桩比比皆是,刘遗忘在匾牌后边就发现几个手握弓箭的高手,胸口有一丝压抑,那是被人用弓箭锁定发出第六感觉。这种护卫级别在大唐应该是最高,皇宫里主要护卫是放在宫墙之外,外紧内松,这里截然相反,处处都是杀机四伏。
刘遗忘整理了一下官服,背起手慢慢跺步走动,那种令人窒息的感觉还在,如果他现在拿把刀在手里,暗处最少有六支箭会射向他的胸口后背。难道一品大将军真的需要如此防卫措施吗?还是专门用来对付某人的?或者说因为要打仗特别添加护卫?这一切让人无法理解。
那个吊球军师隔了半柱香的时间从里面出来,说道:“大总管传西州知府刘遗忘进虎堂。”
进了虎堂刘遗忘最先看到的就是薛仁贵,一身白袍是他独特的标志,不管是在朝堂还是在战场从来就没变,外民族都管他叫白袍屠夫,大唐人当然是白袍将军。郑仁泰大总管端坐高堂之上,在刘遗忘进来时轻飘一眼算是见过这个人,下边十多个万夫长挺直腰杆并排站立两边。
“西州知府刘遗忘见过行军大总管。”离高堂五步的位置刘遗忘停下,由手放在胸前,低头行了个民族礼节,不象其他地方官员见了高几级的大员要行跪拜礼。自从出了皇宫以后,刘遗忘只是给帮助过自己的薛万彻跪下,到了这里他绝对不会下跪,就算没有驸马的头衔也不会,自己是西州少数民族的文官,就以民族礼节见礼,谁也不能够说他的不是。
“刘遗忘见过薛副大总管和各位将军。”同样的礼节对四周人行了一遍后,刘遗忘朗声回报道:“西州知府刘遗忘奉命前来铁勒行军报到。”双手递上两道公文,那的**吊军师从他手里接过,交给郑仁泰。
堂上的郑仁泰顿了顿,说道:“驸马爷一路辛苦,这次对铁勒九部联盟的清剿关乎到大唐北方安宁,朝廷也是不得已动用西州的族兵,希望驸马爷见量。”刘遗忘能够在规定的时间带兵过来本身就是个奇迹,朝廷对西州两大部落的容忍程度已经到了极限,所以才会发出两份公文,如果刘遗忘不能够组织起两万人马赶到,或者不按时赶到,朝廷已经下了死令,清除一切威胁大唐的部族,月氏排在第一位,靼惮第二。九姓联盟部落对于大唐来说算不上威胁,说是聚集十万之众的大军,其实谁都明白乌合之众而已,最大的威胁还是西州两大部落。
“西州知府刘遗忘听令:命你带西州人族兵在十日内绕过巴彦洪戈儿直取乌兰巴托,切断九姓联盟后撤的路线,铁勒行军将会在二月二十日对九姓联盟发起攻击,你们的任务就是不放走任何一个九姓人。明白没有?”郑仁泰手指行军作战图,在乌兰巴托那个地方停下厉声问道。
刘遗忘有一份比他这份作战图更详细,包括了西州府一直到九姓联盟最远的巴彦高勒,每个部落相隔的距离都有精确计算,当然这是刘以往根据后世蒙古国的城市来计算的,应该差不了多少。听到这样的部署,刘遗忘一脸不可思议,来的路上他已经考虑过各种各样的方案,最坏的打算是让他带领这帮族兵去攻击乌里雅苏台,把人拼光了后,他们捡现成。而这个计划从面上根本是无懈可击,截断敌人退路,来个关门打狗,把九姓联盟的有生力量消灭干净。难就难在两处地方,第一:从巴彦洪戈尔到乌苏里台中间的那座阿尔泰山脉。第二:乌苏里台还在九姓联盟手里,是他们的物资中转站,不可能不派人把守,去了就要进行攻城战,争夺乌苏里台。
“刘知府!”薛仁贵在边上提醒道,如果刘遗忘在接令,郑仁泰就会以抗令罪将他就地处决都有可能。
刘遗忘向薛仁贵报以感谢的目光,弯腰单手抱胸,朗声道:“刘遗忘领命。”
刘遗忘他们属于部落族兵,连行军令牌都没有,直接派出去就是,接了郑仁泰的令,刘遗忘被他们请出去,说是请,跟赶差不多。人家里面全部都是三品以上的武官,你一个六品文官没有资格知道更多的战略部署计划,说白了,六品!屁都不是。
走出虎堂,那种杀气随之而来,刘遗忘抬头冲几个方位笑了笑。出了行军府邸,直接带中军前往晋阳歇息的行宫,把人接出来后,回刚刚大军休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