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我在美国已经和柏崇结婚了,他也算是你朋友吧,你这样,真的不合适。
一念淡着脸,直视他阴鸷的眼,轻描淡写地说出这样一个谎言。回国之前,她一直在逃避自己和这个男人以及和柏崇之间的问题,如今,她用柏崇来当挡箭牌,即使这样对柏崇不公平,她找不到其他的方法。她想,等和这个男人断清楚之后,她或许真的可以和柏崇简简单单平平淡淡地过一辈子。
冷骐夜沉着眸,下颚绷得生紧,幽深的眸子盯着她,似要探如她的灵魂。
咽了咽口水,一念莞尔一笑,“冷先生,你是不相信吗?是不是要我把结婚证摆在你面前你才肯罢休。”
男人挑唇,魅邪地笑,伸手掐住了她的下巴,没有任何情绪地说道:“安一念,你和柏崇的关系,本少爷不想知道,我要的,是当年戴在你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我只要戒指!其他的我不想知道!”
力道之大,似要将她的骨头捏碎,一念皱紧眉心,盯着男人瞳孔里燃烧的愤怒。
如果不是知道他的为人,一定会以为这男人是在不高兴她和柏崇的关系,正因为对他太了解,才知道他的愤怒,完完全全都是因为那枚戒指,那枚属于夏雪的婚戒!
一念咬唇,又是怅然笑了,“戒指是我弄丢的,我尽量帮你找回来,给我足够的时间,这样总可以吧。”
她还是退让了,这个世界千千万万的人,其他人都是踩在地面行走,唯独他,走在她的心上。
爱情就是一场豪赌,谁先动心谁就输了,一念笑自己输得太彻底。
冷骐夜的脸色依旧没有半分松缓,死死地盯着她,半晌才阴森森地开口,“不是尽量,是一定,安一念,如果你不把我的东西还给我,休想离开西城半分!我说到做到!”
脊背猛的就是一阵凉意上窜。
一念被男人骇人的眼神给吓住,本能地缩了缩脖子,她知道他心狠手辣,据说这三年来,更是可以用赶尽杀绝来形容,在商场上不给对手留半分的余地。
他说不让她离开西城,那是真的能做到,他有能力让她离不开这个地方,而且还连带她身边的人也受到不公正待遇。
他为了心爱的女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包括要她的命。
心狠狠地揪了一下,一念咬唇苦笑,哑着嗓子问:“冷骐夜,你怎么可以做到这么绝,对你来说,我安一念充当你生命过客的资格都没有吗?”
掐着她下巴的手指猛地用力,冷骐夜一字一顿地说道:“我要的是戒指,希望你尽快,本少爷的耐心有限。”
说完,决然将她的下巴甩开,就像扔垃圾一样嫌恶。
一念的双肩颤了颤,遍体生寒,“好,我会尽快的。”
她说完,没有再看她一眼,逃一般快速地跑出了房间。
冷骐夜没有阻挠她,看着那纸片儿一样的背影,仿若随时能被风刮走,他抬手按了按突突狂跳的太阳穴,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
这大抵是唯一能让她不离开的理由了。
手机乍响,男人抑着眉接起来,“怎么了?”
“夜少,你猜我现在在哪里?”肖一珩的话里带着难以遏制的惊喜,毕竟刚才自己见到了偶像诺里斯导演,而且还和偶像握手合影,甚至还谈了几句新电影的事情,岂能不兴奋。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冷大BOSS不悦地回应到。
肖一珩咂咂嘴,这个没追求的男人哟,现在在他眼里也就只有钱和那老婆了吧,“好吧,我只是想跟你说,我现在在诺里斯的电影首映式,碰到了华人新导演Noyes,我就说怎么有人和我的英文名一模一样,原来那人就是崇哥啊!他就是那个和诺里斯合作的华人导演!
丫的,居然不经过我的同意盗用我的英文名,不过这也不是我想对你说的重点,重点是崇哥今天要在电影首映式现场求婚!”
终于,废话的最后两个字让冷骐夜的瞳孔一缩,眸色有了细微的变化。
“你说崇哥求婚?”他装作不在意地问,刚才小女人可不是这样说的。
“是啊,就是崇哥,他不是才从美国回来嘛,你不会还没和他见过面啊。不是我说,你这样真的不行,老婆和钱固然重要,兄弟也不能抛弃啊,我们……”肖一珩的说教又开始了,这三年有肖颜天天在他跟前耳提面命,让他的废话都变多了。
冷骐夜抑眉,“肖一珩,我现在就想知道,柏崇要和求婚。”话里已经有了危险的气息。
肖一珩冷不丁瑟缩了一下,“夜少,我说了你可别跟我计较哈,崇哥求婚的对象就是我家媳妇儿那个闺蜜,当初破坏你婚礼的那个丫头,事情都过去这么久的,你应该也忘了吧,呵呵,忘了好,忘了好嘛,买卖不成仁义在,还可以做朋友的,
毕竟是我媳妇儿的闺蜜,在我媳妇儿眼里,那女人可比我的地位要高啊,我要是不帮着她说几句话,我媳妇得念我一辈子,你知道她的脾气,一点就燃,万响火炮,我……”
噼里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