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老爷,你身体不好,还是躺在床上多休息一下吧。”宫叔为宫鹤送参汤去卧室,却发出宫鹤独自一个人,去了自己的书房。
“我要再这样躺下去,宫家就真的要完了。”宫鹤戴着老花眼镜,坐在书桌跟前,手中拿着一些资料正在阅读。
“不会的,宫家那么大,根基深厚。哪会出现那样的事情呀。”宫叔将参汤放在宫鹤的跟前,安慰的说道。
“根基深厚?”他本能的喃喃道。
以前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宫鹤可能连一点表情都不会有。可是,此时此刻的他,听到这四个字,却如同讽刺一般,让他感觉有点难受。
根基再深厚的宫氏集团,那也有被瓦解的一天。他只是没有想到,自己一手创建的宫氏集团,他还没有过世,就要破产了。
想他两个儿子,两个孙子,却没有一个人,在关键的时刻,能够帮助到他。
俗话说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他这个栽树的老人,本想多栽一点大树,可以让自己的后人,过上幸福而无忧的生活。可是到最后,后人还没有乘到凉,大树就要枯死了。
“对呀,老爷还有少爷,他们都会想办法,将这一次宫氏集团的危机度过的。”宫叔再度安慰。
“少爷?陵浩他生我的气,他是再也不会回来帮我了。都怪我,越是把马儿逼得太紧,它便会越反抗,直到整个缰绳都断裂为止。不然的话,怎么会说世界上是没有‘后悔药’的呢?”宫鹤的话,显得特别的伤感。
“少爷他会回来的。”宫叔除了尽量附和着宫鹤的话安慰,什么也帮不了。
就在此时,宫公馆大门的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谁在外面?”宫鹤望了一眼窗户外说道。
“可能是张妈他们出门,忘记带钥匙了吧。我去楼下开门。”宫叔赶紧走出书房,朝楼下大门口走去。“谁呀?”打开大门的宫叔,门口却一个人都不见。“奇怪,大白天的,难道还有人按错门铃了?”
宫叔刚想要关掉,可是突然感觉自己的脑袋,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打了一下。整个人顺势倒了下去。
宫鹤端着宫叔为他准备的参汤,离开自己的书房。等他喝过之后,好一阵都没有见到宫叔,他才觉得奇怪。
宫叔不是去开门了吗?可是,不仅没有见到他的人,连同张妈和小月也不在家。
“咳咳……”他带着轻声的咳嗽,环望着楼下的客厅。一个人影都没有。“宫叔……宫叔,你在吗?”他连续叫了几声,可都没有得到宫叔的回答。
直到他走到宫南天的书房门口时,突然听到从里面,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
他伸出手去,轻轻的拧开门把手,渐渐的推开那道书房的门。只见里面一个穿着黑衣的人,正蹲在地上,快速的翻找着抽屉里面的东西。
那人看起来,仿佛对于这个书房,显得十分的熟悉,不然的话,他每找的一个地方,也不会那么的精准。
“你是谁?”宫鹤站在书房的正中,盯着那个人,冷冷的质问:“你在找什么东西?”
黑衣人听到宫鹤的声音,那翻找的举动,本能的停止下来。不过,他并没有立刻转身。而是一味的保持着原来的姿势。
“既然都到我宫家了。又何必唯唯诺诺的呢?你想要找什么东西,不如告诉我,我帮你如何?”宫鹤带着讽刺的口吻说道:“看看我们宫家,有什么东西,是值得你如此大费周张来偷取的。”
“……”他依然不说话,也不敢转身。
“宫氏集团已经不同往日,如果说,你是来偷取宫氏集团的股份的,那么我还是劝你放手吧。因为就算有宫氏集团的股份,那也不在宫家。”宫鹤并不知道,这个‘贼’的来意。“为什么不说话?转过身来……”他一步一步逼近他,想要看清楚,他到底是谁?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在大白天公然来偷取。
他能够感觉得到,宫鹤在向他靠近。所以,他才不由自主的渐渐的站起身来。为了不让宫鹤知道他是谁,他突然朝窗户口跑去。想要翻窗逃走。
“想走,没那么容易。”
这里是宫鹤的地方,宫鹤自然清楚这里的一切。
他抓起窗户上的窗帘,用力一拉,拦下了他的去路,而后拿起手中的拐杖,朝着他身上狠狠的打去。
“啊……”窗帘遮住了他的视线,他被宫鹤的拐杖,硬生生的打在手臂上,并吃痛的叫唤一声。
只是一声吃痛的叫唤,便足以让老谋深算的宫鹤,知道他是谁。因为,他是认识她的。
“是你……”宫鹤的身体,最近本来就不好,他才和她一个周旋,便让他感到有点上气不接下气。
夏湘晴用手遮住自己的脸,可是却为时已晚。因为宫鹤已经看到了她的面容。
如果不是因为她戴着有帽子,说不定,刚才宫鹤就已经认出了她来。
“既然被你看到了,那我也没有什么好掩饰的了。”夏湘晴取下头上的黑色帽子,正大光明的出现在宫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