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声音,那笑声总让我觉得人生就如同一场伤感却又会自觉得坦然的故事,而朴树则知晓这个故事的精义。然而虽知其精义,却依然难辨真假。
“那些故事还没讲完那就算了吧,那些心情在岁月中已经难辨真假,如今这里荒草丛生,没有了鲜花,好在曾经拥有你们的春秋和冬夏。她们都老了吧,她们在哪里呀,我们就这样,各自奔天涯……”
过去的都过去了,你想怎么着呢?“我曾以为我会永远守在她身旁,今天已经离去在人海茫茫……”,也许这本是生命的常态。也许每个人的心就像是座孤岛,守待着一些东西,守着自己的一个世界。就像朴树心中的那一个世界,每当他随着晚风看向远山,就会听见深深的召唤:是夜吗,是远方,是那片忧愁吗,我的灯火,在那往事翻动的夜,在那片欲望丛生的城市里,我知道,她来了,像风一样,那些旧时光,那些爱情,那些渐渐老去的朋友,在远方,指引我,我想念他们,可我必须忍耐这艰难烦琐,这不快乐的生活啊,我真的想回来,在我死的那刻,他们在召唤我,我为他们活,艰难而感动,幸福并且疼痛……
生命就是个旅途,我们会路过许多的地方,我们会路过幸福,也会路过痛苦,当我们路过生命中的不快之时,当我们对生命产生疑问之时,就让我们暂停在希望的田野上,暂时等待,放声歌唱吧:
快些仰起你那苍白的脸吧,快些松开你那紧皱的眉吧,你的生命它不长,不能用它来悲伤,那些坏天气,终于都会过去,人们都是这样的匆忙长大,那些疑问从来没有人回答,就让它们都去吧,随着风远远去吧,让该来的来,我们就在这里等待,我们就在这里唱,唱……
在这首《在希望的田野上》,朴树的歌声显得那么的清彻和坦然。他知道生命中有不少的不痛快,有不少的疑问,然而生命总是要继续的,总是要用来创造精彩的,所以他写了这样一首歌,告诉我们“都会好的总会有的”,告诉我们“关于未来,就请你坦然不要离开”。
同样,在《New-Boy》这首歌曲中他也写出了年轻的精彩,这是这张专辑中的唯一一首曲调欢快的歌。作为朴树,在歌声中表现了太多的忧郁,以至他的这张专辑被定位为麦田公司的红白蓝三张专辑之一的白色孤独。
是的,朴树会感到太多的孤独,他试图在歌声中来诠释那种孤独感,然而他也明白,生活中有许多愉快的瞬间,有太多的精彩在每一天,在每一个人身上发生着。
所以,他的生活里并不是只有那些难以被人所理解的阴郁,而更多的则是阳光。他知道他自己,和听他歌曲的人们,绝大部分时间都是要开开心心热热情情地生活着,他不能让歌迷们误解了他,以为他过得很不开心,以为他在歌声中讲述着生活的不快乐,就颓废地度日,这不是他所想的,实际上他对生活很热爱,实际上他正是因为太过热爱才要唱出那些压抑和阴郁。所以,这首《NewBoy》大概就是在这样的情境下写成。
这是一首清新而充满阳光感觉的歌曲,他唱道:OH,明天一早,我猜阳光会好,我要把自己打扫,把破旧的全部卖掉,OH这样多好,快来吧奔腾电脑,就让它们代替我来思考。穿新衣吧,剪新发型呀,轻松一下,Windows98,打扮漂亮,十八岁是天堂,我们的生活甜得像糖……
而作为专辑名称的歌曲《我去两千年》则充满了喻义。我想,这首歌曲中应该夹杂了朴树的两种思想在里面,其一是失望,其二则是骄傲。失望比较容易看得出来,而骄傲则待到四年后他出第二张专辑时凸现出来,这时他的音乐已广受欢迎,《生如夏花》可以说是大获全胜。这张专辑让朴树拿到了好几个奖项,其实,这很正常,在《我去两千年》的时候他就有了这样的实力,只不过机会尚未成熟罢了。
在这首交杂着朴树失望和骄傲两种状态的歌曲《我去两千年》中朴树唱道:没有人仰望蓝天,繁星密布的夜,我和我那些秘密,又能唱给谁听,你听不清吗,你看不见吗,你的大脑呢,大家醉了,就我醒着,我真傻,说不出什么感觉,当我准备去告别,我心中荒草家园,真理出没的夜,新的人间化装舞会,早已经开演,好了,再见,我要走了,我去两千年……
朴树说没有人再仰望蓝天,自己的秘密没有人认真在听,于是他有些生气的问,你的大脑呢?
朴树说,大家都醉了,就我醒着,我真傻,因为他很无可奈何。失望之余,朴树说不如告别。可是却说不出那是什么样的感觉,在这个“晕了的年代”,朴树虽是失望,然而他的骄傲感却同时体现出来。
于是他唱:新的游戏,新的面具,新的规矩,学习,蓝天白云,星光虫鸣,还有真理,多余,别当真,别多问,别乱猜,我没有答案,荒唐是吧,悲伤是吗,没有办法,就祝咱们都小康吧……
这样的歌词听起来都难免有些自伤的成分在里面,就像朴树在歌词中写的一样“荒唐是吧,悲伤是吗”,其实他自己也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坚持自己心中的那些信念和依然沉浸在那个无数次出现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