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的电梯里,楚白莫名其妙的发现自已很紧张,二十年来从未有过的紧张,那个阿荣,那个楚军长的妻子竟然也是二十年前丢了孩子的人?
他们丢的那个孩子会是自已吗?会有这么巧合吗?
楚白突然发现自已的心乱了,虽然他对生养自已的父母没有感情可言,但是如果这一次的俗世之行能重逢,也能了了自已的一桩心愿。
当然,他还不敢确定这个阿荣就是自已的母亲,毕竟他没有看到她!
“叮”的一声,电梯在十六楼停了下来,紧接着小林当先走出,然后是楚老和老太太,最后才是楚白和那个司机。
“爹,娘!”一道洪亮悲泣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楚白看到一个身材魁梧,脸色黝黑,穿着少将军装的中年男人扑了过来,搂住了老太太。
楚白的心里莫名一阵抽搐,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瞬间生起,这个少将,这个和自已根本长得一点都不象的男人,竟然带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
他缩在袖子里的手有些发抖,他感觉自已的血液在沸腾着。
“儿,阿荣怎么样?”老太太拍打着楚老二的肩膀,流着泪道。
“不行了,心电越来越慢,大夫说过不了今晚,娘,我对不起阿荣啊。”粗嗓门的楚将军哭了,哭声很大,象个小孩子一样,似在委屈,也似在自责!
“儿,阿荣这么多年也没怪你,不怪你,快带我和你爹去见见阿荣!”老太太似乎把楚白给忘了,而那楚老二也根本都没看他,这个时候,他对任何人都提不起兴趣。
“走。”楚老当先一步迈出,向着重症监护室走去。
楚白依旧拎着包跟着,在这一刻,在看到楚将军的那一刻,楚白已经确认,自已应该和楚将军有亲缘,血脉共通,是他亲爹!
“梦娇和盼儿呢,回来了吗?”老太太一边走一边问道。
楚老二回答道:“盼儿联系不上,梦娇在飞机上!”
走廊并不长,只是十几米的距离,当楚老推门而入,老太太也跟着进去时,楚老二就打算关门,毕竟这里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来的,象小林和司机,没有资格进。
然而,正要关门的楚老二却突然发现后面还跟着一个陌生的少年,也要跟着进病房。
“嗯?”楚老二眼睛一眯,他感觉这个少年似乎在哪里见过,很熟悉的感觉。
“你是谁?”楚老二皱眉问道。
楚白张了张嘴,他发现自已面对这个楚将军时,竟然不知道说什么。
“老二,他是楚白,是一名医生,让他进来。”楚老对着楚白挥了挥手。
“你是医生?也姓楚?是来救我媳妇的?”楚老二眼睛瞪了起来,样子非常吓人,不过他脸上却并没有恶意或者是怠慢,有的只是惊讶,这个少年竟然是医生?他爹找回来的?
“嗯,我是一名医生,楚将军,我可以为阿姨把把脉吗?”楚白发现自已的声音很干涩,眼神有些躲闪,不敢看自已面前的亲爹。
“小伙子,谢了,进来吧!”楚老二并没有不允许楚白为自已媳妇把脉,虽然他一丁点都信不过楚白,但毕竟是他爹领回来的,所以不好拒绝,况且人家也是一片好心。
“小楚,你先为阿荣把把脉吧。”楚老和老太太并没有坐下来,而是静静的站在床前,看着一个年约四十,脸色腊黄,身形消瘦的女子。
这女子静静的躺在床上,脸上似乎带着一丝疲累。她的心跳很慢,床侧的脑电波和心电图跳动的非常慢,已病入膏肓的她已经失去了自已的知觉感官,陷入深层次的灵魂空寂之中。
楚白只是看了她一眼后,就鼻子一酸,自已血液的沸腾更加浓烈,那是心灵上的呼唤和感知,对亲情的感知。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轻轻握住她的手,神识全力释放,将她笼罩。
“神伤,心粹!”在神识的感知中,楚白发现她的神魂已经即将达到消散的地步,还有就是她的心力憔悴,心脏上竟然全都是裂痕!
没错,一个人的心脏之上竟然有裂痕,如珠网一般的痕迹。
“是因为我吗?是因为对我的思念与担忧吗?母亲。你是我的母亲!”楚白心里在呐喊着,神伤与心粹是医学上最难治愈的病症,而且得这种病的人,执念特别强,心中的那种执念日积月累之后,即成疾,伤了自身的神魂,也粹了自已的心。
“小楚,怎么样?”楚老发现楚白握住儿媳妇的手后就没有再动,足足两分钟他都没动,所以突然提醒了一句。
“楚伯伯,我能治好阿姨,不过我需要一些很难寻找的材料!”楚白从手腕上抽出七根金针,深吸一口气道:“我要先保住阿姨神魂不散,让她继续保持这种深层次的昏迷,所以现在我为阿姨以金针刺穴的方式守住她的灵台!”
“你能治好阿荣?你真能治好阿荣?”楚老二突然间紧紧的握住了楚白的双肩,激动道:“你要什么材料,快说,就再再难找我也为你找来!”
“嗯,我能治好阿姨,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