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西里全身颤抖着,眼睛里露出狂热,“明、伊万,我们只要把原钻收购到手,就有足够的资本开设银行。你们又是远东地区最大的轻工业品和生活物资供应商,如果我们赌中了,知道我们会获得多少财富吗?我们将会是这个世界上最有钱的人!”
孙子明心潮澎湃,夹烟的手指都在颤抖,如果不是定力足够,他会抱着这年轻人狂啸。
这家伙确实是个天才,如果不出意外,戈尔巴乔夫总书记后年就会推动这项改革。也正如这年轻人所说的那样,短时间内,卢布会变得一文不值。
杨国忠虽然也激动,但他无法预知未来,这其中的风险是他不得不考虑的。万一发生赫鲁晓夫式的政局变化,银行将面临着巨大的亏损,搞不好大家到手的收益会全部打水漂。
瓦西里脱口而出道:“即使中央政府不进行私有化,只要在铁路、航运上做点手脚,整个远东地区的物价会急剧上涨。我们提前囤积的物资,照样能让那些卢布债务变得一毛不值,我们照样能发大财!”
这是个头顶生疮脚下流脓,道德败坏的疯子!不过,这样的疯子,屋内的人都喜欢!杨国忠对苏联没归属感,谢克尼亚喜欢钱多于苏联,就更别提孙子明这个华人了。
‘嘭嘭’孙子明和杨国忠从酒柜里拿出香槟打开,金黄色的酒液斟满酒杯,大家为这疯狂的计划举杯庆祝。
大上午的,三男一女干完两瓶香槟酒,杨国忠笑吟吟道:“子明、瓦西里,现在我们来说说银行的事吧。”
正高兴的孙子明突然听到这话,心头浮起一层不悦。这不是两人的私下场合,这话应该自己来说,银行肯定是自己出资最多,理应由自己来主导,但脸上依旧笑眯眯地点头。哎,还是三哥说得对啊,亲兄弟都得明算账。
杨国忠和瓦西里等了一阵,见孙子明依旧笑眯眯的,就是不开口,心里急了,“子明,别笑了,给个章程啊?”
啊?孙子明这才会意过来,杨国忠不是想抢主导权,而是习惯了跟自己在一起有什么说什么。操,自己还真是习惯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
孙子明呵呵笑了几声,反问道:“你们谁懂金融和银行?”
两人愣了下齐齐摇头,基本常识知道点,要说具体如何搞,两人全然不懂。
孙子明拿起沙发边的电话,“史蒂夫,你手头上的事先放一放,到葡京16036房间来一趟。对,立刻!”
激动的满面潮红的谢克尼亚终于清醒了,低声跟杨国忠说了句什么,准备起身出去,让这三个男人商量事。孙子明冲杨国忠道:“国忠,让她留下来,事情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简单。”
杨国忠点了点头,谢克尼亚冲孙子明感激地笑了笑,再次在杨国忠旁边坐下来。孙子明转过脸,问瓦西里道:“瓦西里,现在我们是合伙人了,你该告诉我们,大概可以收购到多少,要花多少成本了吧?”
瓦西里犹豫了下,还是说出了那三颗原钻的真相。那不是他从和平矿收购来的,而是他一个表哥在莫斯科得罪了权贵子弟,在和平矿工作的表叔要钱去疏通,主动卖给他父亲的。
杨国忠脸上一黑刚想,孙子明不动声色地在他脚上踩了下,“瓦西里,没关系。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我相信你有足够的办法。”
瓦西里尴尬地点点头,低声道:“明,刚才在餐厅里我失态,是因为国家安全委员会第十二局的人,是没办法去收买的。因为,除了他们的上司,谁也不知道他们具体是谁。我表叔是和平矿的机械副总工程师,他在那工作二十三年了,对那的情况比矿长还熟悉,连他都没把握哪个是线人,哪个是真正的特工。”
杨国忠惊骇地看了眼孙子明,幸好听了自己兄弟的,没试图去向那些干部收购,否则会死都不知道如何死的!
孙子明踌躇了下,“瓦西里,把给国家安全局的那一份给你表叔,看守的那一成我们三人平分。另外告诉你表叔,万一他出了问题,我们可以安排他家人移民加拿大或是美国。”
瓦西里没意见,孙子明继续道:“瓦西里,有件事你要明白。即使我们收购到了原钻,相当一段时间内都无法变现的,所以银行的股份问题,我们得好好商量一下,你说呢?”
这一下,瓦西里的心提了起来,自己除了那18万多美元外一无所有。开办银行的资金肯定是由明和伊万来垫付,还有配合操作的物流渠道,这些决定了自己是最弱小的一方。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对方的仁慈与慷慨,允许自己拿未来原钻的收益抵押。
孙子明和杨国忠起身进了卧室,“国忠,你有什么想法?”
“你定章程,我来执行。”杨国忠面对孙子明时,也象瓦西里样处于绝对的劣势,只不过他知道,自己兄弟绝对不会亏待他。
孙子明发了支烟给杨国忠,两人抽了几口烟,“我们贸易公司除了投资回内地和苏联的,账上还结余一亿多一点,霍家分过来的现金一直没动,大概有一亿八千万美元左右。我准备把这些钱用来开办银行,交给史蒂夫去经营管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