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驼子见眼前这汉子目光犀利,行事凶狠毒辣,心中怕的不行忙求饶道:“好汉给一条活路吧,我真不是他高家的打手,我只是被拉来的,我和他们不一样。不信我你可以问问吴大伯,我可没祸害过别人。好汉你要是和高家有仇,尽管去报仇,我早就说过他们家欺男霸女,大斗进小斗出,每年都欺负我们老百姓,迟早老天爷会派天兵天将收了他们。”
曹跃问:“那你还帮着他家做坏事?”
张驼子一脸的无奈说:“高家太厉害了,镇子上好几家都被他家祸害死了,我不敢反抗。我们老百姓能活一天是一天呗。以前前街有姓田的一家,写桩子告过高家,半夜三更被强盗闯入全家都给吊死了。谁都知道是高家干的,可大家都不敢站出来指认。好汉,你是猛龙过江,我们就是本地的小鱼小虾,不敢翻江倒海啊。”
曹跃冷冷地说:“我倒要会一会这姓高的,你带路吧,废话少说几句,要是不带路,地上的尸体就是你的下场。”
“我知道,我知道。”那张驼子立即缩着脖子看了看地上的尸首心有余悸道,“响马大爷,你们要是杀了高家,那才是为民除害呢,替天行道咧。”
张驼子主动带路,虽然镇子上住进来的人多了很多,但一来天气寒冷,二来今天黑得很早,晚上没有人出来,以至于寂静的街道只有曹跃这一行人踩着雪嘎吱嘎吱地走着。
众人沿着小路悄悄地绕来到了高家,高家大院在镇子的最北面,高栏勾瓦气势恢宏。这院子当真是阔气的很,修得不比西安城一般富户差,倒是一个好存在。也不知剥削了多少民脂民膏,才修建得如此阔气。
张驼子看着宅子上“高宅”两个大字呸了一声道:“这就是高家,这里是前门,四个武师和护卫都在前院。大侠要是想进去,还有后门,只是后门有狗。高家养了七八条烈犬,麻烦得很。”
“不用走后门。”曹跃咧嘴笑了一下,他看了看两旁的石狮子和杨柳树,对梁羽道:“你带着两个人从左边爬墙进去。”又对康成道:“你带着两个人从右面爬墙进去。稍微有一丝危险,立即开枪射击,别管高家是否血流成河,高大少这个恶霸我是杀定了。”
那张驼子被逼着前去敲门,过了一会儿一个人终于过来,叫嚷着:“这么晚了敲个腚敲,敲死你爷爷得了。”然后打开门洞,见到张驼子冻得哆哆嗦嗦,不耐烦道:“张驼子,你来做什么?不是让你今天晚上住进老吴头家里吗?你他娘的连大少爷的话也不听了?”
张驼子按照曹跃的要求说道:“吴老汉在家上吊了,咋整啊?”
“上吊就上吊,管他逑。”
“你还是跟少爷说说吧,你说这事儿我们也不敢隐瞒啊。要是明天大少爷问起来,说我们有消息不及时上报,怕是谁挡着罚谁。这事儿我可是说了啊,强哥你可听着了,要是少爷追究起来,我可说强哥担待。”
“龟孙,想让我担着,没门。”叫强哥的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拉开门栓,打开了门,但进去的却不是张驼子,而是曹跃。
曹跃直接一个闪身进了门,一只手捂在强哥的嘴上,一只手的短刀直接穿过他的胃扎进心脏里,强哥稍微抽搐两下便失血过多死了。
曹跃又将张驼子拎了进来,说:“今天你也上了贼船了,带着我去找高大少。”
张驼子咬牙想了一下,自己当真是上了贼船了,今天这事儿怕是不能善结。罢了,反正自己屎坨子一样的人,要是去山寨能活得更好,总比在梅家坪一天天让人欺负的强。大凡残疾人,心里都有一点阴暗和偏执,张驼子既然决定帮着曹跃,于是便更加变本加厉地指导曹跃的人将一路之上遇到的高府的人,不管男女老幼身份,全都杀了以绝后患。用张驼子的话来说,这些人都是生在高家长在高家,你们不杀了他们,他们立即就报警。若是被高大少得知消息,他们可是有很多条快枪,打起来指不定谁输谁赢咧。
曹跃一想也是这么回事儿,索性放开了手脚大开杀戒。
到了大少爷的房前,听到里面唱着大戏邀着拳猜拳,俨然里面是一群人在饮酒狂欢,张驼子小心翼翼地说道:“好汉小心,高少爷就在里面。”
“嗯。”曹跃点头吩咐手下拿出黑布蒙起了面,那张驼子也要蒙面,曹跃说:“你躲到一边去,你这驼背怕是藏不了。”张驼子一想也是,连忙到一块大石头后面多了起来。
曹跃等四人拔出枪来相互看了看,点了点头,突然同时一脚将房门踹开,跳了进去。
里面三桌人看着门口的几个陌生汉子呆住了,强盗!强盗什么时候来的!
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蒙面汉子冷冷地说:“谁是高孙海?”
“爷爷就是。”一个身高两米多的壮汉突然站了起来,瓮声吼道,“你他娘的哪来的?”言罢,高孙海的左右抽出兵器来要对峙上前,可没想到对面汉子对着他身旁两个拎刀子的手下就是两枪。
“砰!”
“砰!”
漆黑的夜里,枪声传遍了整个高家大院,众人吓得顿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