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判伱妈的刑!看老子现在不弄死你!”
见唐婧晗听从那男人的话拿起手机开始打电话报警,猥琐男人急了,也怒了,二话不说手伸入兜里将那把小刀再次掏出来,不管不顾的朝李浮图的身上捅去。
像这种小人物,虽然微不足道,但是豁出命来还是有几分气势的。
见到如此惊变,车厢中的人纷纷骚动起来,唐婧晗更是呆立当场,握着手机的手指没有再继续按下去。
长年就靠这把小刀讨生活,尺寸虽小,但却集作案恐吓的功效于一身,这把小刀在猥琐扒手的手中,挥舞起来倒也虎虎生风带着几缕凛冽的气势,换作一般人,身上多出一个血窟窿是多半逃不掉了。
可是怪就怪这扒手今日出门讨生活时没有看黄历。
一道寒芒疾刺而来,李浮图却面不改色,嘴角勾起的瞬间伸手一把精准的捏住对方握刀的手腕,在猥琐青年感受到一阵恐怖的力道从手腕上压迫而来还没来得及惊呼出声的时候,一股更加汹涌的力道如山呼海啸般从李浮图根本就不魁梧的手臂中爆发出来。
猥琐青年只感觉自己的手被铁钳箍住,痛苦的松开手任由自己赖以为生的小刀跌落在地,还没容他再次叫嚣威胁的时候,李浮图便一把将其从后座提拽了过来。
重达六七十公斤的青年在他手中就如同一张白纸般轻若无物。
唐婧晗和车厢周围的人一样,怔忡得不能言语,这个男人外表看起来温文尔雅,谁也想不到那修长匀称的身材下居然蕴含着那般澎湃可怕的力道!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李浮图另一只顺势捏住身子失衡的猥琐青年的脖子,嘴角勾起,手腕用力,身不由己的猥琐青年顿时侧着身子一头往火车玻璃窗上撞去。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响起,在整节车厢内来回碰撞回荡,所有人怔怔的瞳孔不禁猛地颤动了一下,身心俱震。
周围有带着孩子的大人赶忙用手捂住了自家孩子的眼睛,而一些胆小的则连忙起身似乎怕被牵连上了一般尽量离这处地远点,原以为那作案被揭穿后便气焰滔天掏刀的扒手就够胆大包天了,没想到这文雅的年轻更加不逞多让,根本不像他外表那般让人感觉不到危险,其展露出来的狠辣心性让周围人为之心惊胆战。
唐婧晗也是微微张大了嘴,心也随之揪了一下,彻底明白什么叫做真人不露相的她还真没想到这个和她相处了一个多小时的的年轻男人竟然拥有这么可怕的蛮力,那一记狠狠的撞击让透明的玻璃上出现触目惊醒的血迹,而那原本嚣张的扒手也如同死鱼一样瘫软下来。
想到刚才自己还在心中骂了这个男人,唐婧晗现在也是心头揣揣,再也不敢以刚才的高傲态度对待李浮图,甚至不再敢直视那双幽深的眼睛。
“他……没事吧?”
看着半边身子瘫软在座位上还有半边身子倾斜在地上的扒手,唐婧晗微微低着头弱弱的说道。
“死不了。”
震撼了全场的男人似乎像是个没事人一般,轻描淡写的一句回答让周围人听得更是心惊肉跳,随即他若无其事的看着捏着个手机的女人,“报警了没?”
“我……”唐婧晗嗫嚅着唇瓣,抬头小心的瞟了眼平静的男人,然后迅速再次垂下脑袋,重新拿起手机准备打电话。
“小子,你他妈够胆,打了老子兄弟还想报警?先问问老子的家伙答不答应!”
就在此时,一声充满煞气的厉吼响彻整个车厢,从车厢右后方的一个角落,站起来三个年轻男人,与那名人事不知的扒手一样的流里流气,显然几人是团伙。
这三个年轻男人手里都捏着刀,表情凶狠,目光阴翳。
在大庭广众之下是不是真有胆子敢真杀人不好说,但就凭着这股子吓人的狠劲和凶劲,一般人如果撞上那是绝对不敢跟他们硬来,再硬再蛮的汉子,在冷森森的钢刀面前骨头恐怕也要软下来,更何况他们还三四个人?
凭着这套把戏,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开始牛逼哄哄的男人在他们面前沦为了求爷爷告奶奶的软脚虾。
他们一路走来,周围的人忙不迭纷纷退让,生怕脚步慢了惹恼了这些扒手一刀子就捅上来了,他们又不是钢浇铜铸,拿脆弱的肉体凡胎哪来胆子去和几把钢刀去较劲。
唐婧晗看见几个凶恶的男人一步步靠近,不禁心中一惊,只是犹豫了不到一秒钟的时间便往李浮图的身边靠去。虽然这个男人骨子里也不是什么安分守己的老实人,但至少现在是与她站在同一个阵线上的。
又或者可以说,也只是因为现在她根本找不到其他可以依靠的人,李浮图也就成了她此刻没有选择的选择。
眼瞅着几把刀朝自己逼上来,一般人多半不是选择夺路而逃便是惶惶然的琢磨着求饶的方式了,可是面对周围人同情的目光和几个扒手凶狠的视线,李浮图这厮依旧八风不动。
几把破铜烂铁,就是这些跳梁小丑耀武扬威横行无忌的资本?
瞟了眼周围明显选择袖手旁观的乘客,李浮图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