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东宫陪龙越吃喝玩乐的人赫然就是禁卫军统领黄杰,笑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看着不远处在阳光下金光闪闪的金銮殿,已经幻想着自己站在里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情形了。
“孟平生那小子不自量力的挑战泗水阁,还有活路吗?”龙越的语气似是带着几股解气的爽快,“他死了,老三和老四也不成器了。”
“决战在即,我们就坐等看好戏吧。”黄杰附和着龙越笑了几声。
孟平生坐在黑松崖下想着什么,突然鼻子一痒打了个喷嚏。能同时被那么多人惦记着,也算是名动一时了。
“大无赖,”唐晓棠身着一袭水绿色的长裙施施然走出来,坐在孟平生旁边,用那双有了几分神采的眼睛看着孟平生,“明天的决战,你有把握吗?”
虽然眼睛依然没有恢复过来,但已经能勉强看到一些影影绰绰的轮廓了。望着眼前压根就看不清长什么模样的人,唐晓棠的心中无端升起了浓浓的怅然。
“怎么,小丫头在担心本少?”小丫头的神情一本正经,孟平生就由不住想要捉弄她。
“谁会担心你这个大无赖!”唐晓棠小嘴一嘟转过脑袋,“本姑娘只是担心你死了,没有人能给我治得了眼睛。”
“担心本少就明说,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本少这么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你爱慕本少也在情理之中。”孟平生坏坏一笑咧嘴说道。
“没脸没皮!”唐晓棠羞怒的转身就走,恨不得自己亲手捏死这个大无赖,省得他死在别人手中,饱受皮肉之苦。怒火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更多的担忧,心中陡然被落寞侵占,怔怔的坐在洞中。
在这一息只见唐晓棠的情绪便变换了这么多,毫无知觉的孟平生笑着从地上捡起一根枯草根咬在口中,仰头向上看去。
在那高高的悬崖上,流月正静坐在屋中,身上的月光忽明忽灭,整个人如梦似幻,气息也越来越朦胧,木屋中已经笼罩上了一层白蒙蒙的寒霜。
两个紫衣小童就立在流月身后,也看不出修炼的是什么功法,就那么静静的闭着眼睛,就像在被动的吸收流月修行时溢出来的灵气般。
“今天夜里,用不用我二人去黑松崖中走一圈,捣毁孟平生布置好的一切?”直到流月吐出一口浊气停止修行,紫衣小童才随之睁开眼睛,对流月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决战在即,两个紫衣小童心中总是萦绕着不安的感觉。
虽然战书上写的是光明正大一战,但所有人都清楚,孟平生在黑松崖中布置些埋伏不会有人说什么,仿佛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可若是泗水阁布置了,就会迎来铺天盖地的舆论。
毕竟双方的实力悬殊摆在那里,人们的同情心,总是倾向于弱者毋庸置疑。在所有人眼里,孟平生一众俨然就是弱势群体。虽然泗水阁属于超脱于俗世的势力,但人言,还是可畏的。
更何况,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泗水阁不能不顾颜面。
大概只要不是白痴,就可以预料的到,孟平生将会带领一众土匪在黑松崖下布下各种伏击。
“不必了。”流月也想到了这点,沉吟片刻,还是摆了摆手,“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手段都是多余的。一群蝼蚁,怎么可能咬死大象?”
两个紫衣小童相视一眼,便不再说话。
孟平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流月三人下方的隧道中,听着流月的话暗自低笑,“任何手段都是多余的么?嘿嘿,明天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候,很快就会让你见到蝼蚁是怎么放倒大象的。”
距离决战开始已经不到一天的时间,很多神秘的气息便已经来到了黑松崖附近,空气中弥漫出一阵莫名的冷意。那些揣着好奇心来观看的人,也不由得满脸严肃。
这个夜晚仿佛是前所未有的黑,度日如年的熬过之后,那些前来观战的人都迫不及待的找了个距离黑松崖略远,视野又好的地方站定,双眼看向黑松崖下。
太阳还没有完全升起,在微弱的阳光下,一道银灰色身影直挺挺的独自立在黑松崖下,手中提着一柄长剑,反射出点点寒芒。
“那是孟平生!”眼尖的人立马就认出来了。
由于角度关系,众人从上望下时,感觉整个黑松崖底只有一米宽,孟平生持剑站在那里,颇有一股子一夫当关的英勇气势。实际上,黑松崖底将近三米多宽,足有三个成年男人并排站在一起。
再放眼向整个黑松崖看去,周围山壁上的洞口就像一张张黑漆漆的大口,张牙舞爪的充斥在周围。顿时显得孟平生十分单薄,那股英勇的气势也随之土崩瓦解。
“这位爷是疯了吧!就这么站在那里,给人家当靶子使吗?”
“当初孟少立下黄金战书时,我心里还偷偷为他们热血了一把,没想到这位却是个愣头青。”众人看着孟平生,有些不可置信的呢喃道。
“哗众取宠的纨绔大少,做事这么鲁莽,就算是死了也没有人会同情。”
在众人的想象中,应该是这样的:泗水阁的两位仙子带领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