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办法,第一,你们用抽水机去山边把水引过来。第二,把上源的水渠改大,现在直径只有五十公分,至少改到八十公分才够用。我这不是坑你们,恰恰相反,我是在帮你们,你们种的是菜,而且看你们又弄遮阳保温架,肯定四季都种,这冬天上源的水小,你们压根不够用吧?”
林少军听出来了,林振雄就是想坑他们,出钱修水渠!这个事去年已经在说,不过大家都不肯凑钱,而青云街的公款又不多,所以一直拖着!现在这样,无论林少军怎么选择,林振雄这儿都得了利,如果是自己引水,那片良田少了十几亩用一支的水源,原本不够大的水渠也就足够了!扩大水渠更不说,同样的道理,而这两种做法成本都很大,没个两万块绝对是拿不下来。
他妈的,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难道真是好事多磨?林少军很不甘,他的怒火不比天海叔来得轻,但他却还要不停给天海叔使眼色,让天海叔冷静。
在林少军他们都思绪乱飞时,林振雄不停吃饭喝酒,一大盘鸡肉和小半瓶酒硬生生被他干掉了。他最后一抹嘴留下一句,你们考虑吧,考虑好来找我,咱们再商量。然后就溜了出门,消失在夜幕当中。就那一刻天海叔大拍桌子,酒瓶和碗碟筷子都被震落到地上,开玩笑,这可是退伍兵。
“妈的,林振雄欺人太甚,我整死他。”说话间天海叔就要往外面走,江雨荷拉住了他。
林少军也道:“天海叔,冷静点,你整死他没用,这样咱们的投入才是真的白费了……”
江雨荷道:“对,他其实就想要钱,咱们给他点钱,他就闭嘴了,什么有人投诉,谁管这事,就他自己想弄钱。”
陈小翠也去拉天海叔:“我看两三千就能搞定,你咱老这样,动不动就打打杀杀。”
天海叔这才冷静下来,坐回来,陈小翠给他倒了一杯水,然后去拿垃圾铲收拾地上的一片狼藉。
林少军给了天海叔一根烟,又帮忙点燃,然后道:“这事咱们不能硬来。”
天海叔道:“那怎么弄?给钱?他是贪得无厌的人,你给得了一次给不了两次,这钱绝对不能给。”
“那就不给。”林少军也觉得不能给,林振雄就是那样的人,他欺负你,你退缩了,他会一直欺负,你反抗了虽然不一定胜利,但至少有个态度。
听林少军那么说,江雨荷和已经拿了垃圾铲回来的陈小翠,包括天海叔都愣住,目光齐刷刷投在林少军的身上,他们还以为林少军会破财消灾来着。
林少军给自己点燃一根烟,不紧不慢道:“其实有进步了,虽然同样是整我们,但你看那态度,如果只是我自己做这种植园,他进来的第一句会说种植园不能弄,让我拆掉,换了你们各自做都是一样,他才不管这地跟他有没有关系。但刚刚他进来是建议,这证明我们的团体发挥了作用,这种作用就是谈判的筹码。”
“怎么谈才不花钱?”江雨荷表示怀疑,“我看不行。”
“不谈,干嘛谈?其实有一点他说的对,水源问题,尤其冬天的水源问题,我们总不能只种耐旱的东西吧?所以还是要解决。不过扩大水渠和到山边引水的成本都太高,我看我们就用自来水,我们自己弄水池,就在种植园中间弄,直线弄三个。”
“行吗?”江雨荷又怀疑了起来,“我们种植园的地势高,而自来水的水压太低了点。”
“我们可以夜里储水,大家都睡了,没人用水,水压不是很大么?修水池主要是这个用处,否则为何要修?直接买一百几十个储水捅就行。”
天海叔道:“我觉得靠谱,这水费又不贵,可是用的总归还是管理区里水塔的水,林振雄会不会找麻烦?”
“找啥麻烦?我没影响任何人用水,最多就是清理水塔的时候,我们多付一些钱,再不然咱们把清理水塔的钱直接给付了,一年就两千,省得管理区办公室一条街一条街去收,他们肯定乐意,林振雄压根就管不着!这样虽然我们一年也得有个两千块的固定支出,但我们保证了不缺水。”
“行,就这样干,这样我们不需要挖多远,就能埋水管。”
“我们不挖,直接在小渠边上挂五分管,从最近的大管装个水表拉出去。咱们用铁管,现在铁比塑料便宜,这样有人想整我们都不好锯。”林少军把目光投到江雨荷身上道,“江雨荷你意下如何?”
江雨荷道:“还可以,不过这样一来,一计不成,林振雄估计又会再生一计,而且管理区办公室会不会不答应?不让我们安装水表?毕竟你和毛大河……这事还没算完。”
天海叔道:“这个应该不用担心,虽然毛大河出来了,不过我听说管理区里正在劝他退下来,他不适合抛头露面,至少近段时间不适合。”
林少军吃惊道:“有这事?你去哪儿听说的?”
“我在林业部门上班那么久,有几个在各部门任职的朋友,我看他出来了就问了问。”
“那这事基本上行了,我明天去和林振雄说。”
“还是我去吧!”天海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