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天不亮黑娃已经采了一背篓新鲜的花枝走向城里,到了城里太阳刚刚升起,没在昨天那个地方歇息,直接就到了陆家书屋前等候。
陆家书屋还不到开门的时间,黑娃放下背篓就在陆家书屋边上整理他带来的那些花,根据那些公子小姐的需要制作不同类型的花束,扎好花束后就差包装纸,黑娃只有等到书屋开门从里边买也好要也好弄些来包装。真的是来得太早,对于城里人来说这个天,晚上太热不容易睡,早上是最好的睡眠时候,所以就算太阳已经老高了街面上的行人还是没几个,黑娃无事可做,靠在树边打瞌睡。
昨天晚上帮老爹按摩好后,又跑了几里路,把剩下的鸡放到井里,一来一回个把时辰,清早起来走几十里路累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觉得鼻孔里一阵痒痒,一个喷嚏没打出来,已经被闹醒了。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却见眼前一张如花似玉的小脸,正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
咦,还真是个刁蛮小妞!看黑娃睡得香,就用背篓里的枝叶放在鼻子上把人弄醒,摆明恶作剧整人。
黑娃见绿儿小姐盯着自己,裂嘴微微一笑道:“绿儿小姐早呀!今天真是个好天气。”对于这个小妞黑娃总觉得她很象一个认识的人,她生气的时候就更象,在一起没有半点生疏。
刁蛮小妞还真没见过这种自来熟的人,要说也就见过一两次,三回见了就叫她绿儿小姐,不禁有些生气道:“绿儿也是你叫的吗?只有我爹娘跟我哥可以叫,哼。以后不准叫我绿儿,只能叫小姐。”
反正现在没什么人,无事可做,黑娃有心戏弄她,算是调节下气氛,乐呵呵道:“行,我以后就叫你小妞得了。”
“小妞。我怎么就成小妞,你把话说清楚,要不跟你没完。”绿儿小姐以前肯定没听过小妞这个词,可以想到的是妞一定是女孩子家家,小当然是小女孩,肯定不是什么好话,挺胸抬头让你看我哪里小,我早就是个大姑娘家。
黑娃看了一眼小妞,穿个掂底鞋才高过自个的肩,对绿儿一本正经道:“在我家乡小妞就是对特别漂亮小姐的称呼,对那些没有结婚的女人都叫小姐。小妞,这样解释你满意吗?呵……呵……”黑娃自己都觉得好笑。
“你的家乡人真怪,小妞就小妞。你以后就管我叫小妞,嘻。特别漂亮的小姐叫小妞,有意思。”绿儿掩嘴嘻嘻笑,很是得意。看样子黑娃的解释她非常满意。黑娃把头偏开真不敢看她那样子,他怕忍不住会笑出来。
“喂……喂……你笑什么?”小妞从背面看到黑娃半边脸不怀好意的笑容道便问道。
黑娃转过头,强压笑意道:“小妞,我有名子的,你就不用喂喂的叫,把我当猪也不是这个叫法。”
“猪,我看你跟我家的黑猪也差不多,干脆我叫你黑猪,嘻……嘻。”话说完,小妞捂着小嘴咯咯娇笑了起来。
“别……别……你还是叫我黑娃好听点,我怕你没东西来喂我这只猪。”黑娃已经够难听的啦!再弄个黑猪出来那不真成猪,怎么叫唤都行。
小妞想想,黑猪叫起来也不怎么顺口。该叫他什么呢?黑黑。黑人。黑鬼……嘴里越念越出格,反正就不离黑。
实在是没个好叫的,小妞才问道:“那以前总有个名字吧?说出来我看叫来顺不顺。”
名字!黑娃听到这个两个字刚刚还在强忍的笑意瞬间消失,两眼迷茫看了看还在等他回话的笑妞苦笑道:“如果你不介意不好听就叫我遗忘吧!”低低的颤音,无尽惆怅。
小妞愣了一下,想了一想,看到黑娃苦涩悲伤的表情没再问下去,只是默默在心里念叨。遗忘……遗忘。
书屋已经开门,黑娃进去后发现在昨天自己走后,陆老先生已经在书屋门边腾一角用来让他摆放鲜花。黑娃也没客气,从背篓里把起先扎好的花束开始工作。
宣纸就放在边上,拿过来用就是。当黑娃把包装好的几十束整齐摆放在书桌上,整个书屋都变得生机昂然,淡淡花香四散开来,特别是昨天陆老先生买的那四束百合盛开后更具吸引力,引得那些公子小姐阵阵赞叹。昨天定花的几位直接把通宝放在书柜上,拿起自己中意花就走,价都不用讲,十个通宝。
来书屋看书的人很多,几十束花没用二个一二三就被人买得差不多。黑娃从书屋的架子上随手抽出一本蹲在地上翻来看。
“哟。卖花的你还认识字,不得了,看论语。哈……哈。”生怕别人听不见放声大笑,黑娃抬头扫一眼,又是那白面公子。听小妞说这家伙是宦溪镇里正家的公子,算得上宦溪镇第一才子,叫何德才。
黑娃随他笑,低头继续看书。何大公子见这卖花的没用正眼瞧,不经怒火中烧,眼珠一转念出一句:“无知花郎装模做样啃论语。”
“何家公子无事生非扰人闲。”黑娃头都不抬回敬一句。
何大公子那个气呀!真是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卖花郎竟然用诗句把他骂回来,满脸涨得通红,有气不好发。
书屋里看书的那些人一听有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