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匆匆回到房间,月满楼套起一件宽大的月氏睡袍,这种衣服只有遇到天凉时,在睡觉才会用到,羞涩晕红还未褪去,手紧紧抓住领口,防止再次脱落。
双双跪在地上不声不语,事情发生得太快,无法阻止,造成现在的结果,做侍女的有不可推卸责任。
“起来吧!不怪你们。”很是无奈的语气。回到房间套好衣服,月满楼是准备再次下去找刘小子算帐,走到门边缩回,静静走回床边坐下。
下去怎么说?算什么帐?说你把月满楼的头发弄散,把衣服扣子挤掉,是你刘小子让她现出女儿身……?说让自己在那么多人面前敞胸露怀?月满楼丢不起那人!羞都会把人羞死……
“公子!大双这就到隔壁把刘小子的人头取来,以解您心头之恨。”大小双战战兢兢从地上起身,公子在月氏部落都是说一不二,没有人敢忤逆她的意思,行事果断,对待有敌意的小部落从来就是一个打字,把小部落打散,打怕,打归顺,很铁血!只要是她定下的规矩,没人敢说不字。从十六岁开始部落里任何男子不可以靠近她五步距离,否则杀无赦。除了身边最亲近,跟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双双两姐妹。
月满楼摇摇头,恢复女人音调,叹口气道:“算了!没必要跟那小子计较,也许他真不是故意的。”就算最亲近的人,有些说不出口的话,还是要咽进肚子,反过来找个借口为他开脱。
“公子!以奴婢看,说书刘小子就是故意拆穿您的身份,先是激怒,等您冲过来。奴婢是亲眼看见刘小子取下您头上发髻子……”当时的情景场外人看得很清楚,就是刘小子在一瞬间取走发髻子,让公子披头散发现在人前,再后来就是两人抱在一起,双手撑开,衣服扣子被拉扯飞掉,显出那座下山坡坡……
“不要说了,你们下去休息,我想一个人静静。”谎言被攻破,月满楼一脸冰冷,厉声说道。
夜已深。大小双出去一二个时辰,月满楼一动不动坐在床边,房间里漆黑一片,唯有两颗小星星在闪耀,证明还有人在里面。淡淡的晕月代表今晚到明早又一场大雾会到来,看样子新任知府明天是不会到张掖小镇,脱掉裹在娇躯外的睡袍,站到窗边。
刘小子!你给我记住,月满楼对天发誓,今生今世都不会放过你!哼!我不会杀你,不会打你,你加给我的屈辱必须用十倍来偿还……
啊鼽……!睡梦中的黑娃鼻子发痒,连打十个喷嚏,同住一个房间里的赵四眯迷胡糊半夜骂娘。
好大的雾!一早起来站在窗户边上,十米的能见度都不到怎么走?按照计划今天随同伊媚儿赶往嘉峪关地区,从这里出发最快也得四个时辰,要是雾在午时之前散去的话,大不了天黑可以赶到嘉峪关,雾没散就只有明天出发。
茶楼是个圆型建筑,底层是供过往商旅歇脚,二层用来住宿,对面楼上传过来几句鞑郸语,好象是伊媚儿在吩咐手下人做好准备,雾散就起程回哈密。通过几天的调查,黑娃基本上了解西州府势力布局,张掖至嘉峪关是月氏人统治范围,嘉峪关以北直至现在的哈密大板坡属于鞑郸部落,丝绸之路横穿整个西州府境内。
“四哥!你带虎军师和虎莽押送物品先到高昌府衙,晋阳她们跟你一路,到了后拿出官印换上六品官服就行,就当你是刘知府。”
“呵。呵。老大!不好吧!老赵家还没出过一个七品,你一下子整个六品给我……呵……祖宗坟头冒青烟。”就知道赵憨货会这样说,脸都笑烂噶!
“去去!以为是让你做知府是享受,是把脑袋伸出去给别人砍,等老子去了高昌没见到你人,大不了把你老婆女儿一起接收,多个暖床的也好。”太狠啦!所谓朋友妻不可骑,黑娃简直不是人。
翻白眼是赵四的强项,提到老婆女儿,赵憨货心子紧,眼圈泛红,粗个脖子喝道:“鬼话!老子还没戏过寡妇,玩过一龙三凤,没娶上八房小妾,死了不值。”
“草!你又知道老子一龙三凤的事。”奶奶的!这家伙够贼的,跟晋阳打野战他躲草堆边上听声,在状元楼他躲在哪?好的不说,说一龙三凤,有问题。
赵四刚才激动,听黑娃讲出口,嘿嘿笑了。“老大!真有呀!我随口说说的,不会吧!”玩味的眼神四处打量,最后停在黑娃下半身,点头又点头,自语道:“有货,真有货!”
爬哟!黑娃愤怒踢出一脚,赵憨货早有准备,闪身就跑,边跑边说:“高昌见!”
月满楼的身份被识破后,伊媚儿就不愿在张掖多待一分钟,到这里名义上是为了对付新任知府,暗里就是想见见月哥哥,她来与不来对月氏的人来说无关紧要,对付刘遗忘有月氏足够,反而是个拖累。当能见度有二十米,伊媚儿就吩咐手下人起程。
赵四虎军师一个时辰前就动身,三个人二辆马车辆马车直奔镇外,招来的几十个汉子在那里外等候一起上路前往高昌。晋阳本不愿意相公一人独自前往鞑郸部落,在黑娃家法威胁下,乖乖上了马车。
昨夜月满楼折腾了一个晚上,翻来复去睡不着,闭上眼睛就是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