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小猪仔知道老猪的遭遇,它还能够安心入眠么?
兔死狐悲,物伤其类。虽然说……作为一个异界人这么说有些奇怪,但是对于布尔凯索人的认同感不仅仅取决于其血缘,更多的还是对方祖先崇拜的行为和天朝十分类似。信仰先祖并且认为先祖可以作为神明这一点,对于天朝人比较有归属感——所以对于布尔凯索人的信仰,赛博坦还是比较喜欢的。
那么就有一个问题,很明显欧陆一神教信仰已籍,害怕的搂住了赛博坦的手臂:“现在的凡人还真是……厉害,难道都不会害怕的么?这种……深渊中的恐惧。”
“嗯……我们布尔凯索人最不害怕的就是恐惧,这玩意天生与我们无缘。当然了,恐惧还是会有的,只不过似乎我们能够战胜这种东西——尤其是对于未知的恐惧,不可思议吧?”赛博坦裂开嘴笑了。
“你看刚刚你还让我喝了……你的血是吧?包治百病倒是不太可能,但是算是仪式了——帮帮忙嘛,帮帮忙嘛——”
“你说你好歹也是个战神是不是?别这么放低身价啊……”
“再不放低身价就真的一个信徒都没有了啊!”
“……这边的狼神我似乎已经有一个了,你不介意……”
“没关系!我的图腾不是狼,是豺!”
“好吧,服了你了——别摇晃了……我只是有一件事情不是很理解。”赛博坦不解的看了看对方:“问你个问题,你……除了我把你打出来的这一次之外,隔着半个小时之前那一次为什么就瞪着一双眼睛看着我?”
“……?没有啊,我是听了你的召唤一次性就出来的啊?”赛特更惊讶,不过很明显乳摇攻势起作用了,拉着赛博坦的手臂就一幅咬定青山不放松的架势,大有一幅革|命到死的信念。
问题是她身高大约有个一米八五左右——不愧是埃及神祗啊!这个身高就是不科学。
“诶?”赛博坦愣了一下:“你说啥?那……先前那次空间隙间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的,是谁?”
要不怎么说无知是福呢,其实那双眼睛是……爱丽斯菲尔的红眸。别忘了爱丽斯菲尔也是能打开空间隙间的人,人家就是打算看着自己老公的,就看看你晚上在干什么,也没说明白也是没提醒,看了赛博坦十分钟发现对方也没沉迷希腊女孩特有的风情,也没有出去做外活比较满意之下,才扭头走人。
这要是赛博坦一开始就有板砖……呼了爱丽斯菲尔一脸……
估计这辈子他就算是交代在这里了。
下意识的赛博坦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恐惧,这种恐惧感来自于危机感——他也说不上是为什么,但好像是过往神灵以及祖先显灵吧。虽然完全无法和爱丽斯菲尔联系上,却依旧感觉到了来自基因内部的恐惧感。
摸了脑门的一股冷汗心说:我滴个天爷!——本来就不适合当这种伪娘角色,现在当了国家元首照样还是对板砖看着亲切!好不容易找了一把童年友情站街的感觉,差点没出大事!
“算……算了,我也感觉有点害怕了,这要是砸错了人……”赛博坦心有余悸的嘟囔了一嘴,故意岔开了话题道:“那么说,你从墙角爬出来之前我总是能听见一阵快速而急促的爬行声音,就好像无数只老鼠爬行一样。这种声音让我感觉好像有一个人在隧道里奔跑,后面有恐怖的黏稠怪物在追赶……那是谁?”
“呃……我……”赛特仔细想了想,然后惊恐的再次搂紧了赛博坦的腰。蜷着身子让她高大而健美的丰满身材整个贴在了赛博坦的身边,似乎往事不堪回首一般。
“哦,那确定了,原来是你啊……还好是你。”赛博坦感叹了一声。
“不,应该说……我很奇怪,不论如何……我都有神格,但是就连我……也会因为那种极端的恐怖而惧怕。”赛特作为上古老神之一,发表了自己的观点:“但是……为什么你好像不惧怕这些东西?莫非……因为是野蛮人,所以你记忆力极差?”
对方做惊讶状,然后说了一句至理名言:“我认为,不论是人还是神的思维因为各自等级、神格的不同而多少缺乏将已知事物联系在一起的能力,这是世上最仁慈的事了。我们一同居住在幽暗的海洋中一个名为无知的小岛上,这海洋浩瀚无比,蕴藏着无穷的秘密,但我们并不应该航行太远,探究太深。遗忘乃是治愈心灵创伤最大之良药,然而……好像我们并不能真正的彻底忘记一样东西,那种深渊之中窃窃私语的恐怖与必定到来的日子,不过是我们自欺欺人的拉上了一层薄薄的窗帘。在薄幕背后,我们依旧能看到恐怖的幻影却因遗忘的薄幕而催眠自我。但终将有一日……终将有一日……”
“……不好意思,恰恰相反,我记忆里超群!”
赛博坦随手拿起了那本书死灵之书,这本死灵之书在他的心中也越来越奇怪。不过,还并不足以变成真正的恐惧:“真正的恐惧不是神神鬼鬼,不是五迷三道,而是实质性的无力感——老实说……你太片面了,也许你经历了很恐怖的事情,但是那个空间也只是禁锢你们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