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神凝神深思之际,张开河道:“贤弟身怀七步之才,乃当今风流人物,要不要明年跟我等一样进京考取功名啊,到那时应策高中之日,便是声名远播之日,到那时亲身到杏园参加宴会,跟前期的士子一样慈恩寺的大雁塔下题名以显其荣耀,不亦悦乎。”
陆神却道:“我素来便把科举看成是平淡之时看,觉得没必要可以求之,再说我的年纪尚属幼小,等过了几年后在来和两位仁兄把酒言谈。”
刘文旭说道:“哎呀,难得兄弟有这种志向,为兄也却有这种想法,我勉强才每天要读书颂文,实是为了应付几年之后的考试,但我觉得我家境优裕,功名对我来说便犹如过眼烟云,实不为人所留念,若如以后家父的想法有所改变,我定要像古代的许由,陶渊明一样,挣脱着世间樊笼,如鱼入渊,如鸟入林。过着像闲云野鹤无拘无束般的生活。”
刘文旭几杯酒下肚,诗意心生,走到茅屋旁边绿草茵茵,有着三个人踩踏而成的小路上,看着天边的暮云暗遮,四野飞霜,潭边疏影,山间流泉,小鸟啼晚,这时正是仲夏天气,虽然日近黄昏,但却阳光灿烂,空气明媚,是南方特有的天气,刘文旭心中有感便念道:
晚树宿烟重,长林暮云轻。水清霜雾路,山静日月潭翠鸟啼松树,青石鸣幽泉。到此一游后,抛书忘俗世刘文旭念完,张开河手拿着扇子重重的排在手上说道:“好啊,好,之前我一直以为陆神的诗才一流,旷世难寻啊,没想到刘兄居然也能吟诵出如此诗情画意的诗句来,既然有这样的诗才却为什么还要‘抛书忘世俗’刘兄自当奋发当世志,自强男儿心,上京考取功名才对啊。”
刘文旭笑道:“区区小诗怎敢于陆弟相比呢,张兄难道忘记了陆地在上次聚会之时,他并不会饮酒,可是我俩便变了他饮下了一坛子苞谷酒吗,那天为了试探他能否像陈思王,谢灵运一样,酒过三巡之后诗意迭然而生,还特意拿出纸笔让他作诗,结果陆弟他一口气下来,做出了十首诗,你当时还不是称他为诗神吗。”
张开河说道:“对对,有这回事,记得前次来拜访他是在暮春时节,让他喝下一坛酒之后,也许激起了他的思乡之情,他做的诗句字里行间都充满了对故乡亲人的怀念,现在还有两首诗已经在民间流传了下来分别是:
思乡
不知故乡月,几时怜花落,愁似春颜色,清风谁遣来赠亲。园芦千片蝉,乡路百草香。烟来回晚树,风起动暮云归去夕阳意,来此落日情。别家远游子,思乡更思亲陆神看着他一句不差的念出了几个月前自己所作的诗句不竟为他较好的记忆力折服,而张开河又道:“前次贤弟是借酒发力,现在桌子上唯有一盏未喝完的人参汤,并没有酒啦,况且刘兄是三年一吟,有感而发,真情所致,才气所凝,要想作出一首比你这首诗更有诗情画意的诗歌来,谈何容易啊。”
陆神只是微微笑着,并没有理睬他们的对话,不时摸了摸口角之处的小胡须,这时刘文旭又说道:“我看已陆弟的潘江陆海般的才能,做出一两首比我前面更好的诗句来,只不过时片刻之间的事情。”
陆神笑道:“刘兄高看我啦,在下见闻孤陋,才疏学浅,怎么值得你这样子的谬赞。”
张开河看着陆神谦虚的样子,以为他也承认了自己未能做出比刘文旭更好的诗句来,于是便有心血来潮地对刘文旭说道:“刘兄若是陆弟还能够做出一首超过你上面的诗歌,我甘愿明天的时候,在这里背你下山,不过他作的诗句要有诗情画意,绝不能勉强为诗,轻薄为文,必须以山中的景色为题,诗句中要有“云,水,花,月,这四个词语。”
刘文旭相信陆神的天才,看见他往来踌躇,应该是胸有成竹啦,听到张开河这样子说,便站了起来道:“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要是陆神在半炷香的时间内不能完成你你的要求,我甘愿背你下山。”
刘文旭用胳膊撩了撩陆神的肩膀说道:“贤弟有没有把握,一展你胸中才学,让我们开开眼界,在半柱香的时间做出一首好的诗歌来,如果为难了贤弟,我敢当受罚啊。”
陆神笑道:“何须半柱香的山间,我虽称不上才思敏捷,至少也是个急才,我现在便把在脑中构思已毕的诗句念出来,希望两位仁兄不要见笑。”
陆神说完便挽起衣袖,徐徐地走着,念道:
鸟飞云无迹,花落月有痕。水气蒸细萍,露光凉薄荷一棹残阳里,浣女舟风摇。山晚鹧鸪夜,树间独行月陆神念完,旁边的张开河满是惊愕的表情,慌得不知说什么好,口中有默默的捻着他刚才做的诗句,掰开手指来算着,想着陆神刚好走了七步便做出了四句诗,不禁擦擦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