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恩斯说过,从长期来看,我们都属于死亡,可是我们为什么要依然执着的想在短短的一生中要走更多的路,阅更多的人,看更多的景?死亡意味着消散,可是我们却依然对某些事物怀有执着,这算不算是一种悖论?”
李浮图不紧不慢的漫步于深夜的上海街头,看着霓虹下的夜上海淡淡的说道。
“这要看你怎么去选择了,人这一辈子的轨迹就像是处于一个个连在一起的二叉树上一样,有无数的节点,每个节点都是两条路,都要做出不可逆的选择,选择了一条,就要往前走,没有退路,然后继续选择,继续往前走,周而复始,直到我们死去。这是我们的命。”萧纤纾也是有点唏嘘的说道。
李浮图苦笑了一下,“有了选择就有了舍弃,有了舍弃就产生了残忍,就有了失去,看来我们人类真是滑稽啊!不停的痛苦,不停的选择,难道人都有受虐倾向?”
“人活着,本来就是一种修行。”迎着轻柔的晚风,萧纤纾的发丝轻轻的飞扬起来,她捋了捋腮边的秀发,道了句颇有禅意的话。
李浮图看了眼萧纤纾一眼,淡漠的脸色突然浮现起一抹邪笑,“既然人来到世上就是来受苦的,那何不学会苦中作乐。学姐,你看这时间也不早了,咱们是不是该……”邪气凛然的语气让刚才略显压抑的气氛一扫而光。
“该干嘛?”萧纤纾佯装不知的一脸无辜的看着李浮图,那神情就像是涉世未深的纯洁处子,让李浮图都不可抑止的产生了一种祸害小红帽的罪恶感。
“学姐,你刚才不是在短信里说过了吗……”李浮图以委婉的语气提醒女人履行自己的诺言。
可是他貌似忘记了女人是一种什么样的生物,和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讲道理,那实在是太天真了。
萧纤纾明显是将自己短信里说过的话转眼便忘了个一干二净或者是摆明了要耍赖到底,没好气的瞥了男人一眼,冷哼一声道:“男人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要想谈人生谈理想和你班上的两位校花去谈吧!”说完不理会李浮图,便一个人自顾自的朝前走去。
李浮图哭笑不得,郁闷的摸了摸鼻头,看着前方的曼妙背影叹气一声,迈步跟上。
两人漫无目的的在街上闲逛着,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萧纤纾不说话,李浮图也没有开腔的欲望,点燃一根烟,默默的想着心事。
“李浮图,你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五年不见,你似乎好像完全变了个人,我都已经完全看不懂你了。”
女人的心情果然如同六月的天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没过多久萧纤纾便突然转过头来,先前的冷漠不再,凝视着默默跟在自己身后的男人,率先打破了沉默。
李浮图吸了口烟,笑了笑,“能够抵挡住岁月侵蚀的东西太少太少,没有什么事情能够真的永垂不朽,人也是一样,五年的时间,谁敢保证自己一丝不变,我做不到。”
“而学姐你……又何尝不是一样?”
李浮图幽深的眼眸和萧纤纾毫不闪躲的对视着,“学姐你看不懂我,我也看不懂学姐你了。”
“看不懂我?”
萧纤纾咯咯一笑,娇躯轻颤,灿若夏花。李浮图叼着烟,静静看着女人在那笑,不言不语。
四五秒后,萧纤纾笑声止歇,绚烂的弧度缓缓收敛化为一抹柔和,“不管我现在是什么模样,你只需要知道在你面前我还是那个和你在四中图书馆讨论小窗幽记的那个女孩就够了。而你呢,不知道我能不能还能把你当做那时的那个少年一般看待?”
李浮图吐出口烟,嘴角荡漾起一抹温醇的弧度点头轻笑道:“当然。”
萧纤纾背剪着双手,像个小女孩般一步步跳动着朝李浮图迎面走来,在他半步之外站定,彼此的鼻息似乎都互相可闻。
“在京城我对你说过的话永远有效,要是你觉得累了,可以来找我。”
说罢,萧纤纾轻轻叹息一声,“不过现在看来恐怕我永远都等不到那天了。”
“谁说的,我正愁像找份兼职勤工俭学呢,家里给的生活费虽然够了,但是泡妞可是笔巨大的花销,一个大老爷们这点钱也不好意思找家里要吧,萧学姐,虽然我没多大的本事,但是做个司机跑腿之类的还是绰绰有余的,你看你需不需要人手,要不考虑考虑我一下?”李浮图一本正经的说道。
萧纤纾强忍着笑意,看着李浮图严肃道:“真的?”
“比真金还真。”
“那好,我正好缺个司机,看在咱们以往校友的情分上,我就帮你一把。”
“工资多少,少了我可不干。”李浮图煞有其事的关心问道。
“八千够不?”
“一天八千?”
萧纤纾顿时瞪着一双绝美的眸子看着李浮图。
“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李浮图讪讪一笑,随即犹如被天上馅饼砸到惊喜般的连连点头,“够了够了,果然还是学姐够仗义!真是仙女下凡堪比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啊。”
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