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操,难怪我们觉得不对劲!”
贺飞听到张浩伟的传话,两战友也吓出一身冷汗,连忙想办法拖时间。这事他俩还真没什么好办法,幸好手下打电话来请假,给了他们灵感,让他俩如法炮制。
“波哥,我俩得请几天假。没什么大事,可能是吃坏东西,老拉肚子。”
陈月波还想说什么,就听到电话给搁在桌上,紧接着就是急速的脚步声。苦笑着摇摇头,陈月波只好挂掉电话。这事就是上帝也没办法,只好等那俩狠人先去找医生看好病。
“波哥,这几天是指望不上他们了,现在怎么办?”
暴牙驹倒也不在意,贺飞他俩休息几天也好,正好让内地来的枪手也试试身手。一个社团光靠一股势力是不行的,新义安不照样在台湾养了一批人吗?不过,既然人家连老赖都敢干,自己也就不要管什么规矩了,这次不干掉两三个姓向的,这事就不算完。
见大佬要动用内地的枪手,陈月波也不参与了,每个大佬总有些底牌不想让手下看到,哪怕是最信任的兄弟也不行。
“驹哥,那我先走了。”
“嗯,自己小心点。”
陈月波从暴牙驹那一出来,就回了他老窝,这个地方只有最亲近的几个人才知道,而罗耀勇就是其中之一。要说这罗耀勇也是命好的人,原本是澳门街上的一个小混混,几年前不知怎么就让办事处的人看中了,给发展成了他们的人。
罗耀勇在他们的帮助下,为社团立了不少功,深得陈月波的器重,成为了他的心腹手下。暴牙驹几个干将接二连三出事,问题就出在他身上。只是不知道新义安那边,问题又出在谁身上。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杨威跟他的前任,肯定也在新义安埋了钉子。或许每一个社团,他们都会去埋钉子。
光仔他们打定主意要干掉陈月波,帮贺飞他们上位,但又怀疑可能自己后背露出给了其他人,他们就不得不小心翼翼了。
趁着天色还早,张浩伟带上三个没露过脸的战友,乔装打扮去了趟现场。将地形对照情报逐一检查,还找出三个不起眼的制高点,形成没有射击死角的交叉火力。如果今夜有事,管他是谁,不拿出百八十条人命,就别想着逮住自己这一伙人。
“浩仔,刚才你们看清楚了没?”
四人低声答应,那三个地点进可攻、退可守,守个把小时没问题。
“光哥,要准备好特种弹。如果警察来了,没穿甲弹打不穿油箱。”
“放心吧,全部准备好了,一人300发子弹,足够你们打仗了。”几人又重新完善了遍计划,确保即使有埋伏,大家也能杀出条血路。杨威他们的实力光仔能猜得到,如果不从内地调人手,撑死了就十来个人。十来个对十来个,自己一帮老兵又是早有准备,如果这样还干不过一帮只会暗地里下手的特工,自己也认了。
“听好了,别墅内的事你们不用管,给我盯住后路。如果真有人想断我们的后路,别管是谁,开枪就是了!”
“是。”
这一次光仔他们没用暴力,只是等夜深人静后,制造了一场洗澡时煤气中毒的事故。等光仔几个手下下撤退后,一直盯着别墅的罗耀勇溜进了别墅,看着浴缸里没了呼吸的陈月波大跌眼镜。
半个小时后,罗耀勇回到张海军联络的安全屋,这事非常蹊跷,一点不象光仔他们干事的风格。
“头,他们是打晕了陈月波,然后开的煤气。我帮他们把现场整理了遍,这帮家伙干活太糙了,落在警察眼里全是破绽。”
张海军点点头,做什么事都是业精于专,那帮人能想到制造意外就不错了,指望能天衣无缝有点不可能。
“啊?他们发现了我们?”
罗耀勇手一抖,烟灰掉在了书桌上,张海军用纸挑起来,放到烟灰缸里,军人生涯给了他爱整洁的习惯。
“现在才发现问题,只能说明他们没有智囊在后面出谋划策。这是好事情,你还希望他们找到个军师?”
罗耀勇连连摇头,用烟屁股又继上一根,这才将烟屁股掐灭在烟灰缸里。跟着杨威几年,后来又跟着张海军,他明白了一个道理。赌勇斗狠的人都好对付,最可怕的是那些斯文人,比如自己这位头。
“头,那这事就这么停了?要不要,我们帮帮他们?”
张海军的手用力拍了这家伙脑袋一下,笑骂道:“你跟我两年了吧,什么时候见我们干过脏活?阿勇啊,干我们这一行的,最忌讳的就是自己动手。记住了,只要你不直接动手,就不会给人把柄,人家抓不到你的把柄,你就永远是安全的。”
罗耀勇连忙称是,这也是张海军与杨威的最大区别。杨威干什么事都追求直接、有效,而张海军则不同,他做事首先考虑的是,如何保存自己和手下。
杨威无限忠诚于职责,效忠的是一个抽象的理想。张海军却除了职责外,并不效忠于任何理念,哪怕是国家利益也不行。
“这事你别管了,安心地当你的小马仔,没事别到这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