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搬了两把木凳子,放在井边,请他们坐下。然后提起井盖,把藏在井壁上的老茶壶给挪了出来。
老葛见了我藏壶的地点,一伸大拇指:“真有你的,藏的这么隐蔽,就算是神仙也找不到!”我哈哈一笑,心下得意,转身把井口盖上,然后把老茶壶放在井盖上,让老徐评鉴。
老徐一见我这把祖传的老茶壶,也如老葛那般,两眼放光,赶紧从怀里掏出了个黑框的放大镜,仔细观察起来。
前后左右,里里外外的看了一会,老徐喜笑颜开:“老葛,是真品,不是赝品!”
老葛听了大喜:“真的?我就说嘛,好歹我也有点眼力,一般从我眼皮底下过的东西,走不了眼!”
老徐呵呵一笑,指着老茶壶对我开价了:“柱子老弟,这壶卖我可好?也不坑你,我出八十万!”
我想起昨天老葛说的,赝品就值几十万了,何况这是真品,怎么也得上百万吧。这个老徐出个八十万,估计是想试探一下我懂不懂行!
我嘿嘿一笑,狮子大开口:“八十万?你再加个零我就卖了!”
老徐闻言笑道:“八百万?我要是有一把南瓜壶,我立刻按这个价钱卖给你!”
我听了心想,难道这壶真的不值这么多钱?还是这个老徐诈我?
老徐见了我疑惑的眼神,又笑道:“柱子老弟,我告诉你,古董拿出去外面拍卖,有些表面上拍的价格很高,其实私底下真正的成交价很低!比如拍卖会上一个亿成交的古董,真正到账的钱,不会超过一千万!咱们古玩界有句老话叫: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逮着一个愿意出高价收古董的冤大头,就狠宰一笔!古董这玩意,又不能吃又不能喝,放在家里还占空,愿意当冤大头的,都是不懂行的有钱人!有钱人就喜欢趋风赴雅,装装门面!”
老徐顿了顿又说:“这把南瓜壶虽然难得,但也不是价值连城的那种,真正的成交价不会超过一百万,老哥我也就赚点辛苦钱而已,真没多赚你的钱!”说完老徐用一种诚恳的眼光望着我,似乎在等我点头。
我听了心想这个老徐说的倒是似模似样,听上去有七分可信,既然我漫天要价,他老徐着地还钱,也是应该的,不过我决定还是再讲讲价钱!
于是我笑着说:“你说的挺有道理的,这样吧,我也降点价,两百万拿走!”
老徐听了苦笑道:“两百万我真的没钱赚,还得亏本!”
我看一下老徐的表情,不似作伪的样子,心想看来老徐说的是实话。
我又对老徐说:“那这样好了,你出八十万,我要两百万,咱们中和一下,你给一百五十万得了!”
老徐听了还是不答应,直叫没钱赚、没钱赚!最后双方讲到了90万成交,另外老徐负责替我出老葛一个点的中介费!
老徐笑眯眯道:“老葛,不错嘛,两头都赚呀!收我一个点,收柱子老弟一个点,你就动动嘴皮子,轻轻松松赚了一万八!真有你的!”老葛听了哈哈大笑。老徐问我是要开支票呢,还是现金?我心想支票那玩意有点不靠谱,还是拿现金实在,于是我选择拿现金。
老徐笑道:“我没带那么多现金,要是你不忙的话,跟我到店里拿现金可好?”我点点头答应了,锁上门,抱着我那把祖传的南瓜壶,上了老徐开来的越野车,跟他们一起去店里拿钱。
老徐开着车,路过村口的破木桥时,嘀咕了几句:“这破桥还不修一修,进村的时候,我就怕承受不住我这车重,掉下去可就不好玩了!”
我笑道:“快了,过几天村里就开工修桥和修路。不过你不用担心,这桥虽破,拖拉机拉上几吨重的沙子都受的住!”老徐笑了笑,小心翼翼的把车子开过了桥。
老徐的古玩店开在省城,离我们村大概有100多公里的样子,开车得要一个多小时。好容易到了省城,我和老葛都快睡着了。
省城到底是省城,高楼大厦一座连着一座,车如流水马如龙,显得格外繁华!老徐的店开在省城古玩一条街上。不一会,过了几个红绿灯,老徐开着车子进了古玩街,在他的店门口停下了车子。我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和老葛下了车。
老徐带着我们两个进了店,古玩店看上去规模不小,得有近200个平方,店里摆着一些字画瓷器之类的古董,几个女店员正在招呼店里的客人。靠里面的一块地方,用大理石屏风隔成了一个**空间。一张方桌上摆着些茶具茶叶之类的东西,看来是个接待客人,泡茶聊天的好地方!
这时从楼上下来一位中年女人,看样子是老徐的老婆。老徐招呼我们坐,让他老婆给我们泡茶,然后走上二楼说是去拿现金下来。老徐的老婆很热情,给我们泡上茶,陪着我们聊天。
说是陪我们聊天,其实大部分时间都是跟老葛在聊天,听上去老葛跟他们夫妻二人挺熟的。这时,门口进来了一个看上去六十多岁、穿着黄褐色的对襟马褂、作“雷老虎”打扮的男人,身后还跟着两个穿西装打领带的保镖。
老徐的老婆看见“雷老虎”