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小鼎把灰黑雾气吸纳干净,看似简单,实则已让秦先羽心中感到极为惊险,不觉间已是汗湿背脊。好在花费了许多功夫,终于驱尽了这些灰黑雾气。
见到柳小姐双目睁开,秦先羽大喜过望,喜笑出声。
“这是……”
柳小姐双目迷茫,过了许久,才渐渐变得清明,随后,她身子一僵,眼中惊怒交加,面上尽是羞恼之色。
再见眼前这小道士露出几分“淫亵”笑容,柳若音羞怒至极,眼中立时湿润通红。
啪!
性子温柔,自幼少有动怒的柳小姐,竭尽气力朝着那小道士打了一巴掌,随后便捂着小口,眼中泪水溢满,湿了面颊。
秦先羽愕然呆住,心中十分委屈:“这……这……这算什么事?”
他还自觉委屈之间,忽然自己手上也是一僵。
低头看去,只见自己的手掌正按在柳小姐酥.胸之上,就这么一僵,竟仿佛又握紧了些。
柳小姐惊怒万分,忙又一掌朝着他面颊拍去。
“我不是有意的!”
秦先羽大叫一声,忙把手缩回来,人也退了几步。他暗暗苦笑一声,刚才那一巴掌挨得不冤。
谁知道刚才按住那灰黑雾气,恰好就按住了那个地方?
原本秦先羽自觉治好了恶病还被扇了一巴掌,十分委屈,此时想来,倒有几分赧然愧疚。
掌心还传来几许温暖柔滑之感,尽管隔着亵.衣,但那细嫩之感,仿佛透过了亵.衣,传递到手上……
秦先羽颤了颤,暗道罪过,忙停了脑海中的胡思乱想。
柳若音羞怒至极,奈何久病在床,身子没有半点气力,能够挥出两巴掌已经是极为难得。她自觉被人轻薄,捂着小口低低哭泣了两声,却想起适才曾打了他一巴掌,此时再捂住了自己,岂不是……
她忙把手放开,更是羞极,却禁不住病久虚弱,这一动怒,更是伤了心神,她竭力抬了抬头,终是沉沉昏迷过去。
秦先羽松了口气,只觉手上传来几许馨香,他本是有心放在鼻端轻嗅一口,但这样一来岂不是坐实了轻薄的罪名?忙把手放下,这小道士暗道:“白云观传到我这一辈,戒律都失传了,此后戒律由我来定,第一条就该守清规戒律!”
但想了想,白云观又哪来的清规戒律?
没有清规戒律又如何去守?
他拍了拍脑袋,终是叹了声,上前去把那锦被给柳小姐盖回去,口中低低道:“这被子一掀,可不要受了寒气才好。刚才这巴掌就当小道犯戒受罚了,不过小道救了你,你也不该打我啊。”
盖好了被子,秦先羽才松了口气,摸了摸面颊。
“这巴掌印要是给人看见,该怎么好?”
还是这般想着,就听一声响,房门开了。
秦先羽忙把头偏了一下,不让这凝儿姑娘看到自己面颊上的掌印,只是心中是在有些揣揣不安。
凝儿走进来,便见那小道士立在一旁,偏着头,似在看窗外风景。
窗外可直望墙后花园,有假山流水,花草茁壮,风景可谓极美。清风自窗外拂来,把那小道士发丝吹得扬动起来,道衣轻飘,颇有出尘之意。
凝儿呆了呆,心想:“这小道士长得倒是好看,但他不去治病,站在窗口吹风作什么?听说那些道士和尚经常跑到山边悬崖去登高眺望,吹风呼喊什么的,莫非这小道士也要装模装样?”
这般想着,少女更是恼怒,喝道:“小道士,你不去治病,站在一旁吹风作甚么?”
秦先羽并不知这少女心中已把他当作了装模作样又故作风雅的家伙,听得少女声音,他心有几分揣揣,低咳了声,道:“那个,凝儿姐姐,唔……柳小姐的病……呃……小道治病还算顺利……”
“顺利?”凝儿想起这小道士适才是在治病,听他说是顺利,心中大喜,来不及跟这小道士说得太多。忙绕过屏风,过了珠帘,入内房去。
只见柳小姐依然躺在绣床,身上盖着锦被,如瀑般的黑发散在枕上。
小姐分明还未醒来,那小道士不是说顺利么?
不对。
凝儿仔细一看,便见得小姐泪湿双颊,那一床锦被似乎也有些凌乱。
“小杂毛道士!!!臭牛鼻子!!!”
凝儿怒气腾腾,跑了出来,指着秦先羽大声道:“你个小杂毛道士,臭牛鼻子道士,胆大包天,敢对小姐下手?你知不知道这里是柳府?要打死你这个臭牛鼻子小道士,轻而易举!!”
又想起自己轻信了这小牛鼻子道士,凝儿更是怒极,眼中瞬息湿润红透,一旁抄起了捣药杵,狠狠朝秦先羽打来。
秦先羽惊退几步,脸上露出苦笑,那出尘脱俗之意瞬息消失无踪,只有几分狼狈。
他躲了几下,恰好被凝儿看见脸上的掌印。
那掌印纤细,似乎与小姐的手掌极为吻合,必然是他轻薄了小姐,被小姐打了一巴掌。如此想来,凝儿更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