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二十一岁的时候,她认识了乡村私塾里教书的年轻小伙子,这个年轻小伙子学富五车,学识渊博,原本是贫穷农家的儿郎,无奈为了筹措进京赶考的经费,才来到了隔壁的村镇来教书的,很快,六娘便深深喜欢上勤劳勇敢,翰墨精通的年轻小伙子,并在山上立誓长相厮守,在太白石上刻诗为证,希望能够得到苍天的福佑,但是事与愿违,六娘的父母知道之后,便强烈的反对和这个家徒四壁的年轻小伙子在一起,眼见得不能够改变父母的决定,在一天风高吹急,月华满林的夜晚,两个人便携手出逃,逃出了宝镜镇的时候,便被族长的爪牙发现便抓回来之后,第二天,族长便召集全村的成家立业的农民到了村上的祖祠上,先是把六娘和年轻小伙子分隔开来,在动用本族的家规,向外宣布这个外乡来的小伙子是来到村子里面瞒骗豆蔻年华的姑娘,想把她们拐带走。然后以莫须有的罪名将小伙子沉入这明镜溪里面,虽然六娘在她父母的庇佑下,没有走上跟年轻人一样的绝路,但是六娘得知了自己心爱之人被村民加害之死之后,先是肝肠寸断,日夜恸哭既之以血,过了半个月之后,便独自一个人到了山上那块曾经和年轻小伙子刻诗为盟的地方,想念着她以前和小伙子相守相爱的场景,而后拿着一块黑炭在太白石上刻下了八句诗句“《雕情》相爱只为得双翔,天涯海角情意绵。终有海风卷风雷,挟翅飞过是大洋,眼看亡方肝肠断,了却此生触涯颠。纵使白日照穷骨,阴魂相守悲为甜。”
车夫说道这里来已经是忍不住脸垂热泪,陆神和两位好友更是伤心,但是素来生性直率的张开河有问道:“叔叔,你怎么对这件事情记得这么清楚,你有把它背下来吗,还是故意变了这么个故事来激起我们的恻隐之情啊。”
车夫说道:“老汉虽然没有读过多少书,认不得多少字,但是我平生却有一个唯一的消遣,便是每次用牛车拉客到城里去时,在那里过夜的时候,便喜欢到竹楼,瓦舍,戏社里面去听戏,这些年下来,对一些精彩的故事我听到一遍便终生不忘,时时回味如饮美酒,听老翁讲下故事之后,我也能一字不漏地讲述给别的人听。”
陆神掩鼻而哭,摇头叹气道:“叔叔,那个故事就这样完了吗,这又跟我们来到这里所看到的一些奇怪的现象有什么关联呢。”
车夫说道:“哎呀,接下来我要讲的事就有些惊险啦,说起来我更是要为这地相爱的情人鸣不平啊,这对年轻人在这条明镜溪里面双双溺水而亡之后,在十几年前的一天晚上,狂风骤至,暴雨倾盆,在赣江的下有都发了洪水,洪水约有三四丈那么高,洪水在当地太守的治理之下,虽然淹死了很多畜生和农民,但是治水的半个月后还是退水了,正在大家以为相安无事,官民纷纷额手称庆之时,有些农民在田间地头劳作了一天下到明镜溪游泳却被一些穷凶极恶,残酷无比的大鳄鱼拖到水里面去吃掉,附近几条村庄的鸡鸭鹅,猪狗羊,老人和小孩都频繁的走失,后来有人在溪边的岸上看见几条鳄鱼在驱赶着草地上的一群山羊,才明白了这条溪流有鳄鱼为患,也都不敢沾上这条溪的清水啦,村里的老辈人更是以讹传讹,说这条溪水里面的鳄鱼是六娘和他的恋人的精魄所化,专门来伤害人畜,以泄私狠的。”
一向胆大的张开河和刘文旭听到车夫溪水里面有凶残的鳄鱼,这时也都脸上失色,以手抚膺坐长叹了。唯有陆神面容不改的问道:“叔叔,那么鳄鱼为患了这么久,当地的地方官员难道想不出什么对策来减少隐患吗。”
车夫道:“最早治理这些鳄鱼的人还是在二十年先曾经治理过水患的柳文公柳太守,但是他也最终没能消灭这溪水这种的鳄鱼,面对这种情况也都束手无策。以至街头巷尾的小孩子在玩耍唱起了歌谣:“柳文公,贤臣立功早有名,清白官声好名声,治好水患,保住了南昌城,万民立匾衙门边,一见鳄鱼掉头行。”
车夫摸起挂在腰间的葫芦“咕咕”地喝起黄仙老酒来,张开河便道:且慢着,接下来的话让我自己说吧,我是住在这南昌城附近的城乡,对这位柳文公的事迹在很小的时候,便有所耳闻啦,记得他在赣州出任太守,还是在太宗时期贞观年间,他还是当时受素来有“诤节美臣,贤良宰辅”之称的魏征的举荐才在赣州上为官一方,造福百姓,但是由于他不能根治溪中的鳄鱼,导致鳄鱼伤人的事故层出不穷,太宗皇帝一朝君明臣贤,抚有八方,重视吏治,考核地方官的政绩,后来听说他能够入朝为官但是由于有“马上取功,武彪三军”之称的尉迟恭参奏他未能治理好地方上的鳄鱼患,圣上便没有让他上京当官,反而把他调到蜀中的益州去当上了当地的太守,而尉迟恭历来自恃军功,勇猛无畏根本上便没有把地方上的鳄鱼患放在眼里,想到江南道风景秀美,想在这里游山玩水,玩赏风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