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七点多林少军就坐上了汽车,不过因为祭祖先遣队傍晚才到,他先去了一趟清新县,找刘定军吃了一个中午饭,说清了欧阳燕的情况再回南坪。
刚进屋放下行李,林少军就去客房把还在睡懒觉的周若风拉起来道:“起来,老子给你放几天假,你立刻滚蛋。”
周若风揉着眼睛,一脸疑惑道:“放啥假?”
“我们青云街要祭祖,你在这里不是很方便。”
“这样啊?”周若风兴奋了起来,“哈哈,我等会就滚,能回来了你再通知我。”
“你别乱搞,别给我惹事。”
“那必须滴,你老放心。”
林少军转身走出去,茶没有喝一口就又出了家门,直奔天华叔家里。那会儿已经两点多钟,距离祭祖先遣队的到来还有三个小时左右的时间,但天华叔已经带着几个人在做准备,杀鸡宰鸭,熬汤炖羊,忙的不亦乐乎。看见林少军回来,他赶紧安排好余下的工作,坐下来和林少军商讨接待的问题,他觉得在林少军家里接待比较好,这样显得林少军特别。不然这个祭祖先遣队对接的是街长,不利于林少军的发挥。
下午六点钟,天华叔和林少军两个人一起走到街口牌坊,就站在牌坊下面等待着。
五分钟不到,一辆港牌商务车开进来,停在牌坊右边的空坪上。车门拉开,先下来一个女人,然后又下来两个男人。这两个男人一个穿西装,一个穿运动服,都戴金丝眼镜,看上去很斯文,年纪大概是四十多岁吧,看上去略显疲惫,很显然是旅程奔波的缘故。
那个女人要年轻些,二十五六岁上下的年纪,穿着新潮,下身是造型特别的牛仔库,高跟鞋,上身是黑色的紧身皮衣,看上去很随意的搭配,却又别有一番风味。她身上喷了不少香水,以至于林少军站在距离她一米多远的前方都想打喷嚏。不过,她很漂亮,就是太冷,面无表情,仿佛全世界都欠了她一样,林少军和她对视着,笑又不是,不笑更不是。
“那位是居民委员会街长林天华?”穿西装的男人先开口道。
天华叔连忙道:“我是我是,欢迎各位,你们远道而来辛苦了,咱们回家再说吧!”
走进林少军的家里,天华叔才向这三个人介绍林少军,说他自己只是名义上的街长,实际掌权的是林少军。虽然他们听了天华叔的介绍,脸色显得很古怪,毕竟林少军那么年轻就当街长的很少见。但他们也没有管那么多,各自开始自我介绍起来,穿运动服的叫林达宏,从新加坡回来,他代表的是新加坡那边的林氏分支。穿西装的叫林杰,来自马来西亚,代表的自然是马来西亚的林氏分支。这个女人林苏凝来自香港,是海外林氏宗亲会会长的掌上明珠,这有点奇怪,干嘛不派个男的来?不过林少军也不好问这种问题。
相互介绍完寒暄了有半个小时,吃饭时间到来,他们美餐了一顿才开始谈正事,这个祭祖大会具体怎么弄,预算多少,每个人头凑多少份子钱,拜祭完以后发什么纪念品等等等等,一大堆杂事。其实他们海外宗亲会已经商讨过,但他们说的不算数,青云街才是林氏正苗,按照规例又是青云街的领头担任宗亲总会的会长,换句话说他们的商讨结果得需要林少军通过,否则就是瞎扯,顶多算是提议。
很不幸,他们的提议全部被林少军否决,理由是太破费,太不环保,鞭炮都要烧五千公斤,有病吧?发的纪念品还是金饰,更病的不轻。这明显是土豪的祭法,海外宗亲能接受,他们有钱,大陆宗亲绝对无法接受。尼玛,预算两千万,得凑多少份子钱?林少军要是敢答应,绝对要被内地的宗亲喷死。
看林少军都不同意,林苏凝很不悦,她大声道:“怎么不行了?这是十年一度的大祭,绝对不能办的很寒酸。如果是钱的问题,我们海外宗亲会给你们解决,你们可以不用凑份子钱,条件是我们外海宗亲会的祭祖方案,你代表大陆总会同意。”
尼玛,咋说话的呢?有钱了不起?林少军真想骂她,但不能,反而还得和气道:“苏凝姐,份子钱几百年来人人都必须凑,这事和钱关系不太大,是尊重。”
林达宏道:“言重了林会长,我们没有不尊重总会,不是因为时间不多么?还有一周就开祭,咱们来这么早就是处理这些事而来,早决定早操作。
林少军沉声道:“那你们是一意孤行么?祭祖计划应该大家商讨,你们现在算啥?逼迫总会。再说回到钱的问题,要花那么多钱,你们海外的有钱,我们内地的你们想过没有?不需要我们凑,祖先你们的?你这是故意在鄙视我们内地的是不是?”
“你咋说话呢?”林苏凝反应更大了,眼睛瞪着,整个人杀气腾腾,“我们又不知道你们这种情况,我们自己做计划不是因为往年的混乱情况吗?”
林苏凝这是骂林振雄来着,林振雄那死阴人只知道跟分会要好处,分会不给,他就把祭祖办的随随便便故意恶心人,去年的祭祖就是那样,林少军都鄙视林振雄,所以海会这些人有意见,好像也在情理之中。林少军道:“那是上一届会长的个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