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之后,各家媒体杂志皆是接到了冷骐夜死而复生的爆料消息,并且连夜加班赶稿。
此时,安谧如水的酒店套房内,又是经历了一场激战。
一念软趴趴地缩在冷骐夜的怀里,觉得他的胸肌太硬枕着不舒服,想要挪开。
只是轻轻一动,男人就不悦地蹙眉,“又乱动?你是在告诉我你的精力很好吗?”
小女人囧,“我累了,想休息了。”她现在都不敢说‘睡觉’这个词语,怕又被他挑刺。
用长臂将她箍在胸前,冷骐夜满足地弯起了嘴角,惦记了三年有余,以为两个人再也不可能有未来,却没想阴差阳错又发生纠缠,还能像这样抱着她睡觉。
“念念。”哑着嗓子,他喊出她的名字还带着隐隐的欲意。
她低头,眉眼一恸,心尖如水化开。
两个人均是沉默了,良久,一念才伸手环住他劲瘦的腰身,用细腻的手指摩挲那一层薄汗。
短短的几个小时,噩梦变成了美梦,苦难变成了甜蜜,这种过山车一样的快感,让她无语言说。
“你……”
“你……”
两个人同时开口。
一念笑,羞赧地推了他一下,“你先说吧,大男人说话别婆婆妈妈的。”
“女士优先。”冷骐夜抖眉,倨傲地瞪了她一眼。
小女人忍不住在心里腹诽,这男人还真是霸王思想,就算在床上也不肯服软,就像刚才……
想到什么,她的脸红成了猴子屁股,怕被他发现嘲笑,连忙转移注意力,“我想问的是,陆风他们为什么要抓你?他们要的好像不只是冷氏集团那么简单。”
“我的女人果然不笨。”冷骐夜宠溺地刮了下她的鼻子,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一念翻白眼,“用你的话来说就是我正好有正常人的推理能力和判断力,只是想不明白他们到底要的是什么,还有陆风背后的人是谁。”
眸子不觉沉了沉,有时候太聪明并不是件好事,冷骐夜的眼底闪过一抹诡谲。
“这件事情我会处理的,你就别多想了,清寒已经把事情都告诉你了,三年前的事情,我欠你一句‘对不起’。”
男人的嗓子又低又沉,仿若一口历久弥新的古钟,发出的声音震慑心灵。
之前他被宣判飞机失事死亡的时候,冷清寒告诉了她三年前的事情,对她来说,有的只是后悔和遗憾,想自己是错怪他了,白白恨了他三年,到现在她还在后悔呢,哪里承受得起他的一句‘对不起’。
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爱恨都是相互的,他对不起时,她亦觉得对不起。
正想说什么,只觉得腰上一热,冷骐夜向下滑去,双唇吻上了她胸口狰狞的疤痕。
她本能地伸手去遮,那疤痕实在太丑了,怕吓到他。
“对不起。”他又低低地重复了这三个字,“这句对不起是说给我们的孩子的,当初如果我要是知道你肚子里怀了宝宝,肯定不会做那样冒险的决定,是我失误了。”
这三年来的委屈,抱怨,和嫉恨被他缱绻的话融化了,都说女人容易心软,只要男人甜言蜜语哄几句就盲目得看不到方向。一念想,自己之所以愿意原谅,是因为自己深爱着这个男人,这份爱三年间从未间断,所以在听到真相的时候瞬间就释然了。
当初就是因为怀疑和不信任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从今以后,不管发生任何事情,她都会相信他。
“冷骐夜,我们以后好好在一起吧,不要再分开了。”
一念温柔地揉着他的短发,幸福地建议到。
“既然老婆你这样说了,那老公我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说了几句正经话,又开始对她上下其手,简直是一只无法餍足的怪兽。
“我现在可不算你老婆!”
“都发过誓交换过戒指,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过了,还不算我老婆,那算什么?”
“没有法律保障的都不算!”
“那明天本少爷就带你去民政局!”
*
天快亮的时候,天边响起了几道惊雷,倾盆大雨降临了这座城市。
未关严的窗户,狂风鱼贯而入,将红木桌上的文件吹得漫天飞舞,凌乱不堪。
陆风凛然站立于窗前,黑暗中的脸看不清情绪,却依旧能感受到他全身散发出来的戾气。
拿起手机拨了电话出去,“明天早上十点召开董事会。”
“开什么国际玩笑,有你命令我的份儿吗?我已经接到消息,夜少回来了,你这个冒牌货,等着蹲大牢吧!”
“常董事,你确定你要用这样的口气跟我说话?你的女儿现在还在上初中吧?你某方面功能不好,就只有这一个女儿,你和夫人老来得女也怪不容易的。女儿是你夫人的命吧。我的人下手总是不知道轻重,常董事你希望他们轻点还是重点?”
“你、你抓了我的女儿?不可能的,你别唬我,你还是等着蹲大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