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便意识到树上的刘文旭的危险程度不减于如遇猛虎,回过神来时,陆神便在树下声嘶力竭的吼道:“刘兄,糟糕,锦蜂集体回来守巢了,你现在面临危险,赶快在树间跳到树旁的溪流,赶快。”
锦蜂越飞越近,嘈杂的声音让树下的溪流荡起了细细的波纹,刘文旭深知自己的危险,此时庆幸自己没有跟张开河一样是游泳的门外汉,很快他便撒开攀附在丹果树上的手脚。
“扑通”一声,一串串水珠从溪面上溅起,如盛开的莲花,刘文旭潜进溪流之中,赶紧也跟陆神游到一处。
两人正在庆幸生命无虞时,长如金龙的锦蜂发现了树间的蜂巢荡然无存,为首的蜂王那肯罢休,率领千千万万的蜂子便道溪水之间报复溪中的两个人。
陆神和刘文旭看见锦蜂气势汹汹,不可阻挡,没有多想就手拉着手并潜到了上扬波浪的溪水之中,而岸上的锦蜂此时也摆好了阵势,又是集聚成拳头形的形状,又是排列成为尖刀形,又是更是变化成蟒蛇的阵场,恶狠狠,毫无顾忌的想水面发起了一阵阵凶狠的攻击,在一片嗡嗡嗡的声音,有非常多的锦蜂在自乱阵脚中不甚跌落到溪水中,但是丝毫不能阻挡住锦蜂报仇的决心。
一群群充满着怒气的锦蜂像蜻蜓点水,像猛虎下山,像风筝飞天,在清清的溪面上巡查了起来。
溪水之中的两人水性虽好,但在水中憋久了,心中一阵子紧促和慌闷,只好浮出水面来透透气,到时头颈之处刚伸出水面,便听到了溪岸上拴在荔枝树干的骏马被锦蜂叮得遍体伤痕,只是无奈的仰起头颅来、叹息着。
而两人在水面还没有呼吸够新鲜的空气,溪岸上的一群锦蜂马上便转换了一个螺旋状的阵势,狠狠的水中的陆神和刘文旭袭来,开始两人还没有来得及躲避,就被飞上前来的锦蜂不顾生死叮来;陆神和刘文旭的脸颊被蜇伤了好几处,两人的脸部传来了剧烈疼痛感,只好捂住红通通的脸颊重新沉入水里。
这时的陆神和刘文旭来不及照顾彼此,皆分头到长满水藻和浮萍的溪边,用手取下了一根芦苇,作为他们在水下通气的口径管,由于水流湍急,陆神也只好游到溪中的浅水区域。
过了很长的时间,陆神知道了水面的锦蜂皆分散而去,重新飞回谷地的深处,陆神这时才从水中上了岸,到了树下才把**的白罗衣和汉白带子拧干,突然又想起了刘文旭并没有在旁边,一时变得心慌失措,生怕他发生了事故。
陆神草草地将衣服穿戴完毕,便四处寻找起刘文旭,在溪边和草丛中都没有找到他,陆神心想他不会是发生了什么事故了吧,越想自己便越伤心难过,一路悲泣连连,顺着溪的下游一只走出了很远,都没有看到刘文旭的影子。
当他到了瓦松,跳舞草,测温草,池杉的沙渚上时,却发现后面传来一个声音响起,正是刘文旭,陆神收住眼泪,提着满生水沫的皮靴和腰带便上前去找了他啦。
原来刚才两人在水流湍急的溪中,分散了之后,背后受到锦蜂的追击,一时心惊胆颤,一人游到了溪中的上游地区,一人游到了下游区域,上岸之后,都担心起对方有生命安危便四顾找寻,幸好有惊无险。
陆神和刘文旭收拾好身上带来的东西,用布兜将锦蜂窝包好了之后,便上马出了深谷,陆神走在马匹的后面,看到野马的背脊,臀部,肚皮,马脸上皆有锦蜂蜇伤的痕迹,便跟刘文旭说:“我们还是牵着马,到山路中走走,好好歇上一阵子吧。”
刘文旭却不让,说:“在过两三个时辰,太阳便要下沉啦,到时光辉四收,夜幕降临,还走不出深山老林,这里有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岂不是自投死路么。”
陆神说道:“一路上野马悲怆的声音上达云霄,下传丘林吗,俗话说得好:独受箭疮之鸟,人必引弓而射之,这样子下去,要是将山林之中的凶兽猛禽引来那我们要怎么办啊。”
刘文旭却有点不以为意说道:“事到如今,已经没有什么两全之策,只好碰碰运气,只要野马能如我们所愿,带我们走出这片深山。到时我便放了它,让它重新做一只脱离“樊笼之鸟”,可以在山间丛林自由自在的生活下去。”
可是野马却没有这么好的运气啦,受到了金蜂多处的蜇伤,又驮着两人的重量,痛楚的声音在山间传播开来。当走过两道弯岭,一处断崖,四处崎岖的山路,经过一块光挞挞的大青石上一棵岁月已久布满烂树皮的枫杨树折成两半,横贯在路途中央,两人只好下马,将树干抱到一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