龙一往如前坚持下去,不出半炷香的时间,小白龙便能将狼山黑斗罢倒在地上,而就在此时,旁边上的苏曼的洁白如玉的脸颊上却现出了一朵朵红晕,眼睛困乏地眨动着,两脚招摇着,酒劲上来的时候,却靠在了陆神的肩膀上了。
而场地上的小白龙也发生了异常的情况,本来可以乘胜追击,一鼓作气的打败前面已经胆怯了的狼山黑的,但是小白龙却在追赶着的时候,一只脚跛了一下,向后得了一个趔趄,倒在了地上,此时的狼山黑趁火打劫,呼的一声,飞窜而起,跳到了小白龙的身子上,踩住了它的脖子一个劲地啄着小白龙的鸡肋。受伤的小白龙溢出了点点微微的鲜血。
小白龙想站起来,迎接战斗,但却两脚无力,一次次地到了起去,伸长的脖子在半空上一圈圈的旋转着,两眼冒金花。
而靠在陆神肩膀上的苏曼喝了陆神葫芦中的清水之后,渐渐地清醒了过来,指着场地上倒下的小白龙说道:“怎么会——这么会这样子——不可能。”
而竹篱前的京城富少却得意洋洋地说道:“胜负已定,我的狼山黑又胜了一场。”转身过来时,伸手举到陆神眼前,目光却不敢和陆神锐利的眼神相对,淡淡地说:“愿赌服输,还我一千两银子。”
陆神不予理会,跳到了场地之中,当场外的审判员要宣布结果时,陆神大声高喊道:“刚才的这一场赛事,结果已出来了,是我们的小白龙赢了他的狼山黑。”
此话一出,场外立即喧哗了起来,有的声称陆神要耍赖,不想还他一千两,有的却说陆神求胜心切,受到了刺激,众说纷纭,连场外的苏曼也上来拉住了陆神的手说道:“罢了,罢了,我看为了避免众人异议,我还是将一千两给他吧。”
陆神却高喊道:“众位且听我说来,刚才的那位富少之所以端来了一碗烈酒,让我苏曼小妹喝下就是让事主喝醉,让她观察不到场外斗鸡的情况,在比赛的中途不出任何的异议。又用沾到了烈酒的手掌触摸鸡头,是要将这只斗鸡变成一只醉鸡,烈酒发作的时候,醉鸡自然醉意醺醺,难以抵挡住对方的攻击了,不信你们可以看一看。”
陆神把话挑明,众人皆将信将疑,三个汉子将场中半死不活的小白龙抱起来一事,鼻孔传来了一股浓烈的药酒气味,正如陆神所说,立刻宣布道:“这位公子果然有天人之智,观察入微,没有欺骗我等,那位富少是位老千,大伙将他抓住啊。”
众人嚷嚷着要找富少算账时,那人早已逃走了,逃走的匆忙只将场地中的狼山黑留了起来,众人有气无处发,想将狼山黑杀了煲汤喝,几位刚才斗鸡失败的事主口喊道:“刚才一定是那位混蛋富少耍诈,利用阴招打败了我的斗鸡。”
而陆神却说:“兴许是那位富少只是看着赌注大了一点,便在刚才的那一场斗鸡中使出这一手赢钱而己。”
而醉意顿消的尺素灵光一动,非常喜欢观看斗鸡的她将陆神的挑选的斗鸡“大头愣”放在了场中,说道:“大伙不用争吵,就让这只杂毛鸡和狼山黑斗起来,看看狼山黑的本领有多高强,是不是真有本事让那位富少赢走了你们手里的钱。”
而竹篱外站着的围观者看着地上羽毛杂乱,颜色单一,没精打采,鸡冠暗淡的大头愣都发出了一声哗的声音,接着便笑得前俯后倾,有人喊道:“这只鸡简直不能称得上是斗鸡,倒是一直名副其实的病鸡,和狼山黑对斗不是鸡蛋碰石头又是什么呢。”
而尺素却认定了陆神的眼光没有错,这时和苏曼连眼皮都不眨一下看着自认为得胜而归的狼山黑趾高气扬的走了过来,看着卧在地上的大头愣,被它一动不动的神态的眼神吓得迟迟疑疑,上前一步后退几步,见到地上的大头愣便没有什么反攻的迹象,才大摇大摆的伸过脖子去狠命啄咬地上的大头愣,开始的大头愣并没有什么反应,尾巴上的几条稀疏的翎羽还被狼山黑啄了下来。
苏曼和尺素都没眼再看下去了,发出的几声嘘声,马上便大头愣忽然的高亢的啼叫声掩盖了过去,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众人都几乎不相信大头愣会有这样非同一般的表现,屏住呼吸看时,只见大头愣尾巴上的几条羽毛高高地扬起在了半空之中,头上的暗淡的鸡冠一下子便充血变成了血红色,只是眼神还保持着一贯的冷漠,神秘和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