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笑武进入木楼之前,原本以为天音寺的那个高僧就在木楼里面,但他进来之后,却没有看到任何人。
他正在奇怪之际,忽见人影晃动,就在对面的那六个蒲团之上,突然多了六个人。
那六个人全都是和尚,均是双手合十,盘膝而坐,一副高僧入定的样子,一看就不知道不是等闲之辈。
只见为首的那个僧人长眉、长须,就连身子和脸庞,看上去也很长,哪怕他现在是坐着,也足能看出他的身材极高,就算没有高铁柱那么高,但也有七尺之多。
至于其他五个僧人,从外貌看去,并不是很老,也就五十多岁,比起守在木楼门外的那两个老僧,感觉都要小了三四十岁,完全不是同一个年龄段的人。
但是,他们五人的实际年龄要比那两个老僧还要大,就连他们的修为,也是在那两个老僧之上,因为他们已经不是武圣,而是绝世强者,修为均是天人境前期。
方笑武仅仅只是扫了几眼,就已经看出了那五个僧人的修为,心底暗暗吃惊,但为首那个老僧的修为究竟有多高,方笑武看了一会儿,即便是运功凝目,也没办法看出来。
这只能说明两个问题。第一,老僧的修为进入了合一境,方笑武目力再强,也没有办法看出来。第二,老僧身上藏着可以遮蔽自身修为的法宝,所以方笑武看不出来。
方笑武略微一想,当即猜到了这个老僧多半就是自己要见的天音寺第一长寿之人。
本觉禅师说过,这个老僧虽然不是天音寺的第一高手,但却是天音寺第一长寿之人,按道理来说,这个高僧的修为应该很高,就算坐不了天音寺第一高手的位子,恐怕也能坐第二把交椅,绝不会掉出前三名之外。
所以,方笑武有理由相信这个老僧的修为已经进入了合一境,而不是身上带着什么可以隐藏自身修为的法宝。
方笑武双手一拱,彬彬有礼的道:“晚辈方笑武,拜见各位大师。”
六个僧人自从出现以后,就一直坐着不动,任由方笑武观察他们。
此时听到方笑武发话了,除了坐在最左边那个僧人之外,其他人都没有吭声,甚至连坐姿都没有动过一下。
“方公子,你的来意我等已然知晓,请坐。”
坐在最左边的那个僧人双目微睁之间,屈指一弹,一股指风射出,发出嗖的一声,像是要攻击方笑武,劲道甚强。
瞬息之间,就在方笑武的前方,也就不到一丈的地方,犹如变戏似的多了一个蒲团。
方笑武既然来到了这里,就没有必要跟这些人客气,大步走上去,在蒲团上坐下。
“既然各位大师都已知道晚辈的来意,还请各位大师给晚辈指一条明路,晚辈若能找到天门楼,当感激不尽。”方笑武道。
“阿弥陀佛,方公子,你想知道天门楼的消息并不难,但是,你先得过了老衲这一关。”坐在最左边的那个僧人道。
方笑武闻言,先是一怔,接着,他便明白这是对方要考验自己,就跟之前的闯关一样。
方笑武想了想,问道:“不知道大师如何称呼?”
那僧人道:“老衲法号叫做智空,乃天音寺藏经阁护法。”
方笑武道:“原来是智空大师,不知大师有何指教?”
只见智空禅师袍袖轻轻一拂,光滑闪耀之下,身前突然多了两个东西,一个是木鱼,另一个是木槌。
智空禅师说道:“方公子若能在老衲敲击的木鱼声下坚持一个时辰,就算过了老衲这一关。”
方笑武多了一个心眼,问道:“如果晚辈侥幸过了大师这一关,是不是意味其他大师也会出题考晚辈?”
智空禅师修为通玄,乃绝世强者,认为方笑武能够进入木楼已经属于运气,从未想过方笑武可以通过自己这一关,突然听到方笑武说出这种话,饶他定力超人,心中也不禁有些不快。
“方公子,你既然是为了天门楼而来,就得接受本寺对你的考验,你真要有本事过了老衲这一关,老衲就不再为难你。请你准备好了,贫僧就要动敲响木鱼了。”智空禅师说完,伸手拿起木槌,轻轻地放在了木鱼之上,但没有敲响。
方笑武十分聪明,立即从智空禅师的话语中推测到了一些未知的事情。
如果天音寺的僧人不知道天门楼,绝不会对他摆出这么大的阵仗,而天音寺僧人的所作所为,恰恰表明了天音寺的僧人是知道天门楼的,只是知道的人身份都很高,均不是一般的僧人。
而今,智空禅师要方笑武闯关,那就意味着天门楼与天音寺有关系,否则的话,智空禅师没有必要把事情搞得那么麻烦,非要以大欺小,动手考验方笑武不可。
方笑武猜到了这一点之后,又喜又惊。
喜的是乔北冥果然没有骗自己,自己来找洛伽山寻找天门楼是来对了,天门楼八成就在天音寺之中。
惊的是天门楼虽然在天音寺里面,但自己想要见到天门楼的话,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甚至有可能是难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