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听何滨这样说有些无地自容,人家对她好像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反而是她想多了,都怪肖颜,在她面前说那些胡话。
何滨是开她的车送她去医院,偏偏正是下班高峰期,车一出车库就堵上了,悠悠车龙,简直没有松动的迹象。
西城现在的交通真是越来越差了,一念不免在心里感叹,想以前哪里有这么多的车,可怜了她的猪脚,只能先忍着了。
“有音乐吗?”何滨突然侧头问。
一念囧,“我、我也不太清楚,你自己瞧瞧。”她开车向来一心一意从不听音乐,这车也没用几天,有些特别的功能她都不知道。
何滨显然有些嫌弃她,自己琢磨起来,很快放出了舒缓的钢琴曲。
“XXX的曲子,看来你老公的品味不错。”
XXX是什么玩意儿,一念才不懂这高雅的东西,只觉得这曲子倒也舒缓,很适合睡觉,是的,以后的睡前催眠曲就换成这个了。
都过去很长时间了,车还是堵得很严重,眼瞧着已经超过了门禁时间,一念有些慌起来。
“这可怎么办?堵成这样,要不不去医院了,你直接掉头送我回家吧。”
家里的老公大人该炸毛了。
何滨斜睨了她一眼,万分嫌弃,“这么急着回家,怕老公等级了,不过你自己回头看,后面堵的不比前面少,咱们只能往前面走不可能掉头的!”
一念瞥了一眼,确实如他所说,现在能掉头的也只有那些阿猫阿狗了,连路过的狗都比这四轮儿跑得快。
只能作罢,垂头丧气地靠在座椅上,“算了,只能慢慢等了,这也不能怪我。”
这一堵就是半个小时,车一有松动就往前面冲,场面很是滑稽。
在某个地方,何滨突然打了转弯。
一念当场惊住,不可思议地瞪着他,“你干什么?为什么要开进地下停车场,去停车场干什么?!”这苗头十分不对,她不会是遇到坏人了吧,这年头,遇到坏人也不是稀罕事,这人没准儿就是看准了她的身份所以在瑜伽馆潜伏这么久,为了就是劫财!
她怎么这么糊涂,相信这种长相清秀无害的男人!
就在某女内心强烈OS的时候,何滨已经把车从地下停车场的另一个出口开出来了,车驶入了一条畅通的车道。
这……
一念错愕,窘迫地恨不得跳下车去,分分钟被车轮碾死算了,她又误会人家了。
“你们女人都是这样想象力丰富吗?”何滨单手很随意地支着方向盘,戏谑地问。
“也、也不是,其实我是有被迫害妄想症,所以才会有这么多的想法,你千万不要误会,绝对不是针对你,绝对不是。”
何滨讪笑,“解释就是掩饰,你老公没告诉过你你撒谎的技术也很差吗?脸都红了。”
“怎么可能。”一念急切切去照镜子,发现自己明明面不改色才知道被人调戏了,居然被这么个黄毛小子调戏实在有点失尊严。“不过你怎么知道可以从停车场绕过去,这法子很好。”
“我能说有常识的人都知道吗?”
“……”
医院。
虽然是下班时间,可急诊部的病人还是很多,缺胳膊少腿儿的不在少数,连个空位都没有。
一念只能倚着墙站立,看着何滨拿着她的身份证去挂号,想起了自己老公,如果冷大BOSS在的话肯定会大声嚷嚷,然后也不挂号就夸张地把她送进急救室,然后把一干医生护士吼得找不到北,战战兢兢。
相比某人,这男人就温和很多,方才被一个老婆婆撞到,对方也不道歉还说他不好好走路,他不生气就算了,还好脾气地笑着道歉。这种人到底是真的脾气好还是傻,一念自然选择后者来下定论。
检查的时候又排了一小会儿的队。
医生检查完说不太严重,只是骨头有些轻微错位再加上软组织受伤,如果想尽快消肿的话最好挂水。
一念不想挂水,挂水的话就得两三个小时,冷骐夜找不到肯定抓狂,她不敢冒这个险,可是何滨同志已经不顾她的医院让医生开了药,用的是她的钱。
“你男朋友可真细心,长得也好看。”
医生打趣地说。
“他不是我男朋友,他是我亲弟弟,一个妈生的,医生你不觉得我们很像吗?”
医生尴尬笑笑,点头,“还真的蛮像的,特别是眼睛,不过我觉得你们俩更像夫妻相,我猜肯定不是姐弟,我还是觉得他是你男朋友。”
“医生你真是固执……”
一念还是挂了水,由于没有病床,只能在走廊上坐着,十分苦逼。
“好了,也弄得差不多了,我先回家了。”
将所有的消费清单和药塞在她怀里,何滨起身要走。
就这么走了?这人会不会太没有礼貌了。
“是你让我挂水的,现在就这么走了,你觉得说得过去吗?”一念瞪他,好歹也帮她借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