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站立在高高的城墙上刘遗忘始终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在巴噶洛尔第一次动刀,第一次用自己的双手杀死一个护卫,他觉得自己就是个罪犯,杀人犯,谁不是妈生爹养的,一个鲜活的生命被自己无情杀害。今天他的弯刀砍掉一个人的脑袋,血如喷泉一样涌出,衣服上的血迹就是那个人留下的,人头落地时那双眼睛死死瞪着他。到底自己是做错了还是做对了?杀人!放在后世界要被枪毙……是恶徒所做的事情……是丧心病狂的人做的事情,是那些为了达到某种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干的……我是不是变成一个郐子手?
B“木木头人,部落大军的口号想必你已经听到,还是那句话“放下武器,缴械不杀,优待俘虏”我不想看到更多的人枉死在这里。”这两天看到太多的死人,对成长在和平年代的人无论是在视觉上和感觉上都是巨大的冲击,血淋淋的场景总在脑海里翻滚,扩散的瞳孔……死者的不甘心……一切的一切只能够出现在梦想里的情景却在他眼前发生。
C“这个……那个……那个……这个……”他来没别的意思,把面子工作做好就行,真要追究的话,应该不关他的事情,低头迷迷登登,时不时头望一眼月满楼的表情。
哼!你不是挺能说得吗?说呀!看到刘小子现在的表情月满楼心里无比爽快,刘小子你也有今天!哼!以前在我面前从来都是趾高气扬的,变着方的取笑我!捉弄我……今天我月满楼一并找回来,看你还拽不拽!嘻嘻……心里乐开花。
竟然没表情,刘遗忘心里虚呀!房间里就三个人,晋阳事不关己大红灯笼高高挂,看免费的好戏,不管相公怎么使眼色当没瞧见。
“这个……大……月——儿!”真被逼急了的刘遗忘小心翼翼,不连贯叫了声大月儿。
他叫我月儿!他叫我月儿!月满楼心中狂跳,一个月儿就让她失去理智,坐在椅子上左右都不实在,偷偷看了一眼晋阳公主,正好两人眼神碰到一起,赶紧把头低下。太羞人!当着晋阳公主的面,他叫我大月儿!那个大月儿只有最亲近的家人才……
刘遗忘耷拉个脑袋傻呼呼站在下首,没折啦!从背上取下木条,双手递到月满楼跟前,大义凛然说道:“刘遗忘任打任罚。”转过身把后背留给两个女人。
“月儿妹妹!打呀!你不是恨他经常捉弄你吗?”
“姐姐!我——”
D刘遗忘吓了一跳,没明白怎么回事,连忙伸手想拉起伊库,只见伊库两眼含泪,低声说道:“刘大人,靼郸部落与九姓联盟本为同一民族,你也听到了,铁勒行军在路上的所作所为,他们是想把突厥民族清除呀!屠杀士卒和无辜的百姓,不放过任何一个九姓人。和你一路上过来,知道你并不是一个嗜血的人,请救救几十万突厥人吧!伊库求你啦!”碰碰碰!伊库的额头使劲撞击地面。
刘遗忘楞住了。是呀!自己光想到靼惮和月氏两大部落十多万人,却忽略整个九姓联盟几十万人的性命,要不是伊库提醒,自己会错到什么程度?几十万人会因为我而死。部落大军驻守在乌兰巴托就是卡住几十万人的脖子,不让他们喘气,等到铁勒行军上来轻而易举砍一刀。刚才还觉得薛仁贵是屠夫,那!!我何贵比薛仁贵屠夫百倍。
E“只见伊库首领做了个请的手势后,两人同时勒马转身后退两步,缓缓掉过马头,面对忽悠,两人的眼神碰在一起,如同情人般心有灵犀,同时冲向对方,抽刀夹马肚在瞬间完成。伊库首领宝刀未老率先劈出一刀,目标是忽悠的头颅。忽悠急忙低头躲避,好悬!刀身从忽悠的发梢滑过,伊库首领见这一刀未能给忽悠制命一击,很快调整身形。忽悠在躲过伊库首领第一刀后,马上还以颜色,利用刚刚伏下姿势由下而上捅向伊库首领的腰身,好个伊库首领!好象知道忽悠要攻击他的腰部似的,刀尖还没到一尺的距离,伊库首领已经变换了方位,忽悠捅了个空,机会呀!如果伊库首领能够以最快的速度策马到忽悠的斜背后,那将是一杀着。哎!多好的时机,可惜啦!”刘遗忘在伊库和忽悠开打后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巴,把现场当说书茶楼,队伍后边的人看不到也能够从他嘴里清楚了解到中圈的战况。
“两人开始都是试探性的进攻,谁都没有吃亏,也没占到便宜。一人出了一刀后,两人在马背上相互观察,希望找出对方弱点……这已经是两人互换第三次位置,前两次谁都不敢贸然攻击对方。在他们眼里看不到仇恨,看到的是一种相互尊敬佩服,能够在一生中遇到好的对手是多么不容易。如果不是站在各自的立场上,相信他们一定可以成为最好的朋友。”
F日月军团中军冰帐里,何贵坐到晋阳的冰床上。晋阳身边摆满前哨探子从雪地里挖出来的野草野花。晋阳安静躺在花草丛中,好安详——
晋阳!相公不会让你就怎么枉死,不管是谁!相公都会让他付出血的代价,用他们的鲜血为你勾画一座火红的殿堂,用他们的身躯建造城墙,用头颅敲响宫殿门墙,让他们成为你亡后的奴隶……
铁勒行军——郑仁泰——薛仁贵——你们等着吧!何贵会让你们跪倒在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