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了场面,平安和胡员外相视了一眼,平安道:
“胡员外,在下是个过路人,于这济州人生地不熟,不过,既然答应了这故去者的事情,也没有言而无信的道理。只是这买地的事情,还得胡员外多多帮忙。”
胡员外也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开口道:
“应该的,这妇人于我府上干了几年的活,尽心尽力不说,对我府上诸多人物也无半点妨碍。光是这点,也值得我为她收拾身后之事。此去3里外有一块地,名唤‘鹿顶原’,是顶好的风水宝地,有这13万钱我再贴上一些,足够所需了。”
平安点了点头,暗道这胡员外确是个富而有仁的难得人物,之前看庄户都面无饥色、衣服整洁,他就知道这胡员外不是为富不仁之辈。要不然,平安可不敢把这事情托付于他。
当日,看着胡员外买下了土地、棺木,联系好了管下葬诸般事宜的先生,也索性在胡家住了两日,等到那妇人正式下葬了,才告辞离去。
出了济州府时,差不多也快到年关了。平安也不禁着急了起来,虽然戚太师也没说赶到扶余山有时限。可这过了年,天气难免转暖,扶余山又是在南方,到时候山里毒虫猛兽一多,麻烦的可是平安自己。心里一急,就免不了多催了小驴几下,见四野无人,小驴也撒起了欢,到了晚上,居然硬生生的赶到了大江不远处。
“嘿,果然还是你厉害,这明天就能过江了,看这样子,咱们还能去左怀休的右江庐看看呢!得了人家的刀法和刀,可得去给他上柱香。可惜是鱼龙舞断了。”平安一边和小驴说着话,一边伸手拍了拍小驴背囊里的鱼龙舞碎片。这东西他还真没舍得就丢掉,这么说也是救了自己命的东西,平安还惦记着什么时候给修复了呢?
小驴闷头赶路,平安见它没个反应,也不在意,自顾自的说自己的事情:
“也不知道大少爷到哪了?这一路上咱们遇到的古怪事情可不少,希望他那边好点,他可没我的花样多,遇上古怪事情搞不好会吃亏。”平安一路絮絮叨叨,天色也渐渐晚了下来。
。。济州城外鹿顶原,一座新坟前,佝偻着身子的缺牙老头喃喃的对着坟丘说着话:
“遇怪诞不惊,尊天地之正理,戚小子这次送来的人,倒是有些样子!虽然资质差了些,不过,要是能办得了那件事情,便是花些力气再等他一世,却也值得。”才说完这句,一阵风吹来,老者身形被风吹散而去,好似烟尘!。。
大河中游一处河边空地上,一匹卷鳞白马倒毙在河边,不远处,程青云手里握着半把燕支剑,嘴唇干裂,面色铁青的对着空无一人的空地,摆出一副警戒的样子。
在他之上不知几许的一片白云上,破鞋衲衣的豪迈老者倒依着一只巨大的黑虎,手里晃荡着一个酒葫芦,时不时的往身下瞄上一眼。过得半响,喝了口酒后,老者道:
“这小子太笨,空有一身胆气,不过是个住水边鬼的幻术,居然到现在也没发现。还不如那个拿了阳精草的小子鸡贼呢!”嘴里意思虽然不屑,但语气里却满是欣慰笑意。
“嗷呜!”那黑虎答应了一声,眼睛一转伸出尾巴一拨,在老人心痛的狂叫里,他腰里一块胡乱塞着的原玉掉下了云层。
“该死的,那是紫府雷符,积年的老鬼也受不了一下啊!!”
“咔嚓!”凭空响起一声炸雷,一道紫色闪电正劈在程青云面前,留下一个大坑。坑里是一滩无比腥臭的黑水。
程青云长吁了口气,收起了手里的断剑,抬头看来一眼,低声道:
“果然,都是安排好的吗?也不知道平安那边是如何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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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着大江大概四十多里地的一片树林边,平安生着一堆火,正烤着些干粮腊肉。从胡员外那离开时,胡家给了不少的吃食。平安催开了小驴,只一日就到了大江边,明日过了大江,人口也比这江河之间的地方要多些。这吃食倒是显得有些多了,不过,自从经过了北疆的各种事情,平安现在的胃口比起普通人来可是要好上太多了,带的吃食虽然多,但对他来说也不是个事情。
这小驴却也奇怪,似乎也是个生冷不忌的主,原本平安还只以为它是吃素的,这几天才发现,这家伙什么都敢往下咽,不过平安也知道它不是真的驴也没怎么往心里去,自己吃什么,同样也给它备上了一份。一人一驴狠狠的吃了一顿,平安爬上一棵树,把自己往树上一捆,便睡了过去。在这野外之地,他还真不敢行静坐之法,就是祭炼混洞大力拿法,也已经停了好些日子了。
朦朦胧胧间,平安好像来到了一个泛着白光的地方,不知左右上下。他自己却也是不由的楞了楞:
“呼,这段时间是怎么了?怎么又好像遇上麻烦事情了?”挠了挠脑袋,平安有些的无奈的叹了口气。这种情况,他也已经感觉到不对劲了,活了快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