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唐老交谈了许久,隐感觉两人的距离拉近了不少,若是要说忘年之交,唐老应该也勉强算得上了。
“好了,莫小子,你沉睡的够久了,该醒来了!老夫助你一臂之力!”
突然,唐老露出一丝狡黠的弧笑,一掌拍在隐的天灵盖上。原本站立在水面上的隐,如俯冲而下的翠鸟般闯入水面,激荡起数丈之高的浪花。
“咕噜噜”
强烈的窒息感涌上大脑,隐拼命想要游出水面,可刚才唐老的那一掌力量实在太大,让他根本就抵触不了,直接往深海急速沉去,就像有一只大手,将他往水底拖去。光明越来越远,冰冷和黑暗,慢慢的填充感官。
死神国度……
残此时正在给隐的身体清洗着,嘴里怨声载道:“shite,都一年了,塔纳托斯,老子伺候你洗澡一年了,你他娘的要是敢不醒来,老子让华夏的凤姐强~奸你。你知不知道,老子每次看到你身下那玩意,都***要自卑一次,你他娘的就不能长小一点,shite!”
他在给隐清洗着大腿,却浑然没注意到,隐的鼻子,已经浸在浴缸里的水中了。
轰……
隐蓦然睁开了双眼,一股可怕的威压激荡开来,正在埋怨的残瞬间被这股力量给震飞,浴缸也在此刻爆裂成了无数碎片,里面的水四溅而出。
“哦shite!”
残将溅到他嘴里的洗澡水给吐了出来,破口大骂。抬头一看,整个人顿时愣住了,不知何时已经用浴巾裹住重要部位的塔纳托斯,此时正站在他的面前,微低着头,脸上带着一抹笑意的望着他。
“塔纳托斯,老子……老子没做梦吧?你这混蛋……醒来了?”
残连忙爬了起来,抓住隐的两只胳膊,欣喜若狂至极。
隐点了点头,伸手拍了拍残的肩膀:“摩洛斯,你这兄弟够意思。”他如何能不知道,刚才摩洛斯正伺候他洗澡。
听闻此话,残脸上的欣喜之色立刻收敛,转身,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冷呿道:“shite,老子能不够意思?你昏迷的这一年,老子天天给你洗澡,连你身上那块地方有黑痣老子都记得清清楚楚了。”
隐回头看了眼崩碎的浴缸,想起刚才强烈的窒息感,终究知道了前因后果,敢情那感觉是真的,摩洛斯这家伙在帮自己洗澡的时候,连自己的鼻孔浸在了水里面都没有意识到。
等等,一年?
隐惊问道:“我昏迷了一年?”
“可不是?”
残侧过头来,没好气的道,“要不是老子阻拦着,你这混蛋早就被你们国度的刁民当成死人安葬了。”
一年?自己居然昏迷了一年之久!
隐愕然在了原地,片刻后,他又忙问道:“舒璇她现在在哪?”
残当即勃然大怒,转过身,吼道:“shite,你个混蛋就是个重色轻友的家伙,刚醒来就问你的女人在哪。她又不是我女人,老子不知道,shite!”
骂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隐抬了抬眉,无奈的摇摇头,遂找衣服穿上,然后才走出浴室。
偌大的宫殿里,似乎没有一个人,他走到宫殿外,柔和的阳光便照晒下来。他伸展双手,抬起头,闭上眼,尽情享受着久违的阳光。身体似乎生锈的机器,在他伸展的过程中,发出“咔咔咔”骨头间摩擦的声音。
空气,那么的清新,闻之令人心旷神怡!
宁静、安谧,这种感觉,非常的好。
“笨蛋?”
就在这时,响起了一道清脆动听的声音,隐睁开眼,卫舒璇正捧着一束摘来的野花在花园的拐角处站着,她的眼神,充满了惊讶。
女人穿着一件黑色的连衣裙,修长白嫩的大腿展露在空气里,仿佛只要轻轻一捏便能滴出汁水来。螓首蛾眉,洁白的可爱兔牙,在其微张的樱桃小嘴中显现。
她是那么的美,那么的动人!
“笨蛋!”
惊愣了片刻之后,女人如一阵风似的扑进了隐的怀里,两只杏眼红了一圈,“我这是在做梦吗?我这是在做梦吗?”
隐摇了摇头,告诉她这不是梦。
女人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两只泪眼,看着男人那刀削般的脸孔,以及那如夜空般深邃的眸子。女人以为这又是一场重复了不知有多少次的梦,忙闭上眼睛:“不,我肯定是在做梦,你这个笨蛋,为什么总是跑到人家的梦里来……”
眼泪从眼角涌出,然后顺着白皙的脸颊滑落。
隐心里一痛,什么话都不说,直接吻住女人红润的嘴唇,两三秒之后才分开,轻轻的道:“现在,还觉得这是梦吗?”
温柔的嘴唇,男人的味道,她永远忘不了。
卫舒璇哭泣着摇头,小心翼翼的睁开泪眼,她的笨蛋还在眼前,她知道,这一次,不是梦,她的笨蛋,真的醒过来了。
“嘤……”
女人吻住男人的嘴唇,尽情的索取,混杂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