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一边儿呆着,别在我跟前烦我,看到你我就心烦,真是的,我当初怎么生下你这么个小东西,瞎了眼了!”
徐艳丽的脾气越来越暴躁了,逮谁就往谁身上撒气。
守在安国栋床边的安童生也看不下去了,以前还能理解下这个女人,现在,理解不了。
他对安岩招招手,小声喊道:“岩岩到哥哥这边来,肚子饿了不?哥哥带你到楼下吃东西。”
其实,许伊伊此时已经自告奋勇地去买吃的了,他只是想安抚一下小家伙,没想到徐艳丽冷哼一声,说了四个字。
“装模作样。”
徐艳丽的脸色还白着,可是声音却一如既往的尖酸刻薄。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们家的人都一个德行,人前人后喜欢装好人,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啊?笑死人了!”
安童生懒得搭她的话,牵着安岩往外走。
偏偏徐艳丽不罢休,伸手指着安岩,威胁到:“安岩,谁让你跟着别人走的,你给我乖乖的到墙边站好,面壁思过!”
安岩被这么训斥,又是哭起来,可怜兮兮的看了安童生一眼,当真往墙角走去。
安童生实在无语,盯着病床上蛮不讲理的女人。
“阿姨,安岩还是小孩子,你再有气也不能往孩子身上撒,他还那么小。”
“你给我滚!关你屁事,老娘教育自己的孩子,你管得着吗你!”
安童生成功讨得了徐艳丽的一顿骂。
这些话,站在门口的一念统统听见了耳朵,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她一把推开了房门。
“徐艳丽,我真的受够你了!”
一双眼睛已经被气得赤红,一念快步走到徐艳丽的床边,猛的就是掀开了她身上的被子扔在地上。
看到来者,徐艳丽的眼神顿了顿,旋即冷静下来,冷眼瞄着她。
“哟~你来啦,被老秦操得怎么样?老东西吃了药是不是百步穿杨让你爽得不行啊?”
咯咯的笑声,分明是在嘲笑和讽刺她。
一念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狂跳,整个人被一把大火烤烧着,渐渐失去了理性。
这个女人把父亲害得生不如死,她为什么还要让着她,她本来就该死!
她笑着勾唇,眼尾挑起一抹阴鸷,目光落在对方的手背上。
“徐艳丽,你把我爸害成这个样子,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对你容忍了,你爱去哪儿去哪儿,想死就去死,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说着,她上前一步走,抓起徐艳丽的手,咬着牙将手背上的针管扯出来。
没有按压的手背,鲜红的血溢出来,瞬间变得青肿。
徐艳丽自是没想到安一念真下得了手,看着手背上的血发怵。
一念面无表情,眼底是皑皑冰雪一片,半丝儿心软都没有。
她指着房门,一字一顿地重申到:
“门就在那里,带着你的儿子滚吧,家里的房子,你想住就住,不想住就拉倒。就冲着你给我爸喂安眠药这条,法院也会判你和我爸离婚的,责任不让你付了,你只要带着你儿子永远消失就行!”
徐艳丽只是懵了几秒而已,望着一念怨恨的样子大笑起来。
“你现在这个样子,让我忍不住想起你妈,你妈死的时候也是这个表情呢,那个恨得哟,估计去地下都是那样的表情,想想都爽得很。
好了,就这样吧,看着你爸现在这个样子,真是比他死还开心,对这样的结果,我很满意。”
她翻身下床,对一念投去一抹得逞的笑。
一念紧紧地咬着唇,口腔里有隐隐的腥味儿,指甲狠狠地戳进手心也不自知,她恨,恨得几乎窒息。
徐艳丽走到墙角,揪住儿子的衣领往外拖,实在看不出安岩是她的儿子。
她走到门口,扭头看向那气得双肩颤抖的安一念。
“安一念,别以为就这样完了,我只是暂时满意而已,等哪天不高兴了,会再给你惊喜的,保证让你享受比现在还刻骨的恨!”
又是嘤嘤笑了几声,徐艳丽才领着安岩离开了病房,她的手那般难看却还比斗胜的母鸡还骄傲。
一念站在原地,死死地绷着双肩,直到人走了许久才双腿发软坐到床沿上。
安童生在一旁沉默着没吭声,但是他知道,在这之前,他是低估了姐姐和徐艳丽之间的矛盾。
那个秘密,是不是该告诉姐姐……
他抿着唇,一时难以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