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蹲了不到一周的牢,杨傲就一身轻松的从里面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名义上是保外就医,但也足以羡煞旁人。
“杨傲,我相信你,只是一个算不上罪的罪,竟然判了你十年,我想,这其中一定有缘由,我在法检那边有熟人,可以帮你疏通一下”
赵廷友开车送杨傲来到市区里,停好车,略微有些犹豫了一下,说道。
杨傲笑了起来,道:“你不会担心我趁着这个机会撒丫子跑了吧?”
“不,不是,我没那个意思,我是真心觉得这事判的有点重了,你看监狱里那些判了十年的,哪一个不是罪行累累?哪一个不是抢劫放火的惯犯?你这简直”赵廷友连忙解释了一番,生怕杨傲心生芥蒂。
“哈哈,放心,我没往心里去,至于上诉,我会考虑的。”杨傲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有太在意,然后说道:“如今你现在也是身家几千万的富豪了,生活这种东西,开心就好,其实,在国外未必就有国内舒心,不过,我想你要真的留在国内,怕也不会安宁。”
赵廷友点了点头,这话一点不假,他虽说手很干净,从未收过别人的贿赂,但要是上面真想查你,别说你还不是一清二白,就算是真的一清二白,也说不好会不会出事。
所谓人富怕出事,赵廷友终于明白这种感觉了,尤其是当那近亿的庞大资产摆在那,让他连睡觉的时候都觉得有些不安稳,翻来覆去,始终都担心第二天一早,就有纪检的人出现在自己的门口。
这种压抑的感觉,让他恨不得马上就离开这该死的地方,省的每天提心吊胆的活着。
“其实吧,我觉得,人有的钱再多,不如活得自在快活,多了我也不说了,总之,祝一路顺风吧。”杨傲看起来更像是一个送行的人,可赵廷友现在是想走走不了,就算杨傲没有请假离开,自己被绑在监狱动不了,上面也不会让他这么快走的,至少也得等新的副狱长,让他把手头的工作交代好才能放人。
杨傲推开车门,对着赵廷友摆了摆手,弯腰走了出去,很快,消失在了繁花的街头之中。
赵廷友点着一根烟,靠在座位上,顺着反光镜看着杨傲消失的背影,有一种说不出的惆怅。
“我,这样活,真的快乐么?”赵廷友喃喃自语了一句,随后苦笑着摇了摇头,自在快乐?恐怕一般人都活不到这种境界吧。
生活,就像是一个无形的枷锁,工作,赚钱,养家糊口,为了生计拼命的奔波,人们就像是忙碌的蚂蚁,仔细想想,到头来得到的是什么?得到的只是辛劳的一生,然后看着后代延续自己的道路。
能像杨傲活的如此随性洒脱,完全不把钱当钱来看的,这个世界上又有几个人?赵廷友很想大吼一句,老子把钱全都捐了,然后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携妻带子,过着渔樵耕读的生活。
但他不敢,那种看似惬意的生活,也只是活在梦中想想罢了。
赵廷友弹掉了烟头,一脚油门,朝着监狱的方向开去。
就在他离开没多久,一辆价值不菲的豪车缓缓的从街头的一侧开了出来,车窗落下,一个戴着墨镜,满脸络腮胡子的男子一脸深思的看着赵廷友的车,许久都没有说话。
“老板,要不要做掉那个警察?”一个脸上带着一道刀疤,镶着一口金牙的男子,狞笑的舔着嘴唇,手里把玩着一把看似极为锋利的匕首,冷冷的看着赵廷友的车渐渐的远行。
那个络腮胡子男子沉思了片刻,缓缓的抬起手,阻止了这个人,说道:“算了,我不想因为几千万坏了道上的规矩。”
那个刀疤男子有些失望的撇了撇嘴,低头用匕首的刺尖挑着指甲缝隙里的泥垢,一边挑着,一边说道:“老板,那个家伙要不要办掉?”
“办掉?”络腮胡子男子哑然失笑道:“你看过他的比赛,你觉得你是他的对手么?”
这句话,仿佛挑起了那个刀疤男子凶狠,一脸不服的哼道:“他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打黑拳的杂碎,我,只会杀人!”
“哦?”络腮胡子男子有些意外的看了眼对方,却没有说什么,这一点他说的没有错,自己手底下最凶狠,也是最桀骜难驯的家伙,就是眼前这个叫巴颂的男人了,他就像是一条毒蛇,为了完成任务,不择手段。
但卡巴却从未觉得这个家伙单打独斗的能力有多厉害,卡巴在泰国的军方不仅是一方大佬,地下也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生意,而他这一次之所以乘机来到华夏,并且通过徐华文得知了赵廷友和杨傲的安排后,这才亲自想要看看那个让他有种惊才艳艳的感觉的男人。
“如果我让拉丽达配合你,你有多大的把握杀掉他?”卡巴摸着一脸浓密的络腮胡子,缓缓的关上窗户后,靠在了座椅上,问道。
“老板,我不需要任何人配合我!我有八成的把握杀掉他!”巴颂眼睛一亮,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干涩的嘴唇,露出了极为兴奋狂热的表情。
他喜欢杀人,对巴颂而言,只有杀人才能让他感受到活着的意义,那种掌握着别人的生死,看着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